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天时间,他们糟糕的来龙去脉就被整理地清清楚楚。
宁铎风深呼吸,深邃锋利的眼眸看梁迢的时候不像是父亲看儿子,眉心浅浅的川字看得出他极度不耐烦。
“你母亲要跟我离婚。”
“什么?”梁迢有些意外,话题扭转跨度太大,他还以为父亲要怎么教训他。
宁铎风眼刀剐他:“因为你。”
“因为我?”梁迢愈发不解,旋即想到那天他对母亲说的那些不尊敬的话。他有错,于是沉默。
宁铎风见他又是这样温吞哑巴的样子,愈发不快,冷声道:“我先帮你解决麻烦,然后再跟你们算账。”
【??作者有话说】
宁爹:我来教你怎么横刀夺爱,废物!
昨晚地震了室友亢奋到两点,早上差点爬不起来,好困的一天,码字的时候感觉在梦游,晚安晚安
第33章 许妍在哪
许方思的耳畔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是拖鞋踩过地毯,漫不经心,可以听出主人悠然。
哗啦的海浪声,湿咸的海风。
来人发现许方思的异样,脚步声停在门口,许方思也睁开眼。
他看到洁白的天花板,繁复的花纹蔓延到墙角,拉着一半的窗帘上是细密的海棠,从清晰逐渐隐没在阴影中。
很熟悉的奢靡风格。
思绪迟钝运转,昏迷前的记忆缓慢出现,许方思看向脚步声停止的方向,靳惟笙倚在门口,双手环胸注视他。
许方思眨了眨眼,没有表现出靳惟笙预料中的惊恐,眼神也并非混乱的懵懂。
靳惟笙觉得新奇,他没有着急开口,但是唇角漾开一点笑,他很开怀,因为有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了。
是许方思,原本他以为无甚要紧的一条狗。
许方思侧目看到床边的药瓶,悬在架子上,继而伸手举在半空,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药水源源不断流入他的静脉。
靳惟笙也看到那只惨白到可以看清静脉的手,前一晚颊边的余温仿佛还在,这让他心情不错,于是没在意许方思的忽视,他扬声喊:“许方思。”
许方思看过来,靳惟笙眼角勾着笑,嘴角噙着笑,满眼期待与顽劣,等许方思的平静破裂——许方思这种反应肯定是在思考,等他认清现实的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