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本宫不死尔等都是妾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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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本宫不死尔等都是妾

李秀宁躺在床上,双目空洞无神。

陈继业跪在床前,双眼挂满泪痕,哽咽道:“父帅率军追过长江,登上金陵城北的幕府山,突然山上燃烧起了大火,将父帅的中军吞噬……尽管亲卫拼命相救,可……水火无情!”

说到这里,陈继业已经泣不成声。

李秀宁突然挣扎着爬起来,朝着门外喊道:“红袖、绿珠!”

一对早已哭成泪人的姐妹花踉跄着走来。

李秀宁挥挥手,一字一顿的道:“给本宫披甲!”

红袖和绿珠沉默着,赶紧拿出李秀宁的紫金甲胄缓缓披甲。

就在这个时候,位于陈家堡暗室里的陈应核心部曲齐聚一堂。

满脸灼伤伤疤的周青,也不知道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还是因为愤怒,整张脸异常狰狞吓人。

暗室里躺着一名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的人。此人并没有五花大绑,但是他的脖子以下,全部不能动,全身的所有关节都被卸下来了。

但眼神桀骜,一看就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

单雄信盯着他,他傲然跟单雄信对视,还在流血的嘴咧开,嘿嘿笑着,有股子说不出的阴狠。

单雄信捏了捏拳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干的?”

那人嘿嘿一笑,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那么多废话干嘛?”

单雄信咬牙说:“要杀你还不容易?只要我咳上一声,我们一吐你一口,你连渣都不会剩下。不过,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对大元帅下手的,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冷笑道:“你当老子傻啊?只要说了,你马上就会将我满门抄斩,五马分尸!”

“你不说只会死得更惨!”

单雄信仿佛在缅怀自己的过去,带着浓浓的伤感,淡淡的道:“我们二贤庄对付吃里怕外的叛徒,向来是三刀六洞,当然,还有一种刑罚,就是把犯了事的人有衣服剥光,绑住手脚,在身上划出几十道伤口再将他扔到山顶,任凭鸟雀啄食,野兽撕咬,虫蚁啃食,他们在此期间还会为受刑者提供饮食,以延长其生命,受刑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块块的撕掉,露出白骨,任你怎么哭怎么骂怎么吼,都无济于事……怎么样,你想不想试试这种滋味?”

单雄信语气冰冷而平静,如同恶魔低语,让这名死士浑身微微战栗。

当死士的,哪个不是亡命之徒,从接下这桩任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可同样是死,一刀断头和千刀万剐还是有区别的,只要有得选,谁愿意受这零零碎碎的苦?死士看着单雄信,

单雄信同样看着他,冷酷中带着狂怒的目光告诉他,他是认真的,不想被鸟兽虫蚁生生啄成一堆白骨的话,最好回答他的问题!

他稳住心神,低声道:“我们是太原温氏。”

……

太极宫内,李建成悠悠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大臣咆哮道:“朕要御驾亲征!”

当然,大臣们都知道这是李建成的气话。

可是,就连一向敢于直谏的魏征和房玄龄,他们都选择了沉默。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李建成最终还是与李秀宁兄妹二人,率领关中二十五万新军,十六卫大军,几乎倾巢而出,浩浩荡荡杀向江南。

扶桑联军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软脚虾,一触既溃,望风而逃。

仅仅一个月后,大唐朝廷王师,收复广州城。

三个月后占领中南半岛全境,除了零星的叛军钻进深山老林为匪,已经没有了可以成建制的扶桑联军。

半年之后,李秀宁站在江边的巨石上,遥望着滔滔江水,脸无表情。

已经查探了半年,搜遍了金陵周边方圆数百里之境,只差掘进三尺了,依旧没有找到陈应,李秀宁仿佛已经认命了。

一脸丑陋伤疤的何月儿,匍匐在李秀宁身下:“回禀公主,事情已经查探清楚了,相山之战的紧张关头,一枚原本哑火的火箭弹在李世民身边爆炸,爆炸的冲击波直接炸断了他的一条腿,抢救无效,半个时辰后暴毙。

扶桑太子李承乾无法降服扶桑的骄兵悍将,双方爆发了激烈冲突,最终扶桑联军溃败……”

不等何月儿说完,李秀宁突然打断了何月儿的话道:“这些都不重要,我想知道幕府山是谁的主意,谁下的手……”

“扶桑虞国公,尚书右仆射温博彦!”何月儿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是他下令死士秘密潜入陈郎身边,成为陈郎亲卫,在火油船上岸的时候,点燃了存放火油的油料库,六万余斤火油爆炸,引发山火……”

“够了!”李秀宁冷声道:“你知道怎么做!去吧!”

何月儿正准备离开,李建成来到李秀宁身边道:“三娘……”

李秀宁凶巴巴的望着李建成道:“你不要劝我,谁劝也没有用,就让我任性一回,你要如何处置我都行,让我替陈郎报了这个仇!”

随后不久,太原温氏位于太原的祖宅,变成了火海。整个温氏鸡犬不留。

李秀宁始终坚信,陈应并没有死,开始动用天下游侠,猛虎义从,以及所有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开始寻找陈应的下落。

……

十年后,平阳公主郁郁而终。

李建成下旨以亲王爵下葬。

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剑四十人、虎贲甲卒……

长安朱雀大街上,一身破旧道袍,显得很邋遢年轻道士回头着渐渐远去送葬队伍,挠挠头,长叹:“不知不觉间,居然过了十年啊!”

长孙无垢拉着一名七八岁大的小男孩,一脸感慨的道:“是呀,一晃就是十年,好快啊!”

她抚摸着满头灰白的头发,越发的感慨:“我已容貌不在,你却岁月不改,上天何其不公…真让人难以置信!”

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十年的陈应。

虽然扶桑联军与大唐终极之年已经过去了十年,这十年大唐可没有闲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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