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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 / 2页)

叶听晚甚少这么生气,气到不想听魏景承多说一句话,但他还是理智的看着天子,道:“你……你说。”

“朕……”

天子洞悉万瞬,心思缜密。

叶听晚于他是久旱逢甘霖,但是旱地和甘霖本就是两个极端的存在。他知道叶听晚心善,与他不同,这也是他封锁消息的原因。

“王嬷嬷投井之事不是朕做的,朕只是罚她去画苑跪着,”天子牵着青年的手,一字一句,语气温和,道:“没有告诉晚晚,朕是怕晚晚误会朕,至于是何人谋害她,朕即可命刑部去查,晚晚别生气了。”

天子思忖少顷,心中的戒尺丈量着他们之间的鸿沟。

魏景承:“但是晚晚,先有朕处罚王氏在先,就是刑部查出来真相——朕依旧不能堵住悠悠众口,晚晚可明白。”

他与青年的所想不同,他也不需要叶听晚理解他,但是他要他知道,他这么做是无奈之举,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坚固他们之间的桥梁。

叶听晚抿唇不语。

“魏景承!”叶听晚的注意力只放在了‘误会’二字上,魏景承究竟知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我……”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解决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哪怕只是一些没用的意见,他也想让魏景承听听。

叶听晚抿唇,心里生出一阵阵寒意。

他和魏景承说出的问题,根本就不再一个频道。他只是想让魏景承把所有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全都告诉他,而魏景承说的是这件事,他不告诉自己的理由。

魏景承是因为在乎他的感受,所以隐瞒了这件事,站在魏景承的角度,他笨,头脑简单,王嬷嬷投井的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真的因为受不了处罚投了井,那又如何?魏景承是天子,他可以决定任何人的生死,不过一个小小的奴才之死,若是告诉他只会多出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魏景承没错。

错的好像是他叶听晚。

他现在是在用一个超前的思想去控告魏景承。

他们始终没有站在一条线上去思考问题。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叶听晚把自己想一股脑倾诉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垂着眼帘,颤了颤睫,道:“我累了。”

天子不明所以:“晚晚?”

魏景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可是他还是心里闷闷的。魏景承和他有太多的不同了,就是谈恋爱也是和普通人不同的,他是皇帝,是男主,是风光霁月的存在。魏景承需要考量的只有利益,魏景承说的那句……

就算查出来杀害王嬷嬷的凶手,怕是也不能服众。

魏景承就是这个世界拥有生杀大权的天,试问没有人会不畏惧一个随时能轻飘飘取自己性命的人吧?王嬷嬷之死就是个死局,人人都会把这件事推在天子为他出气事上,解释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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