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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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他回来的急,虽然试图压抑,声音里也还带了一丝急促的喘息。

褚易安的肩膀猛地一震,那幅度有些大,就连站在后面的褚浔阳也有所察觉。

然后下一刻,他终于缓缓抬手出去,以宽厚的手掌合上了长子死不瞑目的双眼。

之后起身的动作,褚易安再没有迟疑过一瞬,一边转身往内院他书房的方向走,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道,“曾奇,准备发丧吧!琪枫你去拟折子,明日一早呈送进宫,请旨将你大哥以皇室礼仪下葬。丧礼吊唁的事,姚氏你去安排!”

说话间他都再不曾回头,也没看任何人一眼。

曾管家命人将褚琪晖的遗体带下去打理,又让人送了那几个衙役离开,大夫人也各自散了分头下去准备。

褚浔阳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褚琪枫朝她走过来,在即将错肩而过的时候他止了步子,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天晚了,回去吧!”

“哥哥!”褚浔阳抿抿唇,神色复杂的扭头看向他。

“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褚琪枫笑笑,那一笑依旧温暖如初,看的褚浔阳心里一阵酸涩。

她知道自己不该怀疑他,而且她也的确没有怀疑过他,可是这件事——

除了她以外,只怕是连父亲也都要忍不住怀疑是褚琪枫做的了吧!

她看着他,心里突然起了无限委屈的情绪,转过身来,把脸藏在他肩头用力的抱住他,字字肯定道:“哥哥,我相信你!”

说话间,两行眼泪坠落,氤氲了他肩头一片湿气。

------题外话------

呜呜,陛下您为了臣妾一掷千金,都刷成贡士了,臣妾心虚无以为报,我决定了,要给你那俩分身加戏哈哈哈,云姬榕瑶,等着被拖出来死命的被虐吧!

ps:嗯,安乐没死成,于是我换了个人死╮(╯_╰)╭

☆、第012章 忆当年

褚琪枫的身子骤然一僵,本来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揽她,可手却是擎在半空,手指动了动,犹豫再三还是扶着褚浔阳的肩膀将她拉开。

“哭什么?”褚琪枫抬手去擦她脸上泪痕。

“我——”褚浔阳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褚琪晖的死本来就有一半的必然,现在只是因为事出突然,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其实事情也并不算太糟,最起码没有任何的证据直接指向褚琪枫,只是不可避免会让皇帝、甚至是褚易安的心里都留了点疙瘩罢了。

“哥哥,总之不管怎样我都是相信你的。”最后,褚浔阳也只是抿抿唇坚定的重复了一遍。

褚琪枫的眼睛笑弯了起来,抬手去将她肩上有些乱了的发丝捋顺,竟还是有心情打趣道:“相信我什么?相信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褚浔阳皱眉。

她确定这件事和褚琪枫无关,甚至于如果说是褚其炎又使出的挑拨离间的招数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可是被人泼了一身脏水,她原是以为褚琪枫不会喜欢深入探讨这个话题的。

现在褚琪枫开了口,她反而有些无从应对。

褚琪枫替她整理好头发,仍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她道:“浔阳,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哪怕是陛下那里,他认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也都无所谓,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也不用替我觉得委屈,只是——”

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眼中笑意竟是不觉敛去,只是正色看着她道:“如果这件事真是我的做的呢?”

褚浔阳想也不想,脱口道:“那你也是对的!”

诚然不过是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后面倒是褚琪枫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的愣住了。

“哥哥,”褚浔阳握了他的手,刚从外面赶回来,因为走的太急,他的手掌的热度有些灼人,“不管你做了什么或是你会做什么,我永远都相信你,也永远都和你站在一边,这一点的立场永远都不会改变!”

褚浔阳的音调不高,但是每一个字都坚韧有力。

褚琪枫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眸子,心中突然莫名一动,最后他却是模棱两可的笑了笑,目光延伸到远处看向方才褚易安离开的那个方向道:“你去陪陪父亲吧,说到底,在这件事上最痛也只是他一个人罢了!”

褚浔阳的神色一黯,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眼,苦笑道:“这个时候,好像我们两个都不适合出现!”

她好褚琪枫被视为一体,现在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在审视着褚琪枫,如果他们兄妹两个有任何一个主动去接近褚易安话都会被当成是做贼心虚的辩解。

“你去吧!”褚琪枫道,语气中略带了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不管那人是庸碌也好是自私无情也罢,在父亲那里他都是无可替代的,他不说,却并不代表着他不会放在心上,你去陪陪他吧,就当是替我做的。”

“嗯!”褚浔阳点头,转身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重新又抬头朝他看去,“哥哥,父亲心明如镜,他心里必定十分清楚此事和你无关,你也不要多想,死者已矣,但父亲至少还有你呢!”

“嗯!”褚琪枫含笑应了,眼底光影一闪,似是有种莫名的情绪浮动,但是待到褚浔阳想要细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能捕捉到。

目送了褚浔阳离开,褚琪枫也一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折腾了整个晚上,再有个把时辰天就亮了。

蒋六有些不安的小心往前凑了两步,试着开口道,“郡王爷,殿下那里您真的不过去看看吗?”

“看什么?”褚琪枫笑了笑,对于褚琪晖的死他似乎是真的全无半点感觉,回头看了蒋六一眼,“让父亲出面替我澄清,说明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样做确乎是真的有点为难褚易安了。

蒋六语塞,尴尬的垂下眼睛:“属下只是觉的——”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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