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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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脚伤根本未好透,还到处疾奔。比起关心你爹爹的伤势,你要多多关心下你自己的身——”萧晚一抬头,喉头不禁咽了咽口水。眼前的少年微微喘气,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扑簌着,眼光故作坚强,却又偏偏有着点点泪花在闪动,好似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憋着嘴,苦瓜着一张俏脸。

原本怒斥的话语立刻变了调,萧晚清咳一声,低下了脑袋:“反正,你注意点,别再受伤了……”

女子的眸光认真而担心,动作极是轻柔,如玉的手指若清风般沾着清凉的药膏,轻轻拂过他火辣辣阵痛的脚腕,又柔柔地涂开。

谢初辰一怔,迷离的眼神仔细地瞅着萧晚。半响,他才傻傻地意识到,萧晚她在关心自己!而且还承认自己是他的妻主!

这么一想,他立刻乐呵呵得觉得,扭伤脚也挺值得的!

为谢初辰涂好药膏后,萧晚提着的心一松。可一抬眼,整个心又差点跳了出来。

谢初辰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萧晚,早已半开的衣衫彻底滑落,雪白圆润的肩头半/露在外,单薄的内衣下是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其中一条受伤的腿微微抬起,正被萧晚握在手中,小心地上完了药。

手中的肌肤白皙丝滑,泛着温暖的热度,而他水润的唇瓣微微启着,一副“来勾—引我吧”的姿势。

许是发现萧晚惊愕得望着自己,一直痴痴望着萧晚的谢初辰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顿时,他如受惊般的小鹿迅速拉起了外袍,羞怯的脸蛋和身体都火辣辣的烧红起来。

这样的娇、媚之姿使萧晚的眸光迅速一暗,大脑的血液猛地倒灌上来。前世早已尝过欢、爱的她,此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些素手无策地背过了身子。

就在两人尴尬万分时,门外传来云嫣的声音:“小姐,徐家的人来了,正气势汹汹地逼谢清荣交人。”

终于来了!

平静了一下有些内火旺盛的心后,萧晚转过身来,率先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初辰,整理一下需要的东西,等会和你爹爹一起,随我回萧府吧。”

原以为自己能镇定自若地说出这番话,谁知一对上谢初辰的目光,萧晚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了刚才十足香、艳的一幕,于是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可心完全不由自己做主啊!

萧晚移开了自己火辣辣的目光,心虚地在心里默念着金刚经,可思绪还是忍不住得将谢初辰和季舒墨比较了一番,结果在她面前一直冷清着脸的季舒墨,完全比不是谢初辰的一分一毫!

她想不明白了,前世难道自己瞎了眼了,竟看不出谢初辰的美?

鼻尖隐隐有什么喷涌而出,长久的静默更是让萧晚大大的焦虑。她生怕谢初辰拒绝自己,忙补充了一句:“谢府不太安全,住在萧府,方便给你爹爹治病,你也不会被人逼着嫁出。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说完,她捂着正不断冒血的鼻子,急不可待地冲出了气氛诡异的房间。

“小姐,给。”黑着脸看着云嫣“贴心”送上的锦帕,又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正偷着笑的画夏,萧晚瞬间板起面容,恢复成高贵的大小姐之姿。

她想,在谢初辰面前丢脸就算了,自己绝不能在丫鬟面前丢光了脸面……

于是,她轻咳一声,问道:“云嫣,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想到自己诊脉的结果,云嫣寒着声道:“沈正君的失明并非什么大病,不可能拖了三年还未治好,这是奴婢大感疑惑的。所以刚才,奴婢查了一下沈正君服用的药汤,发现里面有着轻微的麻果。麻果一旦服用,必会上瘾,而且病发时会变本加厉。”

麻果?!萧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来,岳父的失明不是伤心过度,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云嫣迟疑了下,分析道:“或许最初,沈正君是伤心过度造成了短暂的失明,但下药的人根本不想沈正君康复,所以下了容易让人成瘾的麻果,一步一步控制沈正君的病情,从而控制沈正君和整个萧家。”

下药之人是谁,结果显而易见。

萧晚的脸色瞬间煞冷,垂在身旁的十指紧紧地握成拳头,发出咯吱作响的杀气。

“好一个谢清荣!”

房内,谢初辰的脸仍是滚烫无比。他的目光一直随着萧晚的背影远去,直到沈氏在旁轻轻问道:“可是,那个她?”

