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1 / 2)
☆、第099章 赐婚琪炎,我要她死
“怎么会这样,这真是作孽啊!”罗国公夫人愣了一瞬,想着罗国公还在昏迷不醒,就更是心里发慌,捏着帕子用力的拍着胸口。
罗思禹也是魂不守舍。
隔壁的厢房里,霍倾儿悲切的哭声隐隐入耳,叫人听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母女两个六神无主的时候,外面才见着急匆匆赶过来的罗腾。
“腾儿!”罗国公夫人这才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忙是一步迎了上去。
罗思禹也跟着骤然回神,猛地抬头看过去。
罗腾显然是紧赶着过来的,整个袍子的下摆都溅湿了,肩膀上也有一片水渍,样子看上去略带了几分狼狈。
“你怎么才过来?我和你妹妹都要急死了!”罗国公夫人道,说着就忍不住落泪,回头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罗国公。
罗腾大步走过去,在罗国公的床边盯着他看了眼,焦急道:“父亲他怎么样了?有太医来看过了吗?”
“看过了。”张妈妈连忙代为回道,说着也是一脸的忧色道:“说是国公爷的后脑被重物所伤,有些淤血,那会儿还有旁的伤患在等着,就只留了祛瘀消肿的方子下来,可国公爷这都喝了药了,却是到了这会儿也不见醒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罗腾脸上忧虑的神色更重,一时却没接他的话。
这时候罗思禹才走了过来,轻轻的唤了声,“二哥!”
罗腾微微提了口气,这才像是记起了她这个人,扭头朝她看去。
兄妹两个只就对望了一眼。
罗腾的眸色一深。
罗思禹却是神色淡然是避开了他的注视,也是神色忧虑的又在朝床上的罗国公看去。
“也不知道你父亲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罗国公夫人走过来,叹息道:“不过今晚这局势凶险,能捡回一条命来,也算是我们的运气了,现在之就祈祷你父亲无事,怎么也不曾想到那杨云清竟是个包藏祸心的,好在是康郡王赶到的及时,否则你父亲指不定是要遭了他的毒手了。”
罗国公夫人说着,这才突然响起了什么,又紧张的握了罗腾的手道:“回头等回府之后我就去准备一份厚礼,待你父亲醒了,你们父子两个一起过去,一定要亲自谢过康郡王才是。”
罗思禹微微垂下了眼睛,没有言语。
“嗯!这事儿等父亲醒来之后再说吧!”罗腾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眼外面虽然已经开始逐渐破晓,却因为阴雨连绵而不见半点起色的天色,道:“昨夜伤了不少人,这会儿太医和大夫都忙不过来,既然父亲的性命没有妨碍,我这就去安排一下,我们还是先回府去,然后再请大夫看吧!”
“这样也好!”罗国公夫人想了想,也就点头同意了。
“那母亲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罗腾道,片刻也不耽搁,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罗思禹赶忙抬头,对罗国公夫人道:“母亲,我去隔壁看看霍小姐!”
“去吧!她也是个可怜的,我这里脱不开身,你好生安慰她两句!”罗国公夫人嘱咐道。
“嗯!”罗思禹匆匆点头,似是有些匆忙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追出去的很快,但彼时罗腾也已经走出去一段不近的距离。
“二哥!”罗思禹唤了一声,提了裙子快步追了去。
罗腾止步,回头看过来。
旁边刚好两名宫婢捧着药物经过,罗思禹侧身一让,待到两人走的远了,她便是一咬牙扯了罗腾的袖子,一声不吭的拽着他绕过整条过道,到了外面四下空旷的门廊底下。
她脸上显露出来的神情异常凝重,却是半点征兆和缓和的机会也没给,直接就抬头对上罗腾的目光道:“父亲我是打晕的!”
一句话,虽然简短,却仿佛是倾注了她所有的力气一样。
说完之后,她本来十分镇定的神色就在那一瞬间突然垮了下来,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不住来回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
罗腾听了这话,一张俊逸的脸孔上表情却是全无一丝波动。
既没有震惊,甚至于连一丁点儿深思的表情都不能显露。
罗思禹自己独自守着这么秘密整晚,说是心中没有忧虑,那是假的,可是在外人面前,哪怕是在国公夫人面前她都半点迹象也不敢露。
唯独这会儿终于等来了罗腾,她强自维持了整晚的冷静情绪就在这一次彻底崩盘。
焦躁而惶恐的原地转了两圈,罗思禹重新冷静下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罗腾这反应很反常。
她止了步子,一颗心突然开始砰砰乱跳,几乎是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抬头朝自己面色沉稳又冷静的嫡亲哥哥看去。
“哥哥——”罗思禹下意识的又唤了一声,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这件事你别管了,以后就当是不知道就好!”罗腾道,语气沉稳而干脆。
罗思禹的脸色唰的一白,眼中神色就瞬间转为惊惧,颤声道:“二哥你——”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以后你该怎样还是怎样,尤其是在母亲面前,万也不要露出破绽来。”罗腾道,说着就仰天绵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就再没也没看罗思禹一眼,举步跨进了茫茫雨幕当中。
他的手掌落下的力道原是很轻的,可是那一下落在罗思禹的肩膀上,却是有千斤重量一般,几乎让她脚下一个踉跄。
反应了一会儿,罗思禹才一个激灵,骤然转身,又抢着追出去一步,大声道:“二哥——”
罗腾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反而脚下步子越走越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雨幕当中。
罗思禹站在檐下,心中慌乱又迷茫的战了许久。
她虽没有直接淋雨,却被屋檐上滚落的雨丝在身上打了一身的潮气,许久之后,重新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头发上和衣襟上都沾染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雾,犹且还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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