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烟目瞪口呆，面带惊喜，现在中邪还能这么玩儿啊？

谢无瑶走到巫圣旁边，微笑道：“第一，修月的手是我的战利品，他当年处心积虑将我养大，就是为了吃了我。不过是我先杀死了他，你有什么资格来要这东西。”

柳若烟的手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白色的匕首进去，红色的匕首出来，血溅落在谢无瑶白皙的眉眼上，他擦也不擦，整个人像是危险的彼岸花。

那刀子第二次准确落到巫圣心脏的地方，他呜咽，血若潺潺溪流。

太暴力血腥了吧，柳若烟尝试自己控制了一下手，默默将匕首在巫圣心脏里转了一圈。

“第二，属于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要废了。就凭你一张嘴吗？”谢无瑶右手手指微动，柳若烟便拔出了匕首，第三下刺入巫圣的天灵盖。

巫圣一命呜呼，谢无瑶冷哼一声，在他死不瞑目的眼前轻声道：“第三，从你给我出谋划策后，我就没打算杀你，是你自己把路走窄了。”

柳若烟这时感觉自己能动了，她跌落在地，双手颤抖，“怎么回事？”

谢无瑶没回她，公主抱一把抱起她，慢慢往寝殿走去。

“谢无瑶，说话啊，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她抓着她的右臂，感到手心一股滚烫。

谢无瑶安静地看着她，鲜红眸色逐渐变得平和，他就像是深沉的大海，波涛再汹涌，依然受他的控制。

他不惧所有的来敌，即使在野兽中厮杀，他也能满身伤痕，站在胜利的巨石上，享受独属于他的月光。

在那一刹那，福至心灵，柳若烟明白了点什么，呢喃：“怪不得我不能哭，怪不得这具身体还能随着灵魂变幻容貌……”

“谢无瑶，你是不是——”

“是这只手，抽了骨头出来，炼的躯壳。这样你就可以说话，可以走路了。”右手举起来，语气云淡风轻。

柳若烟震惊之余苦笑，“看来你对掳我来魔界势在必得啊。”

“我给你包扎一下。”谢无瑶将她放到椅子上，变出了绷带和膏药。

他的手十分迅速地放在柳若烟肩膀上的匕首上，利落拔下，一秒都不到。

疼痛一闪而过，柳若烟贝齿咬紧下唇，浑身哆嗦，“轻、轻点。”

哗啦一声，黑夜中响起了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柳若烟一惊，感到肩膀凉飕飕的，抬眼去看，一下子看到谢无瑶幽深的目光。

“你……流氓吧？”她有点尴尬拢了拢衣服。

“下手有点重。”谢无瑶咳了一声，目不转睛帮忙上药。

“你、刚刚为什么不走啊，像个傻瓜一样，你就不该来的，我死了无所谓，反正这里的死也不是真死。”柳若烟垂着小脑袋，假装豁达，实际上看着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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