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江冰摸摸后脑勺:“就那样吧,这事儿多数还是靠运气。”
叶禹凡:“……”
车子开到一家酒店,江冰提议晚上在s市休息一晚吧,第二天再回宁城,正好他在这里也有一些事要处理。
“你忙你忙,我们不要紧。”叶父知道江冰的人气,当初这么离开,现在回来,肯定要收拾烂尾。
“你刚才在车上,跟江雪比什么口型?”到了房间,叶禹凡反应过来问。
江冰从江雪给他带的行李箱里找干净的衣服穿,边道:“我叫她别勾引你。”
叶禹凡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们的事,我都跟她说了,呵呵……”江冰看向叶禹凡,“她可不比你爸妈,难搞定得很!”
叶禹凡:“为什么?她不能接受同性恋?”
江冰摇头:“我跟她说我跟你在交往的时候,她都哭了。”
叶禹凡:“……”
“……真笨,难道你看不出她喜欢你么!”江冰回过头去继续找衣服,“你是她的初恋。”
叶禹凡无言,曾经多少有些感觉吧,但那个时候的他,没办法回应任何人的感情。
江冰叹了口气:“哎,当年实验初中时,被你伤了心的女孩子能站一条街了!”
被江冰这么一提,叶禹凡也想到了自己那个花骨朵都没长好的初恋,莫名有点伤感。如果自己当年没有觉醒夏骁川的人格,现在也该参加完高考了……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你也是我的初恋,还好你没伤我的心。”江冰喜滋滋地说了一句,觉得特别甜蜜,可扭头一看,发现叶禹凡根本没在听……顿时不爽地凑过去问,“想啥呢?”
“在想我的初恋……”叶禹凡幽幽说完,抬眼无辜地看向江冰,“你刚说什么了?”
江冰:“……靠!”
叶禹凡:“……你要干什么?啊!喂……唔!”
一个宣示主权的吻,让叶禹凡脸红心跳。
江冰赌气地咬了一下他的唇,道:“老子才不管你初恋还是什么前世恋,和哪个男人好过还是女人好过,你现在是我的!”
叶禹凡无语了一阵,道:“……你别这样,夏骁川看着呢。”
江冰:“……”
但江冰并没有收敛,反而又将叶禹凡狠狠地吻了一通,说:“看吧看吧,这样你就不会跟他去找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长青了!”
叶禹凡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长青?”
江冰沉默了半晌,见叶禹凡这么认真,也严肃起来,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喝醉酒吗?”
叶禹凡想到那个不好的经历以及醉酒后混乱的梦境,问:“我那时候说梦话了?”
江冰:“嗯,你抱着我,一会儿叫什么林,一会儿又叫长青,但还是叫后面那两个字多一点,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后来在西里,看到当地报纸上印着你画的那幅画……我问了葛大叔,他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柏长青。”
叶禹凡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江冰轻拂他的额发,温柔道:“你还想着瞒我?你不给我承诺,说不一定会喜欢上我,是不是也为这个原因?但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去……”
“江冰……”叶禹凡被感动了,“我也很喜欢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觉得很快乐,很轻松……”虽然有时候江冰有些傻,有些幼稚,但正是因为这些简单的特质,化解了他自己的复杂,“每一次你出现在我身边,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去依赖你,可是我也总想着,我这样是不是对你不公平……”
没错,江冰在叶禹凡最绝望痛哭的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他的霸道和冲动,他的单纯和傻劲儿,都是叶禹凡身上没有的特质,他被他吸引了……但那并不是爱,叶禹凡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脑海中那些记忆碎片里的感情,如狂风暴雨般席卷的痛苦与执念,那才是爱。
这一年,他很少与江冰联系,因为他害怕有一天,那些旧爱会卷土重来,把他吞噬殆尽……
直到现在,他找回了自我,可与此同时,他也被掏空了,大爱、大恨他都已尝尽,他就像是一只空壳。
比起轰轰烈烈的爱情,此刻的他更想要的是平静的守护和等候,这些安全感,恰恰是江冰能够给他的……但他呢?他能给江冰什么?
叶禹凡抬起头,彷徨地看着江冰,他对他的感情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般肝肠寸断,也不是时时刻刻缠绵悱恻得激烈沉迷,而像是亲人那样,无论距离隔着多远,无论多久没有联系,一旦相聚,都能一如既往地安心依偎。
……可是,他也许这一辈子,都没办法爱上他。
“瞎想啥呢。”江冰抚摸着他的脸,像是能猜透他心里的想法,说道,“一旦爱了,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你要觉得欠了我的话,就别总再有昏睡不醒这样的事发生,而且我说过我喜欢你,会护着你,这就是一辈子的事,你上一世的事我管不了了,但这一世咱们还有很多时间,你可以慢慢去验证我江冰说话到底算话不算话。”
叶禹凡被江冰揽着,缓缓靠近他的怀里,他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年轻的爱,热情似火,这样的迷恋让人无法拒绝。
“好……”叶禹凡不知不觉地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向往的自由
第二天,叶禹凡先与父母回宁城,江冰仍留在s市处理事物,并接受记者的采访,看上去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
叶禹凡刚到家的那天晚上收到了一通未接到的陌生来电,他想着如果找他的人有重要的事,肯定会再打过来,便没有回过去,可这一等,就等了两天。
再接到那通电话时,是这日傍晚,一家人围在一起,正准备吃饭。
可按下接听键一会儿,叶禹凡就从饭桌上站了起来:“你怎么了?”
叶父看着叶禹凡,叶禹凡指了指卧室,意思是比较重要的电话,就单独去房间里听了。
来电的人是柯竞,柯竞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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