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蜀宫隐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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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师所言,王邕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些年门前冷落,一年到头都不得父王几次召见,想谋却不知从何谋起。”听韩谦分析过楚蜀两国的形势不同,长乡侯王邕满脸苦涩的说道。

韩谦还以为他一通分析,长乡侯王邕怎么也该兴奋起来,没想到他却是一副意态阑珊的模样,心里奇怪,难道长乡侯王邕与其父王建还有什么隐情不为外人所知?

韩谦盯着王邕的脸,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道细微的表情,继续问道:

“侯爷在韩某人面前也没有必要再藏什么心迹,我且问侯爷一句,侯爷的志愿是想当一个富贵侯,还是想取而代之?”

韩谦昨夜翻看了一夜的情报,只可惜缙云楼的探子再厉害,短时间内能探得的情报也是有限,太多的疑点暂时还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蜀主王建的子女并不多,但苏淑妃病逝后,蜀主王建与长乡侯王邕的父子关系就相当冷淡,以及长乡侯对清江侯的畏惧,兼之景琼文当中沉寂了数年才重新得蜀主王建的宠信,这诸多事背后都有韩谦暂时还看不透的蹊跷在。

韩谦不指望缙云楼的密谍能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陈年旧事都事无粗细的挖出来,这时候索性单刀直入,直接从长乡侯王邕这边寻求答案。

“富贵侯怎么谋法?”长乡侯王邕问道。

韩谦到这一步,才不会给长乡侯王邕避重就轻的机会,目光炯然的追问道:“对于蜀国,韩某终究是个外人,所能了解的情况毕竟有限,但侯爷这些年如此小心谨慎,必有侯爷的道理,侯爷何苦还问我谋富贵长安之策?”

清阳郡主忍不住要横韩谦一眼,问题明明是他自己问出来的,难道他们就不能两个都捡着听?

长乡侯王邕还是有很深的顾忌,琢磨着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透漏风声。

虽然在他心目里,始终认为韩道勋才是大谋之人,但韩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他这么多的情报,就注定也不会是等闲之辈。

何况在荆襄、削藩战事里,韩谦也是频用奇谋,长乡侯王邕今天被韩谦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怕轻易说错话,透漏的更多,最终叫他连最后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完全变成韩谦手里受其宰割的鱼肉。

他是向韩谦求策,但这不意味着要将身家性命都交出去——韩谦说到底还是楚臣,根本上还是在为杨元溥谋事。

“蜀主与侯爷父子关系颇为冷淡,想必苏淑妃在世时也不甚得蜀主的宠爱。传闻苏淑妃得病郁郁而死,想来也没有其他什么隐情。不过,就像我刚才所说,蜀之国政,悉决于蜀主,侯爷即便要回避清江侯的猜忌,似乎这几年也没有必要专寄情于诗词,又或者说这一层也是世人对侯爷的误解?”见长乡侯王邕犹豫着不说话,韩谦只能就着他心里的疑点一步步往下挖。

什么叫不甚得宠?

清阳郡主脾气本身就不是很好,听到韩谦随意评判她早逝的母亲,绝美的脸蛋仿佛是覆上一层寒霜。

奚荏则是站在韩谦的身边暗暗观察众人的神色,她知道长乡侯王邕不愿意主动吐露实情,那韩谦的问话就要极有技巧,这时候即便长乡侯王邕、清阳郡主、长乡侯妃他们继续沉默不说话,或者岔开话题,都能从他们的神色反应上判断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韩谦这句话的重点不在后面的问题上,而是在前面的铺垫上。

清阳郡主虽然有维护其母妃的情绪,但长乡侯王邕却没有否认,则说明韩谦对苏淑妃与蜀主王建的关系猜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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