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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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点着头,傻笑着,“是啊,是啊,你保护我,你是男子汉、大英雄,还不行?”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再次将下午的事反复思索。最终决定,这件事便不告诉任何人了,由她自己来办。虽然她对云忠孝和云飞扬没什么感情,但为了飞峋,这件事,她担下了。

虽然苏涟漪未说话,但云飞峋却总觉得涟漪下了什么决心,心中惶惶不安,“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心事?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涟漪抬起头,在飞峋的下巴上亲了一下,“知道了,我们一起面对。其实也没什么心事了,只是越想越觉得崔鹏毅和诗语两人是绝配,明日你见到崔大人时,旁敲侧击的问问他有没有成家的愿望好吗?”

云飞峋皱起眉,“这样……真的行吗?”

涟漪笑着点头,“放心好了,一定行。虽然诗语从前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但如果两人真的有缘,我定然为其准备丰厚的嫁妆,这些嫁妆也足可以弥补她的过去。”不是她看不起乱国的婚姻,实在是风气如此。

云飞峋很少接触这些情情爱爱之事,更没当过红娘,有些犹豫,“你说的只是其一,我最犹豫之处是崔鹏毅的身份,他的身份实在特殊。”

涟漪挣扎着坐起身来,一脸严肃,“就是因为特殊,所以他未来妻子才应该千挑万选。我不管,我交代你的事,你不做也得做,听到了吗?”

飞峋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想到明日见到崔鹏毅,两人不谈公事、不谈任务,而去问人家喜不喜欢自己管家,一个头两个大。但妻命难为,最后思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咬牙道,“知道了,明日我问去就是。”

“真乖,我们家的飞峋。”一边说着,一边搂着飞峋猛亲。

谁能想打,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一介猛男云飞峋在家被人当成娃娃一般的又抱又亲?这一画面看起来十分突兀又奇怪,但事主却早已习惯、乐在其中。

……

云飞峋是否按照苏涟漪的交代而去询问崔鹏毅的意思?答案是肯定的,试想妻奴云飞峋怎么违逆娇妻的命令?

那崔鹏毅又是如何回答的?答案是尴尬的。

那一日,早朝过后的午间休息时,云飞峋讲崔鹏毅扭扭捏捏地叫到一处无人的休息室,飞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得做了一件平生嫌少做的羞耻事,而崔鹏毅却严正以待,以为首领大人又要吩咐下什么重要的任务。

当崔鹏毅听到云飞峋的问题后,目瞪口呆,本一张黝黑的脸被震惊得铁青铁青的,直觉以为首领大人在试探其忠诚,立刻起誓,定会为皇上效忠一生。

后来经过云飞峋别扭又蹩脚的解释,崔鹏毅才明白过来,本来铁青的脸又是白一阵红一阵。

云飞峋是个粗线条,崔鹏毅的线条更粗,可以说在这件事前从未考虑过自己娶妻,加之身份使然,也由不得他随意娶妻。因皇帝登基后政权不稳,他的任务量巨大,最终也将娶妻一事抛于脑后,如今虽三十好几,但青涩的却如同不更事的少年郎一般。

当飞峋将涟漪交代的问题问完,顿时如释重负,气氛太过尴尬,两人便转了话题说了其他。

崔鹏毅和云飞峋两人如何交涉自是不说,只表云府。

这一日清早,飞峋出府入宫早朝,苏涟漪便也出府乘着马车去了公主府。

还有十日便是云飞扬和拓跋月大婚的日子,随着时间的临近,苏涟漪越来越担心。虽然夏初萤一再表示自己已不喜欢云飞扬,但她仍忍不住担心。最终,近一段日子,涟漪日日跑来陪伴初萤,若不是云飞峋表示出强烈抗议,苏涟漪非久住在公主府不可。

公主府。

丫鬟来禀,涟漪郡主到。

用过早膳的夏初萤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

她本对这十日后的大婚不甚在意,但没人相信。无论是兄长还是母后,这几日隔三差五赏下宝物,有事没事便派下皇家御用戏班,更是责令伶人连夜编排新剧,只为了分散她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早已不痛苦。

云飞扬迎娶已不是一次两次,更不是三次四次,也不是五次六次,到底多少次,她早已记不清了,正如她数不清将军府后院有多少姬妾一般。她不数,也不想数。

如果每一次迎娶都会痛的话,如今她早已痛得麻木了。从前屡屡心痛,如今却丝毫不痛,为何?早已心死。

为何太后、皇上对这一次云飞扬迎娶最为担忧,只因他们认为从前那么十几次、几十次都是纳妾,初萤不会放在心上,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娶妻与纳妾所承担之痛是相同的,因无论对方是何身份,都不想与之分享心爱之人罢了。

