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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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跟我走。”司骁骐迅速跳下床去洗漱,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大声告诉萧晨,“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个人换了衣服出门,司骁骐刚要去拉驾驶座的门就被萧晨挤到了一边。

“萧晨,我以后总得开车的啊。”司骁骐无奈地坐进副驾驶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以后再说以后,反正我现在不会让你开车的。”萧晨果断地打消了司骁骐的念头。

车子在司骁骐的指挥下一路向东,很快开过了七家桥来到了开发区附近。萧晨看着周围逐渐空旷起来的环境奇怪地问:“这里有好饭馆?”

司骁骐神秘兮兮地笑一笑,拐过一个弯,把车子停在一个大门紧闭的院子前,萧晨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从车上跳下来凑到门缝前去看。果然,偌大一个院子,里面停了两排车子。一排是高大气派的豪华大客,一排是崭新的依维柯。

司骁骐掏出钥匙打开锁,用力推开大铁门。萧晨觉得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自己面前缓缓展现。

司骁骐拉着他走进院子,站在两排车中间摆出睥睨天下指点江山的样子说:“那车,跑建水线,那车,走华溪的;那边那个,将来专跑内蒙……”

萧晨着迷看着司骁骐的侧脸,线条硬朗的下巴抽紧,浓重的眉飞扬着,一双晶亮的眼睛闪出不一样的光彩。他伸直手臂指指着一辆辆的车,骄傲有力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萧晨不知道司骁骐的父亲“检阅”车队是什么样,不过他觉得现在的司骁骐帅呆了。

***

萧晨的计划彻底落空了,三天假他一天也没歇着。第一天陪司骁骐去“检阅”了车队,第二天去医院接回了程子,在急诊室门口被主任抓个正着,于是临时上台缝了两个脑袋。第三天,他打定主意再也不出门一定要在家里好好睡一天时,乔鑫跑来跟司骁骐商量开业前还需要做哪些工作。

第三天晚上,萧晨在进入梦乡前跟司骁骐抱怨:“三天就没能睡一个懒觉。”

司骁骐抱着萧晨的脑袋啃一口,哄着他说:“快睡,后天休息我陪你睡一整天。”

萧晨嘀咕一声“谁信”后迅速睡着,临睡前他还挣扎着想了一下,今年的年假是不是可以打报告申请一下了。

可惜,萧晨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跟院里谈那个“年假”的问题。

急诊依然忙得不可开交,萧晨几乎一整天在都脚不沾地奔跑,从诊室到留观室,从留观室到抢救室,从抢救室到缝合室,跑到最后他都怀疑最近市里是不是有什么流氓团伙在约架,怎么那么多打架受伤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萧晨还没来得及奔出急诊大楼就碰到了张副院长。

“哎,您怎么过来了?”萧晨打声招呼,因为郭宏的关系,他跟张副院长也挺熟,只是平时不太碰的上面。

“我去趟财务,顺便溜达过来看看。”张副院长手里捏着一叠单子,笑着说,“下班了,一起走吧。”

萧晨拿了包跟着张副院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随口闲聊,出了急诊楼要分手时,张副院长忽然停住脚步问:“对了萧晨,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哎?”萧晨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说你有个朋友也在g7高速上么,那天的连环追尾事故,他没事儿吧?”

“哦哦,”萧晨明白过来,点点头说,“他没事,轻伤。”

“把你急够呛吧?”

“是啊,吓我一跳,当时……”萧晨骤然停住了嘴,他有些狐疑地看着张副院长,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张副院长冲他笑得很是自然,甚至带着关怀,他说:“没事儿就好,当时那个局面,你肯定也特难过,不过干咱们这行的,有时候也没办法。”

“张院,”萧晨迟疑了一下说,“当时……是挺紧张的,我也是第一次出现场,也没什么经验,所以可能有些手忙脚乱,可能也有什么做的不够好的。”

“没有没有,”张副院长笑呵呵地说,“挺好的,你处理得已经很不错了。你看,五点多了,你赶紧回家吧,有事儿以后再说。刚刚参加完一场大型抢救,也真够你累的了,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你趁机休息休息。"

“好的。”萧晨牢牢地盯着张副院长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来,他客客气气地说,“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们急诊不好干,你把工作和生活协调好了就行,别互相影响。”

萧晨慢慢地、慢慢地点点头,他说:“我懂了,谢谢。”

☆、第四十四章

萧晨看着张副院长意味深长地笑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站在原地楞了一会儿,正要抬脚走人的时候被沈鹏叫住了。

“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走,咱俩找个地方吃饭去。”沈鹏说得异常坚定不容拒绝。

萧晨犹豫了一下后给司骁骐打电话让他自己找食吃,司骁骐照例“凄婉”地抱怨萧晨让他独守空房寂寞难耐。萧晨笑着说:“乖一点,我给你带宵夜。”

“我要吃虾饺。”

“虾饺啊,两屉够不够?”萧晨知道司骁骐说的是哪家的虾饺,虽然贵点,不过他萧爷就乐意掏钱看帅哥吃饭。

“够了,还要一份龟苓膏。”

“行,还要什么?”

“要你侍寝!”司骁骐笑嘻嘻地说,“赶紧回来,你明天下午才去医院,老子打算吃饱了干你一宿!”

“滚蛋!”萧晨笑骂着挂断了电话,一扭头就看到沈鹏几近崩裂的脸。

“怎么了?你看你那张脸,碎得跟龟壳一样。”

“你才是乌龟!”沈鹏低声吼道,“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

“我爱妃。”萧晨把手机揣进口袋,坦然地看着沈鹏,觉得司骁骐玉体横陈、翘着兰花指说:“萧爷,奴家等着你呐”的时候,真是有“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范儿。

沈鹏被噎住了,他打量了一会儿萧晨,慢悠悠地说:“萧晨,你以前可不这样,你以前挺斯文一人怎么现在跟禽兽一样。”

“你才禽兽呢!”

“真的萧晨,我认识你那么多年了,一直认为算得上是了解你了,可你最近变化太大了,我觉得我都快不认得你了。”

“别瞎说了,”萧晨拽一把沈鹏说,“不是吃饭吗,赶紧走吧。”

两个人在医院附近随意找了家饭馆坐下,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饭,于是找了个人少方便说话的馆子,菜品的味道自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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