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权臣 第7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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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都没开始晕的宋佩瑜顿时愣住,他怀疑这些管事是在演他,怎么可能有人比他酒量还差?

他笑骂一句,抬起脚踢刚好倒在他身侧的人,“别装了,快起来,今日二爷与你们不醉不归。”

在宋佩瑜脚下的人一动不动。

宋佩瑜皱起眉毛,弯下腰,伸手探向那人的鼻子。

在宋佩瑜的手距离那人的鼻子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那人微微张开嘴,如同闷雷般的呼噜声骤然响起,惊得宋佩瑜下意识的后仰。

这时包房的门被从外推开,食香楼大掌柜见到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也愣住了,纳闷的看向唯一清醒的宋佩瑜,“这是怎么了?”

宋佩瑜捂住脸,忽然开始闷笑,“他们都被我带来的好酒灌醉了。”

大掌柜脸上的表情更奇异了,他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桌子上敞着的酒坛。

其实他也是被酒香味吸引过来的,他已经很久都没再闻到如此浓郁的酒香了。

“二爷可否赏老朽杯酒喝?”大掌柜低头看向宋佩瑜。

宋佩瑜豪气的挥手,“喝!既然他们没福气,剩下的酒都送给掌柜子了!”

大掌柜脸上扬起笑意,坐在宋佩瑜身侧空出来的座位上,从怀里掏出个精致的玉杯来,自酌自饮很是开怀。

大掌柜不说话,宋佩瑜就专心吃菜,已经倒下的那些酒鬼都只顾着喝酒没怎么吃菜,刚好还能让宋佩瑜下得去筷子。

等到宋佩瑜吃饱,大掌柜已经往海碗里倒了不下十次酒,按照分量,已经喝了地上那些管事们的差不多两三倍。

然而宋佩瑜抬头看向大掌柜的时候,大掌柜除了脸色微微发红,竟然还能好整以暇的对宋佩瑜回以微笑,问宋佩瑜是否吃好了,若是没吃好就再叫人上菜。

“好酒量”宋佩瑜对大掌柜伸出大拇指,真心实意的感慨。

大掌柜莞尔,谦虚道,“与二爷相比还是差远了。”

“我比不过你。”宋佩瑜老实摇头,他的酒量也算不上好,只是与地上那些人相比才显得好些。

最初的荒谬感过去后,宋佩瑜觉得应该是地上那些人生在祁镇,长在祁镇,从来没喝过度数高的烈酒,才会这么容易醉倒。

他酿的酒之所以格外香醇,最大的原因,就是度数远比其他酒高。

宋佩瑜又与大掌柜闲话了一会,说话算话的将剩下的酒都赠给了大掌柜,就直接回家了。

管事们都倒了,他这个时候再去药皂院看新来的难民,岂不是戳了陈通判的肺管子?

这种蠢事,宋佩瑜才不会做。

等到两天后,宋佩瑜出现在药皂院时,第一次受到了所有管事的热烈欢迎。

宋佩瑜与他们闲话两句,就提出要去看新来祁镇的难民。

仍旧是姓钱的管事给宋佩瑜带路,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殷勤,甚至让宋佩瑜觉得有些扰人。

但凡有新的难民进入药皂院,最开始都是单独安置。

对此通判府给出的解释是难民既然来到了祁镇,就是祁镇的镇民,祁镇愿意等给他们一段时间养好精神,收拾心情。

至于通判府真正的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据宋佩瑜所知,一个月前就到了祁镇的第一批难民,昨日才开始正式在药皂院干活。

这次新来的难民果然又换了个新地方安置。

反正经过三个多月的时间,所谓的药皂院已经差不多变成了药皂街,有的是空院子。

又是经过了层层检验才能进院子,披散着头发穿着麻衣的难民们正整齐的坐在院子里,听一名管事讲话。

第一次见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宋佩瑜就觉得像是某种神秘组织在上课一样,却始终都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测。

因为每次他来了后,负责讲话的管事都会暂时停下。

宋佩瑜至今都不知道管事讲话的内容。

这次也不例外,讲话的管事看到宋佩瑜后马上停了下来,对昂着头看他的难民们道,“二爷来看你们了。”

难民们闻言纷纷回头看向宋佩瑜的方向,脸上混合着麻木、僵硬、空白等诸多情绪,就是没有半分人气。

宋佩瑜无声握紧腰间新到手不久的玉佩,这种阴间场面无论看了多少次,他都没法适应。

目光依次在一张张麻木的脸上划过,宋佩瑜忽然听见了剧烈的心跳声。

钱管事目光顺着宋佩瑜凝滞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身上,与原本正在讲课的管事交换个眼神,探究的看向宋佩瑜,“二爷怎么了?”

宋佩瑜露出个苦笑,怅然若失的垂下眼皮,“没,突然想起从小伺候我的婆婆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没了主子,会不会被其他奴仆欺负。”

原本器宇轩昂的少年人忽然变得沮丧起来,连钱管事都觉得于心不忍,安慰道,“二爷不必伤感,她既然是您面前有脸面的老人,日子自然不会太差。”

宋佩瑜勉强点了点头,如往常般去问那些难民问题,却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唯有问到那老婆子的时候,话才格外的多。

与老婆子说完话后,宋佩瑜迟迟没有言语,低着头沉默许久,忽而抬起头来看向钱管事,明亮的双眼外已经不知不觉的染上了层薄红,他低声道,“能不能让我将这老婆子带走?放在眼前也是个念想。”

钱管事没想到宋佩瑜会突然提这个要求,脸色立刻僵硬了起来,干巴巴的道,“通判府虽然肯安置他们,但这些人都没有良籍,唯有在药皂院做五年工后,才能有良籍。”

“这不碍什么。”宋佩瑜脸色稍缓,扬起笑意,“就当给盛宅添个奴仆了,正好当归他们做事不够细心,院子里也该有个上年岁的人操持着。”

宋佩瑜说着就去解腰间的荷包,“可是要交她的卖身钱?我给双倍!”

“哎呦二爷,您可别问难小的们了。”钱管事连忙挡住宋佩瑜的动作,脸皮都皱在一起,“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去给您问能做主的人好不好?”

“对了,她带着的小女孩,我也要一起带走。”宋佩瑜提醒钱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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