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伍清钰虽然在床上也算放的开,但还算有节制,这次再见时,简直就是索求无度,一晚上没完没了的要,弄得秦珑第二天走路都腿发抖。
“可有证据?”秦慕天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
秦珑说:“三皇子的墓被烧当日,当值的是千户马墉。马墉的父亲曾在蔺敛帐下,在边关大战中是蔺敛亲手救了他的性命,马墉一直对蔺敛言听计从。太子大婚之前,蔺敛回京的时候,马墉还曾和他父亲去大将军府拜见蔺敛。之后,马墉的父亲在一个南边来的商人那里,买了一大桶的鲛人油。”
“鲛人油?!”秦慕天猛的站了起来。
鲛人油是一种极为容易燃烧的油脂,传闻是用海中鲛人的脂肪提炼出来的,这种油脂燃烧不需要多少空气,而且燃烧的时候几乎没有油烟,所以常常被用来做陵墓里的长明灯。
“这消息确切吗?”秦慕天有些紧张的问。
三皇子的陵墓被焚案一直没有破,秦慕天曾看过调查的卷宗,上面记录了勘察的信息,有人怀疑是有人进陵墓盗窃,不慎碰倒了棺木旁的长明灯,这才引发了火灾,因为棺木虽然被焚,但是在炭化的棺木上找到了未烧尽的鲛人油。
“啊?”秦珑想了想,说:“清钰到是给了我一份资料,我放书房了。”
“去取来。”秦慕天急忙道。
等秦珑取来那份资料,秦慕天细细的看完,上面记载了马墉父亲如何受蔺敛大恩,蔺敛回京城时,两人是如何拜访,之后又如何在商人那里购买了鲛人油。资料十分详细,何年何月,甚至买鲛人油用了多少银两都写了。唯一没写的只有那个商人是谁。
秦慕天放下资料,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他多少明白伍清钰的意思,这些资料绝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买鲛人油这件事是假的。可是只要他找一个商人来证实,马墉的父亲的确曾买过鲛人油,那么这份资料就全成真的了。
“要不要做呢?”秦慕天的手指继续在膝盖上敲着。
说实在的,现在不是弹劾蔺敛的好时机,边关有三十多万胡子虎视眈眈,自己唯一能掌兵权的孙子又被弄到太子身边做了护卫,即使扳倒了蔺敛,他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而且,伍清钰为什么现在把这份资料给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秦慕天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喧哗,声音大得他在内宅的书房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瑜龟儿子,给老娘滚出来!”
秦慕天额角猛的一跳,梅氏?!这母老虎居然追到自己家里来了?她喊秦珑是龟儿子,那自己成了什么了?
没等他做出反应,管家已经一路小跑着过来,一头一脸的灰尘,说:“老爷,不好了,那个梅氏把咱家大门给砸了!”
“什么?!”秦慕天大怒,带着管家就向大门走。
秦珑呆立了一会儿,见自己父亲头也不回的走了,想到伍清钰那越发柔软的腰肢,干脆拍了拍衣袍去找伍清钰了。
秦府的大门口,两扇大门被人踢得倒在当地,二十几个护院、小厮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不停咒骂喊疼。
梅氏手持一杆从护院手里夺过来的木棍,旁边还站着一个黑熊般的男人,口里大喊:“秦珑龟儿子,你再不出来,我就拆了你家!一把火全给你烧了!”
☆、第86章
蔺岳天生神力,当年梅影子能和他打个旗鼓相当,又怎么可能是个力气小的,梅氏虽是女子,但她十五岁就上战场,对着千军万马都毫无惧色的,又怎么可能没有依仗。
没错,梅氏绝对不会仗势欺人,她也不会以理服人,她只会以力服人,因为她根本就是个力气不输蔺岳的女力士。
只一脚就踢碎了秦府的大门,紧接着一拳打倒了一个护院,抢过他手里的木棍一个横扫,围上来的护院和小厮就全倒下了。
梅影子在旁边看得老怀大畅,不愧是自己的女儿,这功夫快比得上自己了。
而秦慕天却是气得手脚发抖,这京城里的秦府大宅虽然不是祖宅,却也住了二十多年了,现在居然被人把大门都拆了。被其他几个家族知道了,还不把嘴巴都笑歪了。
“梅氏,你……你……”秦慕天哆嗦着嘴唇皮,指着梅氏,半天才喊道:“老夫要去皇上面前告你!”
梅氏自幼就不懂什么叫害怕,闻言翻了个白眼,抬腿就往里走,秦慕天虽然讨厌,可是那个敢污蔑自家公爹的秦珑更可恨,这次可不能再让他跑了。
秦慕天哪里肯让梅氏进去,立刻给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心神领会,一边叫家丁、护院阻挡梅氏,一边派人去吏部通知自家的大少爷。
梅氏虽然冲动,但毕竟在京城这么久,到底知道分寸,只是把阻拦自己的家丁护院丢出去便罢了。梅影子可不懂这些,但凡有人靠近就是一掌拍飞,运气好的掉进花丛、水塘,也就受点皮外伤,喝几口水,运气不好的撞在墙上、柱子上,直接头破血流晕倒在地。
秦家的家底丰厚,秦府占地面积极为广阔,大大小小的房间足有上百,连花园都有六七个,梅氏一边打架一边找人,哪里还寻得到秦珑,况且,这时候秦珑早就从后门溜了。
一时间秦府里鸡飞狗跳,家丁的惨叫声、女眷的惊呼声、物品的破碎声不断响起,真是怎一个热闹了得。
就在这一团热闹中,一个公鸭嗓子在秦府大门响起:“皇上驾到!”
皇上?
秦慕天眼珠子一转,往后一倒,跌在管家的怀里,坐在地上开始两眼翻白,一副有出气没进气的模样。
“老爷~”管家立刻扯着嗓子哀嚎了一声,一边为秦慕天揉着胸口,一边斜着眼睛向大门外看。
于是梁洪烈走进大门的时候,就见内宅之中人声喧闹,秦慕天倒在不远处的花坛边,一个管家在旁边哭天抹泪,仿佛他已经没救了。
梁洪烈其实在门外早就看得真切,这会儿努力憋着笑,一脸着急的问道:“秦翁这是怎么了?”
秦慕天到是想起来告状,奈何现在他正装晕,只好由旁边的管家代劳。
那管家也是个伶俐人,连忙把秦慕天放下,膝行了几步,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万岁,求皇上为我家老爷做主啊!那梅氏胆大妄为,今日不知道发了什么癫,不仅将我秦府大门踢烂,打伤秦府下人,现在还带了个男人闯进后宅打闹,惊吓女眷,更将我家老爷给气成这样。想我家老爷对皇上忠心耿耿,大少爷忠公体国、清正廉洁……现在却被一个无知妇人如此羞辱,求皇上开恩做主啊!”
他涕泪交加的把这一番话说完,不知道的说不定都要为秦府上下拘一把同情泪,可是梁洪烈却是恨不得一把把他提溜起来,捏着他的脖子怒吼:“你这混蛋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秦慕天忠心耿耿?他要是忠心,大梁国就再没有奸诈之徒了!秦琚要是清正廉洁,我大梁国就不会有那么多尸位素餐的无能大臣了!”
奈何即使是一国之君也不能肆意,有时候甚至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梁洪烈脸上满是怒意,说:“王骞。”
“奴婢在。”
“去把蔺梅氏给朕带过来。”
“奴婢遵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