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不出周壁意料,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只储物袋。
周壁脸色难看的拿起储物袋往外一倒,泛着青色光芒的闪青玉药瓶潮水一般倾泻而下,飞快的铺满整个房间,还在逐渐往上蔓延。
钟铉不得不把自己的脚拔出来,要不然他整个人都要被淹没了。
满屋子的药瓶仿佛啪啪的打周壁的脸,让他面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
周壁倒空了储物袋,从最底部掉出一个玉镜来。
周壁探究的盯着玉镜,钟铉说:“这应该是祁弑非留下的影像。”
被人耍弄一番,留下罪证不算完,还要用影响嘲弄一番吗?周壁心中郁气郁结,有心把这个玉镜扔掉,不受这个气。钟铉却按住他的手:“等等,总要看看他说什么,白师侄的事情还不知道如何了。”
周壁一想到自己的弟子,什么气都受的下了。他放下要扔掉玉镜的手,钟铉眼中一暗,主动的拿过玉镜:“我来。”
钟铉掐了一个法诀,玉镜顿时变幻出情景来。
出乎两人的预料,他们看见的并不是祁弑非趾高气昂的嘲弄,而是白扬帆!
周壁一把夺过玉镜,眼睛定定的盯着玉镜,看了半晌他才不敢置信的低喊出声:“他!祁弑非竟然敢对我徒儿下此毒手?!”
周壁彻底的被激怒了,他眼睛顿时血红。玉镜当中的影像他看得清楚,白扬帆跟之前祁弑非的样子一模一样,他是被摧毁了神魂成了傀儡了啊!
周壁气得人整个人都在发抖,钟铉却抓住他的胳膊让他无论如何要冷静。
周壁没法冷静,他狂怒的吼:“祁弑非!我要杀了!”随后他想起什么的对钟铉说:“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报仇!!”
钟铉冷静的点头:“我会帮你,但是你千万不要冲动,要冷静。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周壁难以置信的看他:“我徒弟都给祁弑非废掉了,你还让冷静,让我从长计议?!”
周壁甩开钟铉的手,钟铉不在意的说:“是的,你想想祁弑非这个人做得这些事情。让御灵宗在整个道修当中备受质疑,彻底地让白师侄身败名裂。他怎么可能就为了气你留下这么一个影像?”
周壁顿了一下,终于冷静了下。确实如此,祁弑非此人心狠手黑,阴险毒辣,狡诈多谋,是不太可能做这么单纯的事情。
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怒极反笑:“他这是在拿杨帆的身体做人质,再警告我啊!”再也忍不住,周壁一口血喷了出来。
望乡平原上,祁弑非回头遥望着御灵宗的方向,冷冷的一笑。
虽然白扬帆的神魂消散了,但是他的身体还健在,在凡人的眼中他还是活着的。
周壁对白扬帆疼爱有加,白扬帆的身体再祁弑非的手中,他必然要投鼠忌器。就连对东渡洲的战事都要多多考虑一下。
祁弑非只是在赌,赌周壁会不会因为对白扬帆疼惜而忌惮。如果赌对了,他能够更加从容不迫的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贺鹤的身上外伤虽然严重,但是好好养着也就慢慢好了。受损失最大的竟然是祁弑非的蝉雪外衣,不过钟铉的一对法宝被废,整体的战力也要下跌一个层次。
穿过望天蚀,进入深渊,一行人踏上归途。
葵卯望着无边无尽的黑暗深渊,忍不住激动了起来,终于要回狱天宗了!
☆、68|第 99 章
他们进入狱天宗的方式和贺鹤想象得很不一样。
祁弑非领着三个人乘着飞枭翩然的从天涧山脉上空进入防御法阵。因为有着祁弑非这个狱天宗的最高掌权人在,他们毫无波澜、无声无息的深入到了狱天宗的腹地。
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只飞的很高的灵兽。
这让贺鹤很失望。这也太低调了!
狱天宗的宗主回到宗门,不说敲锣打鼓、列队迎接,至少……至少也要有个管事一样的人,或者是执事弟子上来点头哈腰的问候一句啊!
狱天宗可是魔修当中三大宗门之一,和御灵宗在道修的地位一样,大宗门的宗主回来还偷偷摸摸的,也太不讲究了。
贺鹤不甘心的嘀嘀咕咕,茂辰翻了他一眼,低声地冲着他教训:“你懂什么?尊上并不需要这等表面功夫来巩固他的声威。他在宗门当中人人敬畏,自然是要保持神秘才能震慑那些弟子!”
葵卯在一旁点点头,深以为然。
祁弑非无奈的看了小掠影一眼。他有点不理解,不过就是一个回宗门的形式,也能让这三人搞得这么复杂。
祁弑非这么低调,当然不是为了保持神秘感,纯粹只是懒的。
他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没有人是他期待来迎接他的。祁弑非对狱天宗并没有深厚的感情,他不过是把统治这个宗门当成是一种责任,而宗主就是一个职业而已。
出了事他自然会管,更多的,就没有了。南境魔尊本质上其实就是如此淡漠的一个人。
然而现在大概有点不一样了,他又看了一眼认真附和茂辰的话,一起教育贺鹤低调的必要性的葵卯。
如果有他在狱天宗,想来他也会是喜欢被他迎接,被他等待归来的吧。
祁弑非不小心的畅想了一下那种久别重逢,相见欢喜的浪漫场景。随后他拉平嘴角摇摇头,才不要让小掠影跟他分别,还是算了!
飞枭飞到九极峰上空,顿时引起了驻守在这里的内侍长注意,他还来不及让内侍们防备。望尘就已经扑了下来,落在了九极峰上的小广场上。
一阵风卷得内侍长常珛差点睁不开眼,等他放下衣袖的时候,祁弑非正向着他走过来。
常珛内心一惊,赶紧伏地行礼:“属下常珛恭迎尊上归来。”
祁弑非越过他的身边,淡淡的说:“起吧,过来说话。”
常珛这才敢抬起头,爬起身。而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其他的人。
三个人都很陌生。不,有一个有一些眼熟。常珛疑惑的看了一眼葵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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