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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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云姬也不过分勉强,只一筹莫展的说道:“可是和白虎部落勾结的到底是谁,我们都一直不知道。现在战场上的情况不容乐观,还得防着自己人背后捅刀子,我总是不放心的!”

提及此事,阿木尔也唯有叹气了。

拓跋云姬沉默了一阵,一咬牙道:“不行!我一定得尽快查明,把那个人给揪出来,就算暂时没有办法处置他们,但至少要让五哥心里有数,总要防范的。”

就算现在是同仇敌忾的时候,但是身边随时悬着一把要命的刀,这也不行。

“可是乌兰什么也不肯说!”阿木尔道,叹了口气。

拓跋云姬略一思忖,紧跟着就是神情一冷,果断道:“我就不信她能一直的不开口,你去准备一下,把上回给她看病的大夫找来,我这就去见她!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巴到底是能有多紧!”

这个时候,如果先能把内鬼揪出来,绝对是件好事。

“好!”阿木尔不疑有他,转身就快走出了门。

拓跋云姬的婢女从外面进来,看着她因为受伤而显得苍白虚弱的脸孔,担忧道:“公主是要去审问乌兰公主吗?巫医说了您的伤要静养的,万一要碰了伤口或是怎么样了,那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我哪里坐得住!”拓跋云姬道,举步就往外走,“先去一趟巫医那里吧,我跟他再拿点止痛散!”

漠北王廷王族御用的大夫,虽然俗称巫医,但事实上也只是手上掌握的偏方多一点,并非是真的精通巫蛊之术的巫医。

拓跋云姬的意志坚决,她的婢女也不能再拦着,就只能由着她了。

给她看病的巫医就住在王廷之内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拓跋云姬一路过去,到了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抱了下肩膀道:“天气好像有点冷,你回去帮我把大氅拿来吧。”

“是!”那婢女应了,知道她身上有伤,生怕她再着凉,赶紧小跑着回去取了衣服过来。

回来的时候,刚好拓跋云姬也从巫医的院子里出来了。

乌兰和吉达等一众白虎部落的族人都暂时被看押在王廷的地牢里。

拓跋云姬比阿木尔先到一步。

关押乌兰的,是单独的一间石壁小牢房,四四方方的,一半陷入地下,只在最里面的墙壁上开了一扇很小的天窗,大概只成人的脑袋一般大小。

拓跋云姬过去的时候,乌兰正抱着自己的身体缩在脚落的一堆枯草上面。

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安静,就好像这里并非死牢,而就只是她平时休息时候用的帐篷而已。

“公主,就在里面了!”把守地牢的侍卫上前开门。

听到外面锁链被解开的声音,乌兰就抬头看过来。

她的目光很冷也很平静,和以往见到的她根本就完全没有差别,只不过之前被拓跋云姬一巴掌扇掉了几颗牙齿,后来又没有仔细医治,现在牙床化脓,半边脸都肿起了青紫色的血块,看上去再没了平时的美貌。

之前拓跋淮安带人对她动刑审问过,此刻她的衣服上都是沾满血迹的鞭痕。

整个人看上去,面目狰狞,衣衫褴褛,让人几欲作呕。

拓跋云姬举步进去。

乌兰看着她。

两人好歹算是仇人见面了,但乌兰的表情却很平静,只声音沙哑的轻轻道:“你来做什么?”

“关了你一整天了,你还没想通吗?”拓跋云姬道,径直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也是轻缓又平和的,“我过来,想要听的是什么,你心里一清二楚,怎么你还是不肯说吗?”

“哼——”乌兰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冷冷的别过头去。

“有人觊觎王廷,觊觎我拓跋氏的王位,你与他合谋想要锄掉我,然后趁着我五哥人不在王廷,找机会取而代之。”拓跋云姬道:“现在你事败被关在这里,那人却还在外面逍遥,并且继续图谋此事。我知道,白虎族长与这无关,你供出了他来不过就是缓兵之计,可是你真以为你要保护的那人可以在你白虎部落被以不忠的罪名处决之前拿下王廷,再赦免你父兄亲人的罪吗?”

乌兰使劲的抿着唇角,一声不吭。

拓跋云姬斜睨她一眼,也不在意,只继续道:“你被关在这里,应该不知道,就在今天一大早,王廷和西越之间的战争已经全面爆发,我五哥带着其他部族的勇士此刻都在战场上杀敌,据说情况也不是十分乐观。这一场战争的胜败我暂时不好估计,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在战争结束之前,在那些人重新有精力谋算内斗之前,白虎部落的族徽,一定早就在我漠北草原上被抹去了。这样——你也还是觉得无所谓吗?”

“战争开始了?”乌兰愕然了一瞬,喃喃低语。

如果真的已经开战,那么拓跋云姬说的这些话就都是真的。

“你们本来的计划,是要趁着开站之前拿下王廷,然后再用我拓跋氏所有人的人头作为诚意,去向西越的朝廷投敌,对不对?届时你们替西越锄掉了心头大患,这一场战争就十有*可以被化解。让族人摆脱了战火灾祸,即使你们曾经背叛了你们的王,也都会被原谅。”拓跋云姬继续说道:“这个如意算盘是打的好,可是现在看来——你们的运气却是不怎么样的,西越对我漠北是存了势在必得的野心的,就算有人跪到他们的面前去,只怕也会被他们毫不容情的斩下头颅来的!”

乌兰的心里一则震惊,一则慌乱。

不得不说,拓跋云姬的确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居然能猜到他们计划的大概。

“外面的战争和你无关,我现在就只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想要亲手把自己的父亲推出去,给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替死鬼吗?”拓跋云姬问道。

她弯身蹲下去,单手捏住乌兰的下巴。

乌兰的目光冰冷的与她对视,那神情却是十分倔强而刚强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乌兰道:“之前我就和王上说过了,那是因为我被吉达骂了,才偷偷传信回去给我父亲诉苦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拓跋云姬,你这是公报私仇!”

这样的谎话,她说起来可以算是得心应手,脸上表情都镇定自若,根本看不出半点心虚的意思。

任凭是谁,都要被她这态度给惹恼了。

拓跋云姬听了这话,脸上表情却比她还要平静冰冷几分。

乌兰被她盯着,渐渐地,心里就慢慢的不安忐忑了起来。

拓跋云姬看了她半晌,最后却缓缓回头对守在门口的婢女和侍卫道:“你们去给我抬一把椅子来!”

“是!”侍卫答应着,同她的婢女一起出去找椅子。

因为这地牢里的东西都很简陋,不得已,只能去外面搬进来。

待到他们关上牢门走的远了,拓跋云姬才又重新回头看向了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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