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萧拽着祁亦沉，他们并没有去赛德利安的花园，反而是顺着那条唯一的小路往公馆范围之外走。

“萧哥？”

鹿萧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祁亦沉忍不住喊了一声。

鹿萧停下脚步，松开了牵着祁亦沉的手。他转过身，眼睛盯着那双不知所措的金眸：“让我想想应该从哪里开始问……审判的游戏里给我陌刀的是谁？游戏结束之后你去了哪里？”

“陌刀的主人是岳鳞，恢复记忆之后我就去找他了。这次会在这里见面，也是当时约好的。”祁亦沉如实答道。

“我还想知道有关离开游戏世界的一切。”鹿萧还记得他们来到这场游戏之前祁亦沉趁他意识不清问的那几个问题，那些东西绝对不是祁亦沉突发奇想才问的，“你会像当初的白闻那样屠杀玩家吗？”

“……”祁亦沉本想用开玩笑的语气打趣鹿萧，但对上那双认真的眸子后，却又说不出口了，“不知道，会问那种问题只是因为我的直觉。”

“把白闻带到这里的原因之一是履行诺言，除此之外……我并不否认在这里待久了会有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但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白闻的情绪波动比我想象的要稳定，他做事也是很能忍的态度，这一点从他为了‘种子’能跟我委以为蛇这么久就能看出来。”

“所以我觉得屠杀玩家或许并非是他自己的意愿，也不仅仅是因为系统放大了他的恶。毕竟当时还有虞言在，就算为了维持他在虞言眼中的形象也不可能会冲动做出这种事……可从现有的线索来看，离开这里的条件并没有‘屠杀玩家’这一条，这也并非是他屠杀玩家的导火线。”

“另外，萧哥，我在他的这具本体上发现了一个问题。”祁亦沉神情茫然，他不确定是不是这双眼睛出了问题，“他的左手似乎不是原装的，他是不是断过手？”

“断手？”鹿萧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说实话，白闻并不是左撇子。更别说他换回身体后也没与他们有过多的接触，至少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祁亦沉这双眼睛比较特殊，既然能看到幽魂，或许能看出是不是原装的左手也不是很意外？

想到这里，鹿萧又好奇了。

“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当初你与白闻第一次对峙的时候，他对你的这双眼睛可是很感兴趣。”

“我跟白闻第一次对峙？是我去救你们的时候？”祁亦沉表情很奇怪。

当时白闻好像也没对他眼睛多感兴趣吧？

“是你成为神职者之前。”鹿萧觉得这话题可能聊不下去了，当事人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事儿。他也不指望祁亦沉还能记得这双眼睛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