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明察秋毫(2 / 2)
因为这个时候,皇城司的奇案,通报到了他这里来。
不读刘瑜那封信,是故意在太后面前卖直。
太后身边的宫人没有人敢开口,但其实梁太后已有了结论。
否则后面也不会起了将宿卫交给吴太监的念头。
但对于罔萌讹来说,不看刘瑜的信,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刘白袍不会无缘故,转了七八道弯,教人送个信给我的。他无论有什么心思,布下什么局,都算准了,我看了这封信,便会上当。”
罔萌讹对着他的心腹说道:“他打不过我,但用脑子,我不见得就能比他强。”
“所以我不会去看这信,只要不看,他便有千万般的计策,也无从施展。”
这才是他不看那信的根本原因。
表面看,是他不识字,事实上,是他在智略上,口头不承认,心里已承认了自己和刘瑜的差距。
他能面对现实,所以他选择了不与刘瑜斗智,直接不看。
“这是我从刘白袍身上学来的,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直到让我倒下。” 罔萌讹对着他的心腹手下说道,尽管他表达得不很有逻辑性,但大约意思是传递出去了。
刘瑜论搏击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刘瑜不跟他打。
他不止一次向刘瑜发出邀请“切磋”,也提出过让刘瑜一只手,或允许刘瑜拿兵刃。
但刘瑜都很果断并坚决的拒绝了。
刘瑜绝对不进入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去搏取也许理论上存在的胜率。
他只赢自己该赢的,比如跑步。
以愚破智,以拙破巧。
罔萌讹本就是个很精明的人,他能从别人身上,学到宝贵的经验,那怕刘瑜压根就没打算教他什么。
“为什么刘白袍要给将军留下那封信呢?”这是他手下不明白的地方。
而罔萌讹显得从容许多:“无利不起早,他肯定图谋什么!”
七八名心腹围着罔萌讹,足足过了十几息,仍旧没有下文,其中有人禁不住开口:“那他到底图谋什么呢?”
“我不知道。”罔萌讹的回答也很直接。
然后他就进宫去找梁太后了。
除了汇报他想不出刘瑜在图谋什么,还有就是皇城司的奇案。
而梁太后听了罔萌讹的禀报,失声笑了起来:“这事如何与刘白袍少得了干系?”
“皇城司那案子,必定是刘白袍的手脚。”梁太后很肯定。
罔萌讹就迟疑了一下,因为案发之时,他一直跟刘瑜在一起跑步啊!
“让皇城司仔细去查,肯定有什么文件失丢,或是被抄录了。”
梁太后说到这里,秀眉一紧,摇头道:“不对,时间太短,不可能现场抄录,肯定有文件丢失!”
梁太后一眼就看出,皇城司的事是刘瑜干的,至少刘瑜脱不了干系。
哪怕罔萌讹作证,当时刘瑜跟他在一起,梁太后仍旧对自己的判断信心十足。
在太后的要求下,皇城司再次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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