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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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上山为老太太采摘几个时下的野果尝尝鲜罢了,之所以亲力亲为,便是为着显出做孙子的孝顺之心,楼世煜观他有这个意思,出于无所谓的心态,便点头答应下来。

一道来的人已走了大半,胭脂立在原地正是烦恼之际,世子爷便近了跟前,他道:“你不回去,还立在此处作甚?”

胭脂本也委屈了半日,不明不白受他冷待,眼下好容易开口对她道了一句话,竟还是这样冷淡的语气,她便是想忍,一时也没法忍住,微微红了眼圈。

楼世平立在一旁瞧得饶有兴味。

晓得身旁还有外人,胭脂便未接此话,只抬眸看一眼已经走远的众人,轻轻摇了摇头,意思自己不跟着他们回去。之后世子爷便未再同她说话,胭脂从未爬过山,因此未及半山腰上脚下便疼起来,疼得她眼眶里直冒泪花。

楼世煜人虽走在前头,但时不时还是会停下来看一眼她,见她一人落在最后,小丫鬟走个两步脚上便一颠一颠,显然是再走不得。

楼世平见大哥停下来,便循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见方才那小丫鬟走个两步路身子便摇晃两下,这座山又十分陡峭,一个不慎极有可能跌下山去,因此一见这小丫鬟这般模样,心里便提了起来。

楼世平都这般想了,更何况是楼世煜,他紧拧着眉头朝她走去:“你便留在此处候着,莫乱走动。”

胭脂一听小脸都白了,她使劲儿摇头道:“这处、这处太吓人,奴婢不敢一人待着……”

小身子微微打抖起来,她方才之所以不跟着大小姐她们离开,便是因她知晓她们都不喜欢自个,她是世子爷房里的奴婢,自然得跟着世子爷,就算世子爷今日待她冷漠她也认了,但眼下这上山这样艰苦,却是她未曾料到的。

眼下.身处深山内,无数荆棘草木都要比她高,阴森森的瞧不见太阳,她一个小女子如何敢一人留在此处,因此一听这话,她再顾及不了其他,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口怎么也不肯答应留下来。

恰在这时,楼世平亦走了过来,他瞧一眼举止有异的二人,提议道:“既如此,大哥便留下陪她或是提前回去,弟弟几人上去便是。”

楼世煜看一眼身旁眼泪涟涟的小丫鬟,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胭脂见此,便破涕为笑,方才还抓住他袖口的小手一下便改作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好似这般才能更安心一些。

楼世煜想要抽出手臂,小丫鬟却又抱得更紧,嘴里还小声的求他不要。到底念及她年小胆怯,楼世煜便未再坚持,反倒是这一幕被楼世平瞧见了,越发觉着耐人深思。

楼世平领着几个小厮继续上山,约莫半个时辰后兜了野果再回来时,哪里还有两个人的身影。他静立了半晌,只当大哥这是领着小丫鬟不告而别先行离开了,谁想这念头刚一出来,小厮全儿便是一声大叫:“二爷!不好了,世子爷恐怕遭难了!”

全儿嘶吼着自一旁灌木中跑出来,面上被荆棘划出血痕也顾及不上,他死死捏着手中不及手掌长的绣鞋,面色惨白:“这、这是小的拾来的,那处还有几个大脚印……”方才胭脂姑娘走的急,裙底下忽隐忽现的便是这样一双绣鞋,全儿只这般一想,便就浑身僵硬打抖。

楼世平面色骤变,忙叫他带路过去,待近前一看,草地上可不就是印着几个大脚印,观模样形状可不像是人的脚印。他惊恐地再上前,探头一看底下竟是汪洋一片,默了片刻,他略定一定心神道:“许是落入了江里,赶紧派一人回去差人过来,余下的人一个跟我走,咱们分头去寻。”

事关重大,众人哪里还有心思兜甚野果子,全都一股脑儿地砸在地上,兵分三路疾跑下山。

☆、第29章 三合一

楼家人寻至半夜都未寻着一丝踪迹,当时情况紧急,楼世平忘了嘱咐小厮守住消息切莫声张,以至于现下家丁护卫虽是来了,但这消息却是未能保住,庄上宅院内的老太太一听噩耗险些栽倒,此刻正坐在椅上嚎啕不止。

楼品容亦是哭成了泪人儿,她祖孙二人抱成一团,楼品容哭了一阵,到底渐渐歇下来,拍着祖母的背宽慰道:“祖母莫慌,方才二哥派来的下人道底下是一片江流,大哥熟通水性,定会无事平安归来的……”

老太太听了哪里肯信,除非现下大孙子出现在她眼前,不然她怎样也不相信,她老泪纵横地自责起来:“全是怨我!好端端的要吃个劳什子的野果,竟害的我的孙儿遭了难,我是罪魁祸首啊我……我对不住列祖列宗……”

楼品容听了脸都白了,连忙捂住祖母的嘴,哭道:“祖母莫要胡言乱语,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自会安然无事的。”边说着,边向一旁神色冷凝的邱嬷嬷使眼色。

邱嬷嬷会意,忙上前两步劝起来:“大小姐说的不错,老太太可不能胡言乱语,世子爷乃人中龙凤,定会安然无事的。”

老太太伤心欲绝,眼看着老人家听不住劝了,楼品容心里微紧,忙向绘心道:“快去请王大夫来……”

安抚完老太太出来,堂屋内还坐着众女眷,男人家都派出去寻人了,便是年小的四弟也跟着一道去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楼品容一出来,便见众人皆是一副担忧神色,其中数小姚氏哭得最凶最厉害。

她一见大姑子出来了,便赶忙扑上前哭道:“大姐,大哥会没事吧?”

