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柏凌抱着速写本涂涂画画,不再吭声,他是没有姑娘那么伤春悲秋。
柏晴又道:“我现在都预感有人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我不是柏家的小孩了。”她有些害怕握紧了柏沐的手。
“就算告诉我我是捡来的,我也接受。”柏沐轻声说,“我讨厌被瞒着。”
柏晴:“你说,阿泽知道他妈妈是那样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的爸爸,从来没爱过他的妈妈。”
柏沐歪着头说:“没什么感觉。”
柏晴:“你真冷血。”
柏沐:“因为这样的事,也有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
听了这一句,柏晴突然就噤声了。
他们不再说话,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真相的到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互勾结的证据
陶思非缓步走在静谧的小道上,周围都是绿化,隐约可见不远处立着一幢有些年代的老旧别墅,在斑驳的树影里,显得别有味道,可他的心情却没有步调那么平稳缓和……
叩响门扉,开门的是意料中人,陶思非摆正身姿叫了一声:“官大哥。”
面前的男人满身疲态,但对来人却并不觉得惊讶。
陶思非扫视着周围,二十几年了,改革开放后大肆拆建的京城早已脱去了它原有的模样,可唯有这里——这一块地皮,仿佛与时代脱了轨,除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切都没变,“不请我进去坐坐么?”他看向官林运。
对方似乎在他看似怀旧的目光中有所动容,转身留了门,后者毫不犹豫地尾随而入。一入内,扑面而来的童年记忆,更是让陶思非心情起伏。
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他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被官林运到来这里学画画,同样一前一后地穿过门厅,去拜见那位年轻的艺术家……
可是,那个原本挂满画作的房间,现在空空如也,唯留画室中央,一块被幕布遮掩的画板,以及画板前距离恰当的高脚凳。
空荡荡的房间让陶思非不安起来,他想走上前去撤掉那块幕布,不料被官林运一把拽住:“你做什么?”
“画呢?”陶思非瞪着官林运质问,“夏骁川的画去哪儿了?”
官林运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道:“烧了。”
陶思非不敢置信地摇头:“不可能,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官林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吗?”
陶思非笑了笑:“当然,还是要跟您叙叙旧的。”
官林运松开他,负手而立:“我没想到,当年好心培养你,让你跟骁川学画,却是养虎成患。”
陶思非嘴角浮起一个讥诮的笑容:“好心培养我?官林运,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为了培养我,还是为你们官家当年的冤孽赎罪?”
官林运眼皮一跳:“当年……”
陶思非无礼地打断:“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官林运:“……”
陶思非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画室,反问:“你说我是虎,那你对夏骁川来说,又算是什么东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官林运转过身,“我知道和秦兴联手的人是你,海纳集团背后的人也是你,掀起舆论狂潮,让所有人开始议论夏骁川的人,也是你……如果你要为你的父辈报仇,那么你已经成功了,但你的目的是夏骁川的画作,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官伯伯,您是不是误会我们了……”就在这时,门廊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官林运瞥了陶思非一眼,见他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就明白了。
“抱歉,我看见门没关,就擅自进来了。”秦孟元笑吟吟地耸了耸肩,“官伯伯,陶大哥向您打听夏骁川的画,并不是想‘独占’它们。”“独占”二字刻意加重,仿佛在暗指什么。
官林运:“那你们想做什么?公开作品让人们继续议论么?”
秦孟元:“这不是挺好,正好让大家都欣赏一下夏骁川的才华。”
官林运:“你们也调查了许多,难道不知道夏家的家训?”
秦孟元笑道:“官伯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连秦始皇的兵马俑都出土了,当年它们陪葬的时候,可也没想过重见天日呀!这对咱们中国来说有多大的意义,您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夏骁川的画,您也没有私下保管的权利吧!”
官林运皱起眉头:“我说了,那些画已经不在了。”
秦孟元像是听了个笑话:“您那么爱夏骁川,我不信你舍得将他的画烧掉。”
官林运看向秦孟元:“如果我没权利,那你说谁有权利?”
秦孟元:“国家法律有规定,已逝艺术家作品如果没有他的子女、伴侣继承,就应该上交国家,由□□进行管理与保存。”
随着秦孟元的视线看去,只见门厅深处又走出来几个人,除了两个西装革履,其它人看上去像是保镖。
秦孟元道:“官伯伯,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穿灰色西装的,是文物事业管理局的副局长,赵叔叔。”他顿了顿,有介绍另一位,“他身边的那位是东城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王先生,对艺术品古董相关的遗产继承法案非常熟悉。您也别担心,要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有夏骁川画作的管理权,就尽管告诉我们,如果确实有冒犯的,我给您道歉。”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官林运脸色发青地看向陶思非,陶思非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王律师,问:“王律师,我这儿找到几个可能是夏骁川子女的孩子,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他们是否是夏家的后代?”
王律师:“最权威的就是做dna鉴定。”
陶思非:“但是夏骁川已经去世了。”
“那没有关系,听说这里是夏先生生前的居所。”王律师看向官林运,道,“只要这里还能找到他的头发、指甲,或是血迹——我听陶先生说,他当年作画时曾呕过血,若那幅染有血迹的画作还在,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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