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褚浔阳带着青萝逶迤而行,先往锦画堂的方向去了,大夫人却是站在大门口的茫茫雪地之中看着她逐渐缩小的背影良久未动。
如沫怕她受寒,就试着握了握她的手:“夫人,您看什么呢?”
大夫人的思路被打断,从远处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却是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她说:“长孙殿下,废了!”
------题外话------
好吧,我又无耻的恶俗了一把,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恶毒女配你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这满血复活的能力啧啧~
ps:一个冒号不登对,我找了好半天,眼睛都要瞪瞎了还是没找到,然后发老后台预览里找到,我又删了重发重新等审核,折腾死了嘤嘤嘤~
☆、第078章 一闷棍的神奇后效
褚易民赶入宫中,在时间上和苏霖恰是前后脚。
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火急火燎。
后宫禁地,不得帝后传召不得擅自入内,两人更是不约而同的存了先见之明,混在百官上朝的队伍里,直接往德胜门将从内宫乘坐辇车出来的皇帝给堵在了半路。
褚易民来迟一步,远远便见到苏霖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御道当中,将皇帝的去路挡住,语气悲愤的朗声道:“臣请陛下做主!”
褚易民心急如焚,心里咯噔一下,也加快了步子快走了过去。
皇帝的年纪大了,又是武将出身,早年征战沙场留下的旧疾这些年发作的越发频繁,是以病痛缠身,尤其在冬日里,就更是京城精神不济。
辇车骤然停下他都一时无所察觉。
还是李瑞祥极有眼色的压绵软了声音上前轻轻的提了句:“陛下,长顺王世子和南河王爷求见,说是有要事启奏!”
先是褚灵韵抗旨不尊,现在又惹出了祸事丢了皇家的脸面,褚易民的心里忐忑不安,使劲垂首跪着,却是忍不住不断拿眼角的余光去瞧皇帝辇车里的反应。
苏霖侧目看过来一眼,唇角泛起冷蔑的笑意,哼了一声。
辇车那边,是等了一会儿才听皇帝“唔”了一声。
“陛下,长顺王世子和南河王爷求见!”李瑞祥又将方才话重复了一遍。
苏霖和褚灵韵是皇帝赐婚,按理说今日一早是该苏霖携新妇入宫叩谢皇恩的,这会儿反倒是他带着老丈人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两人忐忑的跪在御道上,这条路因为皇帝每日上朝必定经过,所以积雪随时都有人清扫,那地砖被冻了一夜却是冷冰冰的,两人又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金贵身子,跪了不一会儿就已经双腿酸麻,又冷又痛。
厚重的明黄幔帐垂下来,遮住了众人的视线,马车上,皇帝一直都不置一词,直至半天之后才咳嗽了一声道:“回御书房!”
李瑞祥是个人精,立刻就知道这是要延后早朝的意思,便招呼了一个心腹小太监过去前面的金殿传了话,他自己则是伴驾回了御书房。
皇帝的辇车走在前面,苏霖和褚易民两人跟在后面,中间却隔了老远的距离,一副势不两立的架势。
待到辇车落地,李瑞祥就吩咐了内侍将皇帝扶进去,他自己则是一转身,对另外一个心腹太监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小太监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娃娃脸,唇红齿白,生的一副好样貌,就是那双眼睛滴溜溜的,精光四射,见状就连忙凑上来附耳将昨夜南河王府里头发生的事同他说了。
李瑞祥听着,脸上始终是一副平稳安定之色,并无半点变化,然后便挥退了小太监,跟着进了御书房。
皇帝坐在案后,外面马上有内侍端了茶汤进来。
李瑞祥接了,亲手捧着递过去。
“皇上——”跪在下面的苏霖迫不及待的就要开口。
茶碗之后却见皇帝的眉头明显一皱,轻飘过来一眼。
皇帝这个年纪,明显已经可以看出老态,但是他的目光却是不见半点浑浊,还是精明锐利。
苏霖的喉咙一紧,下意识的噤声,正在心里斟酌着用词要如何再开口时就已经听到李瑞祥平静而带着明显阴柔意味的嗓音响起,将昨夜一事的大概娓娓叙述了一遍。
诚然,说的就只是褚灵韵捏造在众人之前的那个版本。
但哪怕只是这样,南河王府也是大逆不道的罪责了。
而皇帝只是不动声色的听着,半点也不觉得诧异。
苏霖和褚易民一声不向,面上却都是忍不住的勃然变色——
皇帝对李瑞祥的小道消息并不反感,这意味着什么?岂不是说皇帝在他们两家王府都布置了眼线监视,随时随地将他们的动作传回宫里?
最主要——
李瑞祥这区区一个内侍总管,竟然像是直接被安插进了这样重要的情报系统当中来了!
两个人都是错愕不定,一时半刻倒是将此次入宫的初衷给抛诸脑后了。
皇帝听完李瑞祥的回禀,这才缓缓抬头看向当前跪着的两个人:“你们的意思呢?是要朕收回成命?将此事作一场闹剧受了?”
“儿臣教女不严,以至于惹出如此祸事,丢了皇家的脸面,请父皇责罚!”褚易民连忙痛心疾首的大声道。
“王爷,此事似乎并不是请罪便能解决的,现在的耽误之急,还是尽快拿出一个章程来,了结此事吧。”苏霖道,冷冷的侧目看着他,“二郡主不过一介女流,凭她一己之力,王爷真觉得她能瞒天过海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他或许也就信了,可是现在——
他坚信,一定是褚灵韵不想嫁,所以就和南河王府上下一起做的一场戏,把他给当成猴子耍了。
“难道你还怀疑是本王怂恿不成?”易民气的满脸通红,怒声道:“世子,灵秀她不懂事,的确是本王管束不周,你要责难,本王担待了就是了,但是就不要搞欲加之罪的那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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