☆、第15章 腹黑霸气的萧晚

知道自己的秘密瞒不过爹爹,谢初辰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拾起桌上半露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捧在心口,轻轻又苦涩地开口:“爹爹,她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很喜欢很喜欢……在得知她即将成婚时,我原本打算默默祝福他们的,但听到二姨母要把我嫁去徐家时,我一时冲动忍不住找上了她,逼她立刻娶了我。”

“明知她不喜欢自己,仍是强求想要成为她的夫郎。明知她会百般刁难,还是穿着嫁衣来到了萧府。明知会被烫伤,却还是鼓起勇气跨过了火盆……”

微风缓缓吹起他额边的碎发,谢初辰轻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如今,她愿意为我出头,愿意接我回去,愿意成为我的妻主,哪怕我知她只是单纯的怜悯我,我的心已然满足。”

说着,他转过身来,望向沈氏,脸上挂着是满满幸福的笑容:“阿爹,刚才她唤我初辰了,一连唤了好几声……还称呼您为岳父呢!”

“还有还有!”谢初辰激动地说,“刚才,她抱着我进屋,脱去我的靴子,温柔地为我上药!”他说到一半,忽然哀嚎了一声,红着脸捂起了脑袋,“刚才外袍没系好,全部滑了下来,她会不会觉得我很放、浪,在勾、引她呢?其实,其实……”

他顿了顿,羞哒哒又气馁地叹了一声:“若是,她真被我成功地勾、引了,那就好了……”

徐青带着十几名打手杀向谢府,将谢府围个水泄不通,势要让谢清荣做个交代。一时间八卦的百姓们纷纷围观,还惊动了两位巡逻的官差。

谢清荣有着萧晚做靠山,胆子贼大了起来,声音洪亮地说:“徐三小姐,国法有书,男女婚嫁,只要退还婚书和两倍聘礼即可作废。两千两聘礼我会退还给你,还请三小姐尊重礼法,不要带人闹事,和平解除这场婚约。”

徐青根本不在乎这两千两白银,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气势汹汹得叫骂道:“当初是你欠了赌坊一千两的债,死皮赖脸地哭求本小姐收了谢初辰。谢初辰虽然名声差,但本小姐见他长得可人,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还帮你垫付了一千两赌债。如今你想嫁人就嫁人,想悔婚就悔婚?不把礼法放在眼里,不正是你吗!”

她冷哼一声,笑道:“与本小姐未解除婚约之时,私自将谢初辰嫁于萧府,此乃背信弃义之举。按照国法,应当杖责六十。而那个小贱人竟然背着本小姐勾人,应浸猪笼!至于萧晚,敢抢本小姐的夫郎,同样该受到国法的惩处!杖责八十!”

没想到徐青这般难缠,还当众揭穿了她暗中贩卖谢初辰的事实,谢清荣脸色难看,当即涨红一片。而徐青恶毒的咒骂让围观的百姓一阵唏嘘不已,但哪怕再恶毒,徐青说的的确是事实。

东魏最忌讳一子二嫁,在没有和平解除婚约时,绝不能私自嫁娶。否则,严惩不待!

谢清荣不过是个吃喝嫖赌的庶系,自然不同于娶了十二名夫侍的徐青,将国法摸得通透。

就在谢清荣暗暗焦急之时,萧晚气质优雅地从谢初辰的院中走出,无视谢府门口僵持的双方,招呼着画夏和云嫣两人将之前抬进谢府的箱子一箱箱抬了出来。

原以为萧晚出来是要帮自己的,谁知萧晚等人无视自己,竟带着箱子扬长而去,一箱一箱又放回了萧府的马车上。谢清荣大惊,脸色苍白得拦在了萧晚的身前:“萧小姐,这不是给初辰的聘礼吗?您怎么又拿回去了呢?”

徐青见状,哈哈大笑,以为萧晚临阵脱逃,不敢娶谢初辰了,所以收回了聘礼。

“这自然是给初辰的聘礼。”萧晚抬眼看向谢清荣,微笑地打断了徐青的仰天大笑,“岳父身体不好,我决定将岳父接到萧府暂住养病。这些是给初辰的聘礼,应该全权交到岳父的手中。如今岳父暂住萧府,这些聘礼,自然得一同搬去萧府啊~”

沈氏是个半瞎,谢清荣原打算瞒过沈氏萧晚给谢初辰的具体聘礼数量,自己趁机独吞大半。

因为前不久,她的儿子刚刚及笄,这些钱自然得给她儿子好好筹备,作为日后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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