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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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小心割伤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黎辰仔细一想,立马明白过来,“是不是我姐割伤你的?”

姐姐的脾气他多少知道一点,强势、霸道还有点冲动。许烟雨这手看起来伤得不轻。

“不是她割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姐姐如今不在了,这种小事情就不要计较了。”

一说到这个,黎辰神情又是一黯。两个人坐着长久无言,最后许烟雨拍拍黎辰的肩膀,鼓励了他两句,这才和他道别。

离开医院后她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家。第二天也没去上班,就在家歇着。这其间客户有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她只能勉强应付过去。

挂了电话后她心里有隐约的担心,只怕黎夕的工作室很难保住了。

大概吃过午饭,许烟雨准备去打个盹,却听见楼下有人敲门。她下去一开见是两个警察,不由一愣。

“警察同志,有事情吗?”

她以为昨天的口供有没问清楚的地方,刚想把人迎进屋里,对方却伸手一拦:“许小姐,我们是长浦分局的,就黎夕死亡的案子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话虽说得客气,许烟雨却听出不对来。如果只是做个口供昨天已经给了,今天何必再去警局。是警方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

许母从里屋出来,看到两个制服笔挺的警察心里一吓,上前来问:“烟雨,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妈,警察找我协助调查,关于我们老板被杀的案子。”

“哦。”许母应了一声重新走回房,只是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始终带着担忧。

许烟雨看那两个警官的眼神,知道这一趟跑不掉,就上楼拿了件外套以及手提包,坐上了他们开来的警车。

生平第一回坐警车,似乎还是以嫌疑人的身份,许烟雨觉得十分无语。

到了警局后她被带进一间问询室,和电视里看到的审问犯人的不大一样。中间摆了张大大的长桌,两边各一排椅子,一个女警给她端了杯清水,从头到尾没人和她说话。

她就这么坐在那儿等着人来。也不知是警官太忙还是故意晾着她,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期间一个人也没来,不大的问询室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在里面每坐一秒都是煎熬。

许烟雨突然有点明白,那些真正犯了事的人为什么一到警局就会招供。因为这种枯坐而迷茫的感觉太糟糕,给人无限的压力。如果不是她心怀坦荡,这会儿或许已经崩溃了。

在苦等了三十分钟后,问询室的门终于开了。还是刚才去家里找她的两个警官,手里夹着纸笔,一前一后走进来。

两人坐下后资历浅的那个出去倒了水来,还贴心地给许烟雨也加了一杯。等到三人坐定后,问询正式开始。

一开始都是些基本问题,从姓名电话家庭地址问到学历工作个人经历。许烟雨一直声音平缓地回答各种问题,不急不躁。

这期间她发现两个警官有短暂的目光交流,似乎是在对她下一个评定。他们都是老手,应该能一眼看出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

就目光来说,她的表现还不错。

这些基本的问题过后,对方就来真招了。他们先是拿出了一叠照片,摆到许烟雨面前:“这是你们工作室的那条路上某家便利店门口的摄像头,大概在当天晚上八点半左右,监控录像拍到一个疑似嫌疑人的背影。请你看看这些照片,里面的人是你吗?”

许烟雨拿起照片一看,不由微微吃惊。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照片里的人看起来和她确实挺像。长长的头发瘦瘦的身板,也和她一样穿着件浅色的衬衣。认识她的人或许都会将这个人认作是她。”

可是……

“对不起,这个人不是我。”

“确定不是你吗?”

“确定,因为那天晚上八点半我在家。”

何况这张照片也没拍到正脸。这个城市里这样的年轻女孩儿没有十万也有五万。

“你们有别的照片吗?能拍到人走进去,应该也能拍到走出来吧。或许那样能拍到正面。”

两位警官面色一沉,有点不悦:“没拍到有人出来。我们怀疑凶手作案后从后门逃走。你们工作室有后门是不是?”

“是有。可就像您说的,要这人真是我,我何必从前门进去,我直接从后门进不是更方便,也不会被拍到照片,是不是?”

警官的脸色更加难看,语气加重道:“这个先放一边,你先说说案发当天你有没有时间证人。你说你八点半在家,有人可以证明吗?”

“我父母,还有我儿子。”

“这些我们会去求证。但许小姐你应该知道,父母和子女作为直接亲属,他们的证词证明力是非常弱的,你还有没有别的不在场证明?”

许烟雨想了想:“我那天伤了手,去医院看病,还住了会儿院。医院里应该有记录。”

两位警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就出去了。另一个则留下来继续询问:“你说你受伤,是你的右手吗?”

“嗯,割了道口子。”

“这是我们要和你讲的第二点。我们在黎夕被害的办公室里提取到了两种血样。一种属于被害人,一种则不是。你介不介意让我们取一点血样拿去化验。”

许烟雨有点犹豫。她知道现场提取到的另一种血样很可能是自己的,因为昨天黎夕割伤她的时候她流了很多血,而办公室依旧保持原样,证明黎夕没来得及收拾就遇害了。

可现在警方问她要,她却不大愿意给。显然他们已经把她列为第一嫌疑犯了,找到了和她背影相似的照片,如果再验明现场有她的血迹的话,这事情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清者自清的。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去,轻声道:“如果我说不行,可以吗?”

那警察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但他也没发脾气,只冷淡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但这只会加重你的嫌疑。”

“我是昨天下午割伤手的,后来去了医院,你们可以去医院调查。我受伤的时候黎夕还是好好的,后来出了办公室我们才打的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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