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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1 / 2页)

这种厌恶的感觉并未针对任何人,偶尔他也会想起很早之前沈慈环抱住他的力度。

首都星有几年的冬天很冷,蛇类的体温受环境变化,隔着厚绒的衣物,沈慈微凉的手背时不时触碰到他的手臂。

这是他对于拥抱之类亲密动作的初始记忆。

不过很快,沈慈就生病了,对他血脉里承袭的恶劣因子深恶痛绝,那双微凉的手最后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如一道冰冷的命运枷锁,捆绑住家族世世代代无法逃脱的诅咒。

这是他对所有亲密关系的初始认知,充满着欺骗和背叛,刻骨的仇恨和血脉里冷酷的绞杀。

郁琼枝还没有醒,躺在他的怀里做一团柔软的生物,贴着他的皮肤温度很高,热烘烘的。

郁琼枝看上去太疲累了,睡梦中也显得很不安稳的样子,黑发被拱得凌乱,侧脸颊印着鲜红的枕头印子,双手缩在胸前,身上散发着属于他的费洛蒙味道。

晏寒声将手臂收紧了些,郁琼枝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他能感受到对方鼻子的骨骼硌到了他的皮肤,温热的鼻息下面是柔软的嘴唇。

他动作幅度微小地偏了下脸,亲了亲郁琼枝的发鬓,想到其他的一些东西。

松香木燃烧的棕红色火炉,春日里芬芳馥郁的花,闷热夏季被雨打落的鸟鸣。

躺了几分钟,郁琼枝动了动,很小声地呢喃了一声,晏寒声仔细听了一会,听见他在模糊地叫着“小蛇”。

刚睡醒的嗓音很哑,晏寒声默了一会,在他再次叫着“小蛇”的时候“嗯”了一声。

郁琼枝没有和晏寒声有类似事后温存的记忆,他将醒未醒,低着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手往上摸了摸,摸到晏寒声的脸,自然地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鼻尖。

他很困,脑子很糊涂,微微皱着眉头看了看无动于衷的一张脸,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缓了一会,郁琼枝缓缓睁开眼,清醒多了,面对晏寒声近在迟尺的脸,感到了万分的尴尬。

郁琼枝缓慢地收回了手,手撑起自己的下半身,不发一言挪到床边,弯腰捡堆叠成一团在床下的裤子,耳尖透着隐隐的红。

他先把一条腿伸进裤腿,再把另一条腿伸进去,站起身往上提的时候,裤子在臀部下面卡了一下。

本来不是什么多么大的事情,但在此时此刻,郁琼枝感觉哪哪都不顺畅,他明显地愣怔了一下,费力地想把自己的裤子提上去。

晏寒声伸出手,手指卡进紧绷的裤腰,饱满的臀*在上方挤压他的手指,他不紧不慢把缩紧的布料拉出来,“不要紧,好了。”

郁琼枝手心出了点汗,他转头看了一眼晏寒声,很快又转过了头。

拉上前面的拉链,郁琼枝难以忽视地感觉到原本合尺码的裤子现在却紧得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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