第735章 上门接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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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雄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满脸阴毒妒恨,李骧不由大吃一惊。

有这种心态,李家迟早要玩完啊!

其实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李骧是清楚的,从头到尾,都是李雄自己作死,前几年当皇帝之时,冷落任皇后,如今失了势,又想起人家的好,试图重拾恩爱,可任皇后大族出身,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性子,对李雄不假辞色,偏偏李雄还疑神疑鬼,导致矛盾越积越深,至建章宫的那晚,彻底爆发出来。

李骧虽然不知道任皇后曾投湖自尽,但是此事之后,任皇后待李雄如路人,已经不是不假辞色,而是不再理睬,据他所知,任皇后就没和李雄再说过一句话,这摆明了夫妻之情已尽,形如陌路,再强守在一起,二人之间只会更加怨恨,指不定哪一天就同归于尽了。

如果任皇后出身普通,李骧举双手举双脚支持李雄一振夫纲,但任皇后的背后是任家,虽暂无人出仕,可论起实力比他李家还要雄厚些,他自然不愿得罪任家。

两人好聚好散,还能落个情份,真要闹的不可开交,那就是彼此为仇。

‘强扭的瓜不甜啊,罢罢,先让仲俊把任氏领回来,再由老夫出面劝说仲俊,好合好散,若他不从,可怪不得老夫召族中诸房,夺他家主之位,强行判离。’

李骧也是发了狠,他绝不能任由李雄仅为一女子把李家败坏。

按辈份来说,李骧是李雄的叔父,按官职来说,还是尚书左仆射,他相信自己只要真的召族中诸房商议,铁定能罢去李雄的族长之位。

当然了,不到无计可施,李骧也不愿走上这一步。

“哎~~”

叹了口气,李骧道:“不管如何,还望郎主亲赴任家,把任氏接来,哪怕姿态低点也无妨,毕竟任氏乃我李家主母,再有天大的事,也由自家解决,更何况任氏避居娘家,或就是等着郎主上门去接呢,郎主何必与一女子计较?”

“诶?”

到底十一年的夫妻,任氏的性子外柔内刚,宁折不弯,李雄还是了解的,真要一直耗下去,十年都未必回家,妻子在外不回,最终丢的是他的脸。

而且他还是想和任皇后破镜重圆的,听李骧这么一说,心也活络起来,好象是有几分道理啊,自己亲自上门去请,给足了她面子,说不定真能跟自己回来好好过日子呢。

“也罢,我亲自去一趟,纵是我那小舅恶声于我,我也认了!”

李雄猛一点头,转身就走。

不片刻,把自己打理一新的李雄出了门,乘车直奔任府,通报之后,任回把李雄迎进府内,令婢女奉上清茶,便笑道:“仲俊啊,今观你身宽体胖,必是有喜事。”

“哪里,哪里,喜从何来啊,我的处境小舅你又不是不知,唯恐行差踏错,无非小心渡日罢了。”

李雄心里有事,随口敷衍,便要问起任皇后下落,任回却又哈哈一笑:”此烦心事不去提他,仲俊来的正好,任某从江东得了一幅卫公手书,恰与我品鉴一下,来来来,拿上来!”

有婢女呈上一幅字。

这可是要了李雄的命。

他是流民帅出身,仅粗通文墨,自当皇帝以来,哪有人跟他谈论风雅,他也没这必要,只是沉溺于酒色,让他品鉴字画,既没兴趣,也不懂,但他此行的目地,是劝得任皇后回家,并不敢得罪任回,于是稀里糊涂的听着。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任回才让人把字收去,就在他以为有机会开口之时,却又有仆役呈上了一副玉佩,据说是赵国平原君随身佩饰,请李雄品鉴。

李雄那是头大如斗啊。

好不容易,又过去小半个时辰,趁着玉佩被收回,任回还未开口之际,李雄抢先道:“小舅,实不相瞒,愚兄今次登门,是为接回任氏,愚兄也知,过往多有乖僻之举,令任氏失望,今当你面保证,必痛改前非,与任氏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还望小舅把任氏唤来与我相见。”

李雄自觉诚意十足,他也不以为任家真敢与自家交恶,却让他没料到的是,任回面容骤冷,哼道:“据传你家宅有阴私污秽丑事,而我妹清清白白,岂能再入你家门?此事休要再说,若仲俊登门作客,任某倒履相迎,若是为接回小妹,还请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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