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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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手,就见三儿李永源端着饭菜过来了。没好气的看了眼李永源,径自走到桌子边坐着。

李海源也是个妙人,只是笑嘻嘻的把饭菜放下,转身出了房门,去灶房拿碗筷去了,一句话也没跟自家的老父亲说。

顿时把李海德气得,指着他的背影直骂娘。

嘴里正骂骂咧咧的骂着呢,不防老伴进来了。陈氏掐腰拧着李海德的耳朵道:“骂谁呢?反了你了不成?”李海德的耳朵被拧的生疼,哀哀叫着求饶。

拿着碗筷进来的李永源看着,好悬没有笑出来。憋着胸腔里的笑意,手不抖的把碗筷放下,留下一句,“我去喊大哥,大嫂来吃饭。”就跑出了门。

听着门外三儿的大笑声,李海德羞红了老脸,指着老伴你,你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什么重话来。只能自己拿着碗筷,自己盛饭去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李永平身后跟着两个儿子,妻子抱着最小的女儿走了进来。饶是李永平为人大大咧咧,这会也感到气氛有些不对。挠挠头对媳妇使了个眼色,娘又教训爹了。

桂氏抿着嘴无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公爹跟婆婆也是的,这都多大岁数了,还跟小年轻似得,没事生个闷气,拌下小嘴。

抱着怀里的秀儿走到婆婆陈氏跟前,把流着口水的秀儿递给陈氏,笑道:“娘心疼心疼媳妇,先替媳妇抱抱秀儿,这胳膊累的直不起来了。”

陈氏知道媳妇是在给自己跟老头子台阶下,闻言接过大儿媳妇手里的孙女,笑呵呵的逗着秀儿,替她擦了擦小鼻涕。冲端着碗的李海德笑道:“看到没,咱家的孩子也是不错的。”

见老伴先软了态度,李海德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拿乔,给了几人一个笑容,敲敲桌子道:“赶紧都坐下吃饭!”

等大儿子一家都坐下,也没见罪魁祸首进来,放下碗筷朝外边吆喝一声;“小兔崽子还不进来吃饭,难不成等着你老子我去请你?”

蹲在院子里一颗枣树下,笑得东倒西歪的李永源听着老子的大喝,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

李海德看着他那无赖样又是一阵气血上涌,瞥了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老伴一眼,敲了敲桌子,闷声闷气的说:“在外边种菜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盛饭吃饭。”

李永源撇了撇嘴,就知道挑软柿子捏。

这农家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席间说说笑笑,也是温馨,热闹非凡。

李永平几口扒拉完碗里的饭,放下碗筷,抹抹嘴道:“媳妇,给我再盛一碗饭去。”桂氏接过李永平递过来的碗,替他又把碗给添满,递了回去。

刚吃过一碗饭,已经垫了垫肚子,李永平蒲扇般的大手挠了挠头,看着自家老子说:“爹,三弟他不是有手艺吗?那城里德胜楼缺个掌勺的,不知道三弟要不要去看看。”

“我去!”

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出来,差点没把嘴里含了一口饭的李海德噎着。使劲吞了吞,把嗓子眼的饭给咽了下去。闻言瞪了激动的李永源一眼,大掌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李永源捂着脑袋,身子往陈氏后头缩了缩,嘟囔着说:“哪有爹这样的?我在家不成,好不容易大哥说了个地,不说叫儿子去看看,还一把掌打了上来。”

又拉了拉陈氏的衣摆,垂着头语气沮丧道:“娘~你看爹!”

陈氏笑着摸了摸小儿子的脸,状似不在意的瞅了一眼端着碗的李海德,笑着说:“别听你爹的!咱家小三子以后就是大厨了,叫你爹自己闷着乐吧。”

李海德抽了抽脸皮,干咳一声,粗着嗓子说:“啰啰嗦嗦这么多干什么,赶紧吃饭!”

这边李海德一家正笑笑闹闹的说着话,那边回去的李香草一家,回去就把两个小的放在了床上,嘱咐俊安看着。李香草自己跟着荷花一块,在灶房里做饭。

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下,做饭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

灶台前烧火的荷花见了,把手里的柴扔进了灶台里,捂着嘴笑道:“大姐高兴什么呢?这回来就没见你那翘得高高的嘴角放下去。”

正搅着锅里面糊糊的李香草闻言转过头,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睁得更圆了,眼里溢满笑意。

手上不停,张口隐秘的说道:“大姐跟你说个小秘密?”

一听大姐有小秘密跟自己说,荷花小手拍了拍胸脯,悄声回道:“大姐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说着还左右看了看,像是防着有人过来。

李香草看着囧了囧,这,这荷花怎么也这么调皮。

见荷花如此配合,李香草也不是那不识相,打击人积极性的人。放下手里的勺子,蹑手蹑脚的走到荷花跟前,俯下身子,左手挡在嘴上,凑近荷花耳旁,低声道:“咱家的土蛋蛋可以卖出去啦,以后咱就有钱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后头出事了啊,能有什么事呢,且听下回分解。:-d

☆、第二十四章面糊糊

被大姐这句话惊到的荷花,忘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烧火棍,一下子杵在了脚上。

立时惨叫一声,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李香草看着也是慌了神,打横抱起荷花,把她抱进了屋,放在床上。

嘱咐小脸煞白的俊安一声,忙拿着屋里的盆,在灶房里舀了一盆水,小跑着端进了屋。

把盆放下,边安慰着哭泣的荷花,边把她的脚带着鞋子一块放在了盆里浸着。小心翼翼的,慢慢的脱下荷花脚上的鞋。

今儿幸好是穿了一双粗布阔口鞋,脱着也好脱些。饶是如此,把荷花的鞋脱掉,李香草也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把脱掉的鞋子扔在一边,凑近细细打量着荷花的脚,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就红肿了些,起了个小水泡。

嘱咐荷花别把脚拿出来,又站了起来,出门端了个破盆,舀了些凉水进来,把之前的水换掉。

看着荷花哭得红红的鼻头,李香草抬起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笑笑说:“看你,哭得跟小花猫似得。瞧俊安都笑话你了。”

什么时候话头转到了自己这里?俊安挠挠脑袋,困惑的说:“大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笑话二姐呢。”

无奈的瞅了装傻的俊安一眼,李香草低垂着头,手撑在额头上,低沉的说:“唉!一个个的小家伙都反了天了,要跑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了。”

这话一出,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李香草夸张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逗趣道:“看看,看看。两个小没良心的,就知道笑话你家大姐,惹急了大姐,明儿可就不给你们做饭吃了。”

荷花两个又是笑得前仰后合,把睡着的桔儿都给笑醒了,只是桔儿的一句话叫李香草立马跑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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