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针镇定剂剂量很足,许方思一时半会醒不来,半天过去都没醒,向回下午就来了,打完针说许方思身体状况不太好,要给许方思输葡萄糖,靳惟笙同意了。
“手术什么时候能做?”靳惟笙问。
向回拆开输液针给许方思打针,闻言答:“移植之前要打一星期适应剂,他现在身体不太好,效果可能会不太理想。”
靳惟笙不快道:“上一次不是也打了吗?”
向回回头看了眼靳惟笙,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满带阴鸷,向回扭头回来给许方思输液,说:“上一次指标也不算好。”
靳惟笙冷哼:“我看他现在挺好的。”
“指标没达到的话,移植了也未必能成功。”向回耐心解释:“他先天条件本来就不是适合移植的那类人,成功几率不算太高,前期准备不足的话会增加失败几率,风险很大,最好等他身体好一些。”
靳惟笙不耐蹙眉:“你关心他?”
向回觉得靳惟笙这样草木皆兵很可笑:“我是医生,考虑这些是我的工作。”
“没有你为什么要在乎成不成功。”靳惟笙嗤了一声,看向昏迷的许方思:“他是我的东西,弄死了也是我的。”
“……”向回无话可说,“好,我回去准备。”
向回走后不久,床上的人开始皱眉,显示出一个有些痛苦的表情,镇定剂快过时效了,靳惟笙本想继续给许方思打镇定剂,待看到许方思痛苦的表情又丢下安瓿瓶,准备好好打个招呼。
靳惟笙勾起嘴角丢下针管打算等许方思醒,但是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期间纪肖来别墅告诉他跨年晚会推不掉,官方邀请,他必须出席。
靳惟笙颇为不快,参加晚会意味着他要回江市,才这么几天,他还没玩够,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纪肖无奈:“靳总昨天找我,问我你在干嘛。”
靳惟笙冷哼:“你怎么说的?”
纪肖说:“我说你在度假,但是……这种时期怎么瞒得过靳总?”
两人走到阳台,纪肖喋喋不休劝靳惟笙别忽然玩消失,靳惟笙不耐烦:“知道了,过几天就回去。”
“那他……”纪肖看向房间里那人,忧心忡忡。
纪肖有这种担心很合理,上一次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许方思藏起来,这次不一样,听说梁迢被宁家人关起来了,但是宁家不可能关梁迢一辈子,肯定没几天就放出来了,靳惟笙也不可能躲太久,总要见面的。
以前没见靳惟笙对许方思有多上心,带在身边当条狗,非打即骂,别说在一张床上搂着睡,呆在一间房里,许方思只能蹲在墙角,睡觉的时候许方思只能蹲在床脚守夜,靳惟笙睡不好,不喜欢许方思比他睡得好,其他时候的衣食住行,但凡不顺心,许方思就是顺手的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