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亲子鉴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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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她的小指?这句话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无形的压力却排山倒海般袭来。

阿奇的手机自进入家族府邸后便一直在震动,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到现在已经是一刻不断的再打,很明显是有什么急事。

走离暴风圈一段距离,阿奇将电话接起,刻意压低了自己声音。

短短几秒钟内,阿奇脸色大变,甚至还泛着铁青。

不顾一切走回蒋绍霆身后,弯腰凑到他耳边低声奏报。

下一刻,别墅大厅内的所有人都亲眼看到原本沉稳气定的蒋绍霆瞳孔倏然睁大,伸手从阿奇的掌中夺过手机,放在耳边听着。

就连伊丽莎白,也开始好奇。

电话那头的人到底跟蒋绍霆说了什么,令这个男人的气息陡然阴郁,表情森冷。

“给我守好她,在我回去前,不准再出任何差池,否则……你们提头来见我!”

蒋绍霆锋利的眼神环顾四周,最终定格到伊丽莎白脸上,他明明是在笑着,可那冷笑却不带任何人类正常的情绪,自他上空,似乎有阴云盖顶,令人惊恐不定。

啪嗒一声,电话被挂断,蒋绍霆单手攥紧阿奇手机,手背上青筋曝露在外面,根根分明,鼓动间似他骨子里撕心裂肺的伤痛与绝望。

整个大厅里一片安静,在蒋绍霆没说话之前,没有人敢吐露一个字,就连蒋睿希也从未见到过这番表情的蒋绍霆!

“不是要我的小指?好,我同意,我们开始吧!”伊丽莎白心里却很急迫,急迫到不管不顾也要将这件事确定下来的地步。

突然,蒋绍霆嗤笑一声,划破寂静氛围,随后抬起头来,用着狩猎眼神注视她。

“婶婶,在我接这通电话之前,你的一根小手指可以满足我,但现在……不行!”蒋绍霆将手机扔还给阿奇,暴戾之色连遮都懒得遮。

蒋宗勋咳嗽两声,他有一种事态即将失控的直觉。

刚想出声,却被蒋绍霆目光扫过,饶是活这么久,蒋宗勋却还是被那眼神惊住。

“蒋绍霆,你出尔反尔……”

伊丽莎白的话还没说完,蒋绍霆的手却落在她身旁傻笑流涎的蒋慕天身上。

“你的小指加他的左手!”蒋绍霆森森的冷笑着,高大挺拔的身形昂藏在真皮沙发内,通体都遍布着一种处在正常与失控边缘的疯狂。

“你!”伊丽莎白猛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蒋绍霆。

“而我……将赌上我全部身家!”这可真的是一块再肥美不过的诱饵,任是谁都知道蒋绍霆这三个字就代表着源源不断的金钱,伊丽莎白也不例外。

阿奇心里焦虑,蒋先生明知道结果如何,又怎么会打这样的赌?

心念一动,当视线扫过刚才伊丽莎白拍手后走进来的几名白大褂,几个人均戴着口罩,其中有个站姿笔挺的男人,却意外的感觉眼熟!

“好!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尽管心惊胆颤,可伊丽莎白却还是心动了,她有确切的消息来源,蒋睿希绝对不可能会是蒋绍霆的亲骨肉!

这个赌,她赌定了!

“婶婶爽快,那么我们就开始吧!”蒋绍霆薄笑一声,目光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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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浮生缓缓睁开眼睛,全身如同被拆开后重组了一遍的疼。

鼻息间的消毒药水味,入眼皆是雪白,费力的移动脑袋,窗外也是一片银装,雪似乎还没有停下的迹象,耳边安静的只能听到输液管药液滴答的声响。

“你醒了。”伊恩·派克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过了半响,许浮生才反应过来,他坐在病房另外一边,也难怪她没有看见他。

“你怎么还在?”刚一张口,沙哑撕裂的声音令许浮生自己都吓了一跳。

伊恩·派克没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当在墓园里见到她婚纱带血晕倒在地,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你受刺激晕倒了,我把你送来医院,你……流产了。”伊恩·派克很诚实的将她身体情况告知于许浮生,苍白的小脸同纸一样薄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没想到,许浮生并没有崩溃的哭闹,反而只是很平静的重新将视线落在窗外。

雪花纷纷洒洒的,景色美不胜收,有那么片刻,许浮生很想让他将窗户打开,因着病房内太闷热,闷热到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小樱桃不在了。”她气息微弱的说。

她是看她向自己挥手离开的,那是个模样好看的小姑娘,可惜,自己没有福气。

“麻烦你,从那个包里把……信封给我找出来好吗?”

许浮生想要知道,她母亲在临死前,到底写了什么,给自己。

伊恩·派克沉默,转身朝着不远处走去,这是她朋友拿来放在这里的。

很快,伊恩·派克就找到了那个信封,缓步走回到许浮生病*旁,低头看着她。

黑发如泼墨般散落在身体两侧,将她的憔悴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许浮生勉强自己提起精神,手背上的针管令她小手冰凉凉的,甚至有些麻木。

她心里很清楚,那是自己失血太多造成的。

“麻烦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把信看完。”许浮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不会显得很没有良心,毕竟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可她现在只想一个人。

“好,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来。”伊恩·派克觉得自己其实早就应该走了,现如今还待在这里,着实不像是自己做事的风格。

许浮生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封信。

伊恩·派克转身离开,却不知道,他这一走,却是再没有机会重新进到病房内。

许浮生撑起自己麻木身体坐起身来,将手背上碍事的输液管拔掉,药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很快就氤开了一大片。

她还是觉得窒息,索性下*光着脚虚软走到窗边,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却令她满头都渗出汗来,疼痛重新自小腹与下肢处传来。

哗啦一声,许浮生将窗户打开,冰凉的风灌进来,将她宽大的病号服吹的鼓鼓的,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除了她自己。

深深吸了口气,许浮生从未像现在这般的轻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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