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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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仪觉得仙鹤这种妖的神经没准和他们的腿一样纤细:“……大概是我跟他说了句谢谢,他太激动了?”

沈琪:“……”

这一幕是白卿死亡,可谓是剧里的重中之重,封仪、秦越还有群众演员魔修再来了六遍,才终于过了。

后续没了大师兄的剧情,封仪在苍夷山游玩了两天后,带着助理走了。

如果他是个当红演员的话,想必有很多通告,拍完了戏以后就会有下一场戏、综艺节目、采访、广告等等,可如今封仪对娱乐圈来说完全是个门外汉,他包袱款款地带着苍夷山特产回家了。

二少将特产分给了每一个他认识的人——实际就是管家厨师园丁司机保镖还有哥哥,他认识的人实在不多。

不同于别墅里其他人或喜极而泣或受宠若惊的表现,封楚的神情极为古怪,饭桌上他点了点弟弟:“到我书房来。”

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唯仙》的花絮。

这是安溪导演团队的一贯手法了,在拍戏时,为了让准观众们的热情不消退,也为了吸引路人,会不时地放出些有意思的片段。

清雅的琴声在书房里回响。

在某一天休息的时候,剧组人员起哄想要听封仪弹琴,报酬是可以在每个人的盒饭里夹一筷子,盛情难却,二少表示下不为例,弹了一段。

金丹期的神修早已辟谷,但每次从盒饭中夹走对方最喜欢的食物时那人肉痛的表情,还是让他心情很好。

至于封仪是怎么知道每个人的口味的?

对方的表情动作出卖了他们。

封楚把自己抛在舒适的椅子里,闭了闭眼,嗓音低沉:“小仪不会古琴。”

开了个头,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就没那么难说出口了:“他从来不是个乖巧的弟弟,到处闯祸,喜欢尝试各种新奇的事物,飞车黑拳不提,有次买了包大麻回来想试一试,被我发现揍了一顿,关在家里三个月不准出门;有洁癖,只爱处女,这点起码降低了他染上艾滋的几率……”

碎碎念了一大串后,封楚睁开眼睛,沉重地说出了一个事实:“你不是他。”

少年静静地瞧着他。

封楚继续推测:“我本来想在病房里找一些你的头发、体液之类的东西去测dna,但很奇怪地没有找到,后来我仔细回想过,那次帮你洗澡的时候,你身上的痣位置没有变化。所以说——人格分裂?”

少年仍旧平静,平静如一潭死水。

在商场上永远冷酷犀利的年轻总裁又闭上了眼睛,阳刚的线条柔和下来显得有些脆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借尸还魂?”

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揉着他的头发。

封仪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的面前,柔声道:“是,你的弟弟坠崖而亡。”

身价高昂的成年男子梦呓一般:“那你呢,你是谁?”

“我的名字,也叫封仪。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唔,是个古人?”少年斟酌着用词:“你的弟弟在临死前向我许愿,将身体交给我,让害他的人不得好死。”

封楚的眼中,又恢复了几许理智:“邱苑是自杀的。”

柔和的声音仿佛带着抚慰人心的效果:“是,我给她托梦了,让她夜夜见到封仪,那女人崩溃了。”

灵活的手指摩挲着头皮,有小小的电流带来微微的麻,封楚捂住脸:“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神修想要安慰两句,在继承自这身体的破碎记忆中找了找,终于发现了兄长大人的小名:“别太伤心了,楚楚。”

封大少好容易才忍住朝他砸东西的冲动,咬牙:“不!要!叫!我!楚!楚!”

第11章 血脉之缘

窗外花木昳丽,高大的乔木树叶繁茂,遮挡阳光。

封楚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别墅区的绿化做的很好,这在城市中几乎绝迹的鸟儿在这住宅区常常现出身形。

他睡的并不好。

昨晚想了许多东西,迷蒙中在椅子上睡着了,现在醒来却是在书房的床上。封大少无意识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坐起身就看见少年正靠墙立着,手里翻着一本书。

硬壳、棕色、厚重。

是族谱。

封楚穿好衣服,站到少年身边:“你在看什么?”托梦、古人……这些词汇,让他了解到眼前这个‘封仪’并不是普通人物,那么,人能够找到藏得严严实实的族谱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少年抬头,长久地凝视着他的脸,像是透过他在怀念某个人,目光中有种怅然的味道:“这是我的长兄。”

他手指摩挲着的记载,是第九代家主:封奕。

封楚的心脏呯呯呯加快了跳动,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那你呢?”

几百年前,封家还很庞大,人丁众多,这份族谱却是不近人情地只记载了嫡系子孙,或许还有一份更详细的族谱,在久远的时间中遗失了。

第九代的嫡系除了家主封奕,还有一个成员,封瑕之。

封楚心中已有了某种预感。

果不其然,少年神色渺远,怔怔地注视着族谱上的记载,半晌叹息着道:“这是我。瑕之是我的字。”

封仪十七岁,少年壮志凌云,执意离开山庄闯荡江湖,违背隐世祖训,本该逐出山庄,断绝关系。

时年老父已亡,长兄如父,三十岁的封奕顶着巨大的压力给未满二十的幼弟提前加冠,取字瑕之,将其登上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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