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祈宵很意外陆洁这么关照司白，笑道：“他说不想吃东西，如果一会儿饿了，我带他悄悄去后厨找点夜宵。”

陆洁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至少明白戴祈宵不是忘了关心少年。

毕竟看在司白对戴祈宵那么痴迷的份上，如果戴祈宵光顾着两位女生——虽然陆洁知道那是两名“证人”，但还是会因为戴祈宵的“忽视”而替少年感到不爽。

反应过来自己是抱着这么一个想法的陆洁被自己惊了一下，她多管闲事干嘛？当然是线索重要啊！

陆洁“咳咳”两声，正色道：“那你问出什么了？”

戴祈宵摇头，反问：“你们那边呢？”

陆洁：“……”

她有些心虚地回望杨综所在的方向，说：“额，正在进行中，你要过来看看吗？”

戴祈宵微微皱了皱眉，还是与自己妥协道：“好啊，去看看。”

陆洁直接领着他走过任瑶的尸体，目不斜视走过：“这边的一滩血水显然看不出有任何可供观察的特点，我们现在只能先从另一具尸体下手。”

戴祈宵闻着血腥味捏了捏鼻梁，跟着陆洁来到另一具尸体旁，那里不止有杨综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家兄弟俩也已经在旁边了。

杨综看了眼跟着陆洁过来的戴祈宵，目光回到尸体上面，说：“何今夕他们是警察，判断应该比我更精确些。”

何今夕半蹲在地，眼神不断留连在尸体上，闻言抬头回了句：“说笑了，你是医生，我们彼此彼此。”

戴祈宵：“那初步判断下来，这具尸体是什么情况？”

何今夕摘下一次性手套，眼里划过一瞬疑惑，他说：“不像在出马仙关卡中完整的剥皮，这个玩家身上的痕迹并不完整，而是一块一块的，剥下来的也不止是皮肤，有些还连带着肉。”

杨综在旁补充说明：“整具尸体的创口坑坑洼洼，我用剪子把他身上的衣料剪开，发现手、脚和脸上的皮肤还是有残余的。”

这具尸体脸朝下趴着，戴祈宵看着地上令人无从下脚的血泊，还没有干涸，黏黏糊糊的，还在慢慢往外漫延，随口说了一句：“人体内的血液还真是充足，光皮肤中渗出来的量就有旁边那姑娘爆体那么多了。”

何今夕顿然与何子兮对视了一眼，后者上前隔着黑色手套把这具尸体翻了过来，刹那间，在场围着尸体的所有人都不得为眼前不堪入目的景象而惊愕。

“他的身份是谁？有一起行动的玩家吗？”戴祈宵严肃道。

何今夕：“孔余，一起行动的是张角，都是老玩家了。”

孔余正面展现出来的身体一片狼藉，何今夕因为戴祈宵说出来的血量问题而发现这出血量不对，翻过来一看，果不其然还有其他伤口。

“开膛破肚，内脏流失。”他说。

孔余的躯体上，从脖子以下到腹部，被划开了一道锋利的长口子，里面源源不断的流出黑红的血液，内脏、肠胃等一系列器官剖析在众人面前，像是菜市场上一条被宰杀好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