只不过夏初萤没想到的是,最终连自己的好姐妹、知己苏涟漪也不相信她,只以为她强装的坚强。罢了罢了,这些人愿意怎么想都随他们了,反正再过十几日,一切就都结束了。

苏涟漪忧心匆匆,但当即将进入初萤所住的院子时候,一扫面上的忧郁,兴高采烈。“初萤我来了,今日有件大事需要找你参谋。”

初萤挑眉,心中感动,但也忍不住纳闷。涟漪为了分散她的痛苦与注意力,日日都要想出一个有趣的点子,可谓绞尽脑汁,就不知,今日鬼机灵的涟漪又整出了什么好玩的事。

夏初萤自嘲地想,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哦?大事?什么大事?”初萤也装出十分惊讶期待的样子。

涟漪神秘一笑,“喜事,大喜事。”说着,已入了院子,拉起初萤的手,两人并肩进到房内。“我来,是有件事你托办。”涟漪笑眯眯的,眼神中虽带着笑,但更多的是观察,盯着初萤的一举一动,判断初萤心中所想。

初萤只假装看不到,“需要我办事?办什么事?”也是一番兴致勃勃。

涟漪被初萤塞到了一只垫着软绵绵厚垫子的太师椅,而初萤自己则是坐在太师椅旁的小凳,睁着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等待着这天大的喜事。

“我帮诗语物色了一门亲事,却不知可不可行,所以找你来商量下。”涟漪道,心中对秦诗语与崔鹏毅两人默默表达了歉意,为了让初萤能顺利度过这一段尴尬的日子,他们两人便成了未来初萤打发时间的牺牲品。

不得不说,苏涟漪提出的问题,夏初萤真没想到,这一次真是完全被吸引了兴趣。“别卖关子,快说,为秦诗语物色的是哪家的男子。”

见初萤的反应,涟漪很满意,“你知道御史崔鹏毅吧?你觉得那个人如何?”

初萤一愣,秀眉皱起,“那个人啊……”有些担心。

涟漪道,“我知道,崔御史在外的名声确实不好,不会理财,家中又无人持家,如同散财童子一般将所赚钱财都送了出去,就连皇上赐下的宅子都成了流浪汉乞丐的收容站,足足败家子一枚,但看事情却不能只看一面。首先,崔御史为人正直、是国之栋梁,其次,他官位不低却绝不花天酒地,更不会妻妾成群。而反之,诗语善于理财持家,又痛恨男子三心二意,你不觉得两人正是天造一对吗?”

初萤一听,也觉得十分有理,“想法确实不错,但……两人的差距略大。崔御史虽出身平民又是孤儿,但为却考取了功名,而诗语虽在母后面前得宠,却从前嫁过人。当然,这些也不是无法解决,最重要的是两人心意。”

秦诗语虽嫁过人,但崔鹏毅那恶名昭彰,谁敢嫁?两人的差距也并非无法调和。

涟漪见初萤对此事十分上心,也终于放下心来,笑道,“诗语方面应该没问题,若我眼光没错,八九不离十,诗语对崔御史十分上心。而崔御史方面,那老单身汉一心效忠皇上,从未想过解决个人问题,我觉得对于这种年纪虽大但情窦未开之人,也不算难事。感情都可以培养,诗语勤劳能干,即便是快石头都能捂热了,何况是这么个大活人。”

夏初萤虽觉得苏涟漪为了帮自己找事做,有些多此一举,不过想想,秦诗语确实已经三十有六,不能在拖了,再拖下去,怕真是要孤老终身了。“恩,凭条件,我觉得也行。”

涟漪心中再次暗暗对当事人两人道了个歉,然后道,“这么办,我们找秦诗语聊一聊,剩下的就靠你了。”

“靠我?我……我能怎么办?”夏初萤一头雾水,心道,涟漪也实在太过新人她了吧。

涟漪狡黠一笑,“简单,你去请求皇上赐婚,大婚之日就设在十日之后,我们两人去当主婚人,如何?”

说到这,初萤一下子明白了苏涟漪的意思,苦笑着点了点头,“你呀你呀,好吧,就依你的。”

随后,两人齐齐到了云府,将正准备溜出门去崔府的秦诗语堵了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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