楼品容身子微微僵硬,平日里她便不喜三弟与三弟媳,但眼下对方是因着担忧大哥而伤心,一码事归一码事,难得忍着性子安抚道:“大哥无事,你们只管回房歇息便是,大哥吉人天相,定会回来的……”

楼品容道完,便未多作停留,面容坚定地回房了。

然而,这一宿注定是睡不安稳。

……

同一时,山脚下一洞.穴内。

洞.穴内燃了火,明明暗暗的光打在洞.穴的山壁上,有些地方干燥起了裂痕,有些地方还有着潮.湿的水印。

楼世煜浑身只余一条底裤,其余地方皆是不着一物,他坐在火堆旁,对面三根树叉架成的衣架上挂着已经湿透的衣物,他用树枝不时拨动两下火堆,以避免柴火熄灭。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次抬眸看一眼摆在腿边稻草堆上正昏迷不醒的小丫鬟,从她那苍白的小脸一路移至湿透黏体的衣裙上,他伸出手摸一摸她的额头,冰凉的毫无一丝温度。

楼世煜再次叹一口气,心里挣扎不休,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硬着头皮将她抱在腿上,手指僵硬地一件件除去她的衣物,直至只余下一件裹胸的小衣与一条素白的亵裤时方止手,随后手上一抛,衣裙便挂在了对面的树枝上。

略显粗粝的手掌轻轻在她冰凉的身子上按摩,楼世煜面上神情紧绷而严肃。

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因着火焰而变得明明暗暗的山壁,手上一路移至她的腋下,手心、大腿、小腿乃至于足底。一一揉搓下去,怀里的小身子便变得比方才柔软一些,他再各处触碰两下,察觉仍旧冰凉的很,心里便又是焦急两分。

手掌不停揉搓摩擦着她的手心与足底,这般动作许久后,观她白白嫩嫩的肌肤都搓的发红了,可这小人儿的身子还未暖过来,楼世煜无奈之下只好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这般才贴了一会儿,他便又是皱了眉头。

总算说服自己低头看一眼,见她紧闭着双眼,平日她的小脸虽然也白,但却不似眼下这般苍白无血色,再看她白日还嫣红的嘴唇,此刻亦是毫无血色显得十分苍白,他心下便担忧不已。

视线一路顺着她纤弱白皙的脖颈往下看,淡红色绣樱桃的小衣紧紧包裹住两团胀鼓的圆肉,小衣长度只到腰步以上,露出了小巧可爱的肚脐,再往下看便是少女素白柔软的亵裤,楼世煜只扫过一眼便不再去看第二眼,他再次将目光移至她安静沉睡的小脸上。

手指渐渐移到她光.裸的后背,捏住那两根细绳犹豫许久后,到底还是秉着一口气轻轻解了开来,自脖颈上取下她湿嗒嗒裹胸的小衣,左手将她牢牢护在胸前,好让她上半身紧紧挨着自己,楼世煜额上不断渗出热汗,右手自她腰间渐渐往下移动,待摸到了亵裤边缘一把褪下后,便将她整个小身子都紧紧抱在怀里。

手上仍旧不停地在她后背揉搓摩擦,他这般抱了一会儿,忽地便停下手上动作,空出一只手抓起一把稻草,把她先放在一条腿上,待垫好了稻草之后,才又将放回来重新抱好。

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渐渐有了温度,心里才渐渐安心不少,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会有困意,因此眼下虽是大半夜里,但他却仍旧精神十足,洞.穴里没有其余的声响,只得柴火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噼啪声响,回想起白日之事,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胭脂只觉自个一会儿身处寒潭一会儿坠入火窖,身上忽冷忽热的难受得紧,她迷迷糊糊中觉着好似有人在摸她的身子,那双大掌覆着轻微的薄茧,一会儿是搓她的手心,一会儿又是摩擦她的足底,后来又来至后背腰间,除了那两处私.密之地外其余地方好似都被他摸了个透。

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如何也醒不过来,只得心惊胆战地由着他摸,昏迷中意识迷糊不清明,并不晓得对方是谁,只知道自个身子冷得打抖,他便是那一团火源,紧挨着他的胸膛才可缓和几分寒入骨髓的寒意,她晓得自个身子十分僵硬,先前昏迷着只觉难受,后来身子渐渐回暖柔和了,她才真正睡了过去。

胭脂再醒来时,是被饿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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