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郁佘的尾巴。
郁琼枝手放在他的蛇尾上,没有多少害怕的心思,手指扣着鳞片的边缘,忍耐了一会,蛇尾把他的双腿牢牢缠绕了起来。
现在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郁佘的蛇尾长,从他腰上开始一直绕到脚底,还有一大截露在被子外。
天然的动物本能让郁琼枝有点惧怕这种被缠绕的感觉,但他又无比依恋这种肌肤相贴的触感,他捧住郁佘的脸,小声呢喃:“你把我缠紧了,我就在这里,你感受得到吗?”
郁佘闭上眼睛,每一寸鳞片都因为身下人的存在而感到舒展,如饥似渴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血管跳动的规律,呼吸的起伏和身体微微的颤栗。
他这样才能安心,才能确信自己怀里的人依旧是鲜活的。
郁琼枝疲累到了极点,难得有这样静谧而安全环境,他神经松弛,两个人就这样囫囵睡了一晚。
第二天,郁佘赶在郁琼枝醒来之前睁开眼睛,他撑起身体,蛇尾随着他的动作游曳,一圈一圈从郁琼枝的身上下来。
郁琼枝睡得不踏实,但昨天在睡前,郁佘喂他吃了两片安眠止痛药,他醒不过来,鼻腔里哼出两声很小的气音,翻了个身,抱住了郁佘的尾巴尖。
蛇尾末端对郁琼枝来说也有点太大了,他两只手臂环着才抱得过来,他自然地把脸贴过去,挤出一小圈脸颊肉。
郁佘摸了摸他的脸,郁琼枝没有动静,郁佘就又再摸了摸他的手,把他的手臂抬了起来,塞进被子里。
蛇尾变回了双腿,郁佘从被子里抽出裤子穿上,打开了机甲舱门,跳下了机甲。
在遥远的平原末端,地平线泛出鱼肚白,天色很灰,在机甲防护罩后,一道长长的黑线一路蔓延到机甲身下。
郁佘起先屏住呼吸,犹豫了会,胸腔鼓起,吸进大量的空气。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火药燃烧后残留在空气中的味道。
几乎空气涌入鼻子的一瞬间,剧烈的灼烧感就从肺管一路蔓延到了胸腔,但与此同时,郁佘能感受到另一股细微的麻痒感紧随其后。
始终没有出现灼伤气管的情况。
郁佘低下头,摊开自己的手心,手心里的纹路静静在手心蜿蜒。
他一开始以为是郁琼枝体质差,所以气体灼伤在他身上显得更为严重,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气体灼伤在他身上也会发生。
但他的恢复速度让灼伤还没有进一步发展就迅速恢复了,甚至随着他暴露在空气中时间的延长,他的身体很快进行了调整,极快地适应了这种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