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这里似乎是地下室的一个房间,周围的空气不是很新鲜,而且没有窗户,门被紧紧地关着。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家具和摆设,只有一根竖立着的钢管。
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被双手反绑在钢管上,连腿上、腰上和肩膀上也分别被三根粗粗的绳子牢牢地绑在背后的钢管上。
而萧路雄,这个表里不一的老狐狸,居然拿着一根粗长的黑色皮鞭,在这个小男孩的身上重重地抽打着,一边抽打,一边嘴里还念叨着:“敢咬我,哼!让你倔,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小男孩一脸倔强,明明鞭子抽打的声音这么响亮,连江萝这个旁观者都感觉到不寒而栗,似乎能亲身感受到小男孩的疼痛,可小男孩却一声不吭,只是眼神中带着汹涌的恨意和煞气,死死地咬牙盯着萧路雄的脸,似乎要将他的样子深深地刻进脑海里,然后等着将来复仇,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好残忍,太过分了!萧路雄你这个混蛋!”江萝忍不住大吼出声,心疼地随着意念降落到小男孩身边,自己挡在他身前,恶狠狠地盯着萧路雄。
可是萧路雄的表情却似浑然不觉,他还是扬起了鞭子,继续朝江萝和小男孩的方向挥来。
“臭小子,看你还倔不倔,让我好好招呼你一下,嘿嘿嘿……”萧路雄这个衣冠禽兽,邪恶地勾起唇角,准备加重自己的力道。
鞭子裹着呼呼的风声而来——
江萝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结果——
“啪!”鞭子抽打到肉的声音响亮而又清脆,可见下手人的毫不留情。
“哼。”原来鞭子穿过了江萝的身体,打在了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吃痛,但还是没叫出声,他不想向萧路雄示弱,只是鼻间闷哼了一声。
江萝没有感受到自身的疼痛,睁开眼,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实,原来萧路雄和小男孩都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最诧异的是,鞭子居然能穿过她的身体,直接打到她身后的小男孩。
江萝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可以摸到,也不能穿过,但是萧路雄的鞭子却能轻而易举地穿过。
也就是说,在这个梦境里,她可以说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像,只有对她自己例外。
怪不得上次那个海上大爆炸的梦境,她发出声音向陈牧示警,却没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莫非在梦境里,即便她是溯梦而来,也无法融入这个情境,只能是个旁观的局外人?
可是这小男孩怎么办?
虽然只是个梦,但是如此真实的梦境,几乎可以说和现实没什么两样,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根本无法制止这一幕惨剧!
江萝突然想起,陈牧说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和他长大之后,一点儿都不像,所以他才会以真面目出现在世人眼前,而不怕被萧路雄发现是他。
难道……这个小男孩,就是陈牧?!
江萝细细看了一眼小男孩,虽然和陈牧并不像,但是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分明就是陈牧!
“陈牧!陈牧!”虽然明知道陈牧听不见,可江萝还是不断尝试着在他面前叫着他的名字。
只可惜,小男孩此刻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她。
“啪!”
“啪!”
小男孩眼神凶狠,像一头受伤的小狼,虽然明知自己挣脱不了这么多根绳子的束缚,但还是用尽全力挣扎着,那副强忍着痛苦不喊的坚强表情让江萝心疼无比,却又束手无策。
萧路雄残忍地鞭打着他,脸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快意笑容。
“停!萧路雄!你这个变态,变态,快停手!”
江萝心痛地冲着萧路雄大喊,双手想去握住那根鞭子,可是再次落空,皮鞭还是无情地落在小男孩,也就是小小的陈牧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阻止!”江萝口中痛苦地低喃着,此刻她已经不想去猜测这究竟只是纯粹的梦境,还是曾经真实发生在陈牧身上过的悲惨过往,她只想立即阻止这样残忍的一幕。
她深爱的人,在这么小的时候,居然被萧路雄这个恶毒的大变态大魔鬼,关在地下室的密室里,用这样残忍的方式鞭打着,鞭鞭都毫不留情,就是一个成年人都受不了,早就昏死过去,可小陈牧却似乎恨意难消,一直维持着清醒。
小陈牧就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备受折磨。
江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上承受着一鞭又一鞭,衣服被打得残破不堪,身上一条条红紫交错的隆起痕迹,却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这时候,她不但制止不了,连心痛地想要暂时离开这个残忍的画面都做不到,她对溯梦术的控制似乎失灵了。
“怎么?还敢瞪我,不服气是吧?嘿嘿,”萧路雄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可是我专门为你特制的鞭子,好受吧?而且还不会出血,哼哼,是不是比上次打你要来得疼呢?”
什么?还有上次!
江萝紧紧皱着眉头,眼角泛起了泪光:老天爷,这千万不要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那小时候的陈牧究竟还经历了哪些惨无人道的折磨?萧路雄简直就是魔鬼,他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一个才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
虽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什么,但江萝还是想保护这个可怜的小陈牧,她挡在他的身前,却无力阻止。
就在江萝备受精神折磨,为此痛苦不堪的时候,她觉得身后有一股熟悉的巨大力量将她往后脱。
她眼前一黑,身上的溯梦术流转得越来越慢,直接从这个梦境中醒了过来,精神力也直接出了空间。
“啊,陈牧!”
江萝转醒,可意识却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难过。
“啪嗒”一声,陈牧开了床头灯,关切地问:“萝,你怎么了,叫我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做梦梦见你了。”江萝将头靠在他的肩,双手牢牢地抱住他,隔着睡衣感受到他身上温热的体温,才慢慢觉得安定下来。
“梦见我?梦见了什么?”陈牧好奇地问。
“没什么。”江萝迟疑着,不知该不该把这个可怕的梦告诉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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