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必然的结果(2 / 2)
至于那些孤儿,之前高俅准备的换酒,那是刘瑜去敬酒,大家彬彬有礼,然后高俅、唐不悔在边上打掩护,那些孤儿趁儿就换杯。此时一桌一桌人涌上来,那些孤儿又不是变戏法的,哪里有办法给他换酒?
结果这场婚宴,生生把高俅喝得吐血。
那是喝了吐,吐了喝,真真喝到吐出血来,唐不悔这最无人情的,都忍不住让厨房给他弄碗醒酒汤,高俅打了个酒嗝:“还好,先生,只娶一次妻啊。不成,一次要教师娘长命百岁,不然续弦再来一次,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比高俅更吐血的,是司马光。
在刘家安排的院子里,面对着照例打包回来的饭菜,一边吃,一边咬牙切齿。
为啥呢?因为今天“司马君实说得有理,子瑾是真性情!”
如果不出所料,这句话便会随着来贺的宾客,飞赴大江南北。
这个年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它就代表着,司马光某种意义上,替刘瑜的人品或道德背书啊!
这叫司马光如何甘心?
“若他真愿与新党决裂,倒也罢了。”司马光咬碎了一颗碗豆,低声阴沉地说道。
侍候在边上的司马康,苦笑道:“父亲,王元泽也来了啊。”
“呸,说来气人,韩魏、富郑,到底凭何对他如此看顾!”司马康也很不平。
不过相对于这一点,他的父亲要比他理性得多了,司马光喝下半杯酒,却笑了起来,似乎一扫之前阴沉之色:“他若倒向新党,绝非好事。此人能隐忍,当时在京师,城南左厢,那不入流的差遣,他也可以去做;知货殖,便如他自己夸口,他不需要诸般孝敬,他家里商行车队,便能教他出有车、食有鱼、居有竹;知兵事,秦凤安抚有捷报;知治事,当时在京兆府,便是我不让他放开手脚,他也弄出了陕棉。这等人,我是韩魏,我是富郑,我也看顾他。”
说到此处,他望着司马康:“你若能如他一般,韩魏、富弼,必就不会如此看重于刘子瑾了。”
这话很重,让司马康一下子就垂下脑袋:“父亲教训得是,孩儿无能。”
但司马光还不至于昏庸到这程度,他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推到了司马康面前:“看清你的对手,然后你才能决定,用什么态度,用什么方式,去面对他。”
而毫无疑问,他自己就是秉承了这样的理念,所以王安石现时权倾朝野,他便选择了去编书,等到王安石的新法出现问题了,司马光自然会走出来,走到前台来。至于韩琦,当年一直压着他那些荒唐奏折的韩琦,司马光也在等,尽管韩琦是旧党的大佬,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看透了这一切,就会看到必然的结局。
正如这一场婚宴。
“刘子瑾只能和苏家结亲,他不可能和王府的女公子,有什么进展,拖到现在,那是刘子瑾自己想不清楚。”司马光端起酒杯,他看不透不练兵会导致什么后果,他也看不透仁德并不能让敌国不侵略大宋。但对于官场人情?他眺望星空,那眼睛在夜空里,似乎比星星更灿烂,“这婚宴,是必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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