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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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什么?”

乔焱直直盯着她眼中神色,原本都话到嘴边了,却又倏地戛然而止,狼狈地回过神来。

片刻的慌乱之后,他突然冷冷盯着她,激烈跳动的心脏一点点凉了下去:

“你故意套我的话。”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乌拉乌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几辆警车迅速朝这边开来,乔焱转身又想走,庄浅却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狠声道,“你敢!乔焱,你今天要是敢再朝水中跳第二次,我也敢再跟着跳一次给你看!”

乔焱闻言倏地回过头来,又急又怒又脱不了身。

最终,他眼中急怒还没来得及爆发,警察就已经持枪赶了过来,乔焱原是想挣开庄浅的手,可又怕再弄伤她,而不敢下狠劲儿,结果就给了她下狠劲儿的机会:

猝不及防地,在他还在内心挣扎的时候,庄浅突然一脚踹向他腹部!

直踹得他一声沉痛的闷哼溢出,屈下了腰。

庄浅连忙放开声音大喊警察:“就是这个人私闯民宅!你们快来抓住他!”

☆、第071章

后来的场面就有一点混乱。

‘盗窃罪’显然是不可能成立的,庄浅也就是被逼急了才不得已乱来,实际她真能指控乔焱进她公寓偷盗?呸呸,物证都没有就凭她一张嘴乱说,自然是不行的。

但人民公仆们都有一颗敏锐的善心哪,一上来就看到他们两人激烈‘扭打’在一起,那个求助的女人又明显处于弱势方,警察哥哥们自然而然要动用武力扶弱了,然后鉴于‘嫌疑人’几次试图袭警,这样凶狠的态度,自然就不受待见。

狠狠镇压之!

于是,半小时之后,乔焱顺理成章地黑着脸进了次局子,庄浅自然也是跟去了警局的,录了笔录。

结果当然被证明是场美丽的误会。

当问话的两名警员听完面前女人的话之后,彻底傻了眼。

一年轻警察弟弟又怒又憋气,吼她,“这位小姐,你急吼吼打电话报警,然后又信誓旦旦喊咱们抓贼,现在到了警局,你却又说是一场误会你只是跟男朋友闹脾气?你这是浪费警力,警方可以起诉你的!”

庄浅的面容此刻就有点惨淡,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耷拉着脑袋,恹恹说,“起诉我就起诉我,横竖我男朋友没良心不要我,我也是没几天好活得了,我刚才都准备跳河死了一了百了,那个杀千刀的又要将我救起来……”

那无赖的模样简直像个绝望的泼妇,偏得她说话秀秀气气的,也不用语言撒泼但语气温柔,多听几句后还真能让人生出几分同情来。

但整体行为依旧可恨。

两年轻警员一愣。

就见女人伸手一指对面黑着脸拒绝接受盘问的年轻‘男朋友’,问他们,“你们看他那模样,像是个偷东西的?他那长相分明就是个被偷的嘞!好几个不要脸的小三小四整天在他身边绕……”

“你适可而止。”乔焱沉着脸瞪她一眼,眉头彻底拧成结了,“别就知道胡言乱语。”

庄浅首次触及到他这样严厉的表情,而且他刚才语气中的警告也是实打实的,令她颇为不悦地皱了皱眉,心中只觉这么久没见,乔焱变了不少,至少别的什么没长进,倒是惹人生气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可恶得很。

“我手痛,快断掉了。”她没搭理他,瞥了眼自己快肿成猪蹄的手腕,闷声对警员说,“你们还要起诉我不?不起诉我的话,我就要去医院看手了。”

乔焱听言,下意识看向她的手,只一眼眉头都皱得更紧了。

两名警员还在跟她上思想政治课:

“这位小姐,男女朋友吵架是常事,你这样动不动就跳河是不是太不珍惜生命?看你现在搞得,虚假报警浪费警队警力。如果今天恰好有真正需要帮助的市民怎么办……”

庄浅也就诚诚恳恳地听着,跟挨班主任训斥的差等生似的,后来时间越拖越久,乔焱总算是坐不住,突然黑着脸将她从位置上扯起来,冲警员道,“要告就告,她人难道还跑得掉?不告就放人,唧唧歪歪屁话忒多,没看到她手都快废了吗!”

也不管局内一溜儿的人民公仆什么难看的脸色,他沉沉的一句话说完,一把扯起庄浅就朝外走。

警员们还有的是案子忙,也没谁真吃饱了跟两个神经病纠缠,纷纷骂咧了两人几句后,各做各的事儿了。

离开警局后,两人是搭出租车去的医院。

医生在给庄浅看手的时候,乔焱突然转身就走,庄浅连忙起身要拉住他,结果忘了自己一只手还在医生手上,这一下子猛地送力,痛得她直冒冷汗。

医生叫她,“乱动什么?好好坐着,手不想要了?”

接着又职业病地咕哝,“怎么搞的,看你模样也端庄秀气,半点不像个在外面胡野的,怎的还骨折成了习惯?你这手腕折过多少次的了……”

庄浅哪顾得上听医生啰嗦,就一脸急地去看门口的年轻男人,对方没理她,她就大声吼他道,“乔焱,你不准走,就坐那儿等着!”

她一指旁边那条用来给待诊病人坐的长凳。

乔焱一听她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当即俊脸全黑,却也不想跟她计较,“我去给你买碗粥。”

“我不喝你买的粥!”

一句话才说完,她肚子就不给面子地咕咕两声,庄浅略囧,左手按了按不争气的肚子,也不再看他,但语气还是弱了弱,“我不要你去买粥,你也别堵在门口,过来点坐着,堵那儿我看着厌烦。”

乔焱才是真有点厌烦,却依然什么都没说,依言过来坐着了,在她触手可及的范距离内。

庄浅瞥他一眼,暂时放下心没再分神,精力全神贯注放在手上的时候,痛觉就回笼了。

她蹙紧眉头看自己的肿手,问医生,“我这不是很严重吧?也就是碰了下冰水,旧疾了。”

医生横她一眼:“是不严重,最多再折一次直接锯掉好了,换个假肢还不怕冰水。”

庄浅一愣,紧张地看了面容严肃的医生一眼,讪讪笑着说,“老先生您真会开玩笑。”

“我从来不跟残疾人开玩笑,像你这种残疾预备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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