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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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着呢,备热水吧。”身上酒气未消,闻着极不舒服。

小五哑然失笑,再不抱怨什么,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就非要沐浴,结果困得睡在木桶里,差点把自己淹死。真是个好面子的男人,要是叫林姑娘看见他这个样子,他非钻老鼠洞里到死不出来。

这会刚刚想着林姑娘,外头就有人敲门,小五赶紧过去开门,一听愣是一惊,赶忙回头问萧可铮:“林姑娘在玉珑堂等着爷,您是去还是留在家里养身子?”

萧可铮眼里含着犹豫,反问:“你看我现在精神如何?”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乙扔了5个地雷,么么哒~~╭(╯3╰)╮

☆、魔鬼训练

最后萧可铮还是不舍得她白走一趟,速度沐浴洗漱收拾妥帖出了门,玉珑堂本就离崔府不远,也不过是一刻钟的路途便到了。

小厮过来牵马,他跳下马来,问:“人在哪呢?”

“在后院的花厅里,爷您去就成。”

萧可铮赏他几个铜板,理了衣袍转入后院,匆匆进了花厅却没见到焉容,心里有些急切,这是跑到哪去了,难不成是等得太久又走了?忙伸手招来一个小丫头询问。

“那姑娘往厨房去了。”小丫头如实作答,心想着这是哪里来的姑娘,八成是早晨没吃饱去厨房觅食了呢,她本想给她端一盘点心,却不想被拒绝了。

他也有些疑惑,忙往厨房赶去,一推门,见她正在灶上忙活,皓白手里拿着刀切那水绿的葱管,青白分明,翠生生映入眼中,不过一会,砧板上尽铺了整齐几排葱花。

“焉容?”

她恰时回过头来,晨曦里男人高大的身躯将门窗投来的光芒遮掩,有金灿灿的薄晖擦着他的侧脸照过来,温和、明朗。

焉容温柔一笑,将菜刀泡进水盆里,再把手指在清水里摆了几下,动作随意流畅。“你过来了?”

“这……”他不过是睡了两天,上天就同情他赐给他一个温柔娴淑的田螺姑娘?这也太恩惠了吧!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有些不相信她在厨房做饭。

见他眼里满是疑惑,她问:“爷今日可有什么事要忙?”

“没、没有。”

焉容轻舒一口气:“那么今日冬至,我们一起聚聚吧,闲来无事我下厨。”

“嗯。”萧可铮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上下打量了好几圈,看她面上并无异色,心里总算不那么忐忑了,两人和平谈话的机会不多,很多时候一见面就吵,面对这样的平静他总会忐忑不安,害怕她突然说几句伤人的话,比如“这是我们最后一餐了,后会无期”云云。

“还要好久呢,厨房里头不怎么干净,要不爷去前头坐会?”

“不用,没什么打紧的事,在这里也一样。”好不容易见到她,哪里舍得看一眼就走呀,便是烟火味有些呛人也没有什么不可的。他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一瞬不移地看她忙碌,心里满是欢喜。

不过多时,几道小菜已经出了锅,屋子里飘满了香味,萧可铮这才发觉自己有些饿,早晨太过匆忙,又是骑马而来,消耗太过,现在闻到这饭菜的香气感觉真是诱人。

他再不按捺自己,走上前去为她端盘子递炒勺,还用帕子为她擦脸上的香汗,她一愣,对他哧哧地笑,一时竟觉得脸上发烫:“爷这是等不及了?”

“简单做做就好,不用太麻烦。”看她一直站着,许久没得停歇,实在不忍心。

“就剩这一道菜了,完了就可以了。”焉容将锅盖好,俯身往锅底下添了一把火,站在一旁收拾狼藉,挑选颜色怡人的碗筷。

这套动作简练利落,可见烂熟于心,萧可铮凝了凝神,倒有些惊讶:“想不到你一个官家小姐能有这样的手艺。”

“马家那一年多,早就把人磨练出来了。”焉容语气淡淡,那些陈在脑海里一年的旧事很久不再忆起,因为经历过更大的苦难,心境更加开阔,便再不会因细小的磕碰而呻|吟。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锅里的饭盛了出来,萧可铮顺手接过,温热的气息透过瓷盘烫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存在感告诉他这一切真实。“一切都好了,用饭吧。”

两人在他日常歇息的小屋里寻了一张桌子将饭菜放上,焉容分碗筷,他拉座椅,分工明确,再对视,眼神交错撞出只属彼此的默契。

萧可铮看着眼前这几盘色香味俱全的热菜,心中赞叹不已,当先夹了菜品尝,不禁大快朵颐。焉容却看他半晌不语,心中的期待悬在半空里:“好不好吃?”

他素来不喜欢言语夸赞人,不太会说女人想听的话,若是如实说又显得自己没有什么诚意,只蹙了眉,摆出一副不甚欢喜的模样。

“真的不好吃?”焉容顿时对自己搁置已久的厨艺失望了,从前曲氏要求得多,她唯有把饭菜做得油盐火候分毫不差才能不受苛责,大概是这一年从来没有下过厨,水平倒退了吧。她眼里失落至极,捡了一根青菜入口,细嚼几下觉得味道也没差多少呀,也许是他时常下馆子吃不惯这家常的口味?

这难得的一片真心,整出这般不够理想的结果,焉容不禁灰心丧气,正要低下头闷声不响地用饭,却听他道:“真是遗憾。”

“怎么遗憾了?”能用“遗憾”二字形容她的厨艺,究竟要多么令他失望呀。

“以后再也吃不到了。”萧可铮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焉容眼里一亮,再抬头看着他的神情:“以后若是再有机会,我还能再下厨。”

“不够。”

“啊?”

“我想要你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好。”

其实所有的袒露心迹都不必轰轰烈烈,不必信誓旦旦地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已经过了听几句甜言蜜语就信以为真的年纪,不再天真却足够真实。

焉容直到近黄昏的时分才回了裙香楼,看外头大红的灯笼和顾盼河里的花船,也不怎么觉得凄艳了,倒是处处透着热闹。萧爷今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格外的温存随和,这一大冰块可算是化成水了,温热热极暖人心。

刚刚踏进房间,便看衣缠香板着张脸坐在中央,手里握着茶杯来回打转,一见她进来便斜着眼看她,满带嘲讽地问她:“出去蹦跶够了没有?”

“……够了。”

“要不是知道你还有最后一关,你是不是还想留在那儿包饺子啊?”

焉容蓦地一惊,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呀,就好像跟在她前后似的。一提到最后一关的才艺,她便苦了脸,小时候倒是学过《佳人曲》《踏歌》《琵琶语》等歌舞,可是与教坊女子相比,这些都很皮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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