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眼睛放映室(1 / 1)
看着这个操控者,已经回忆的十分筋疲力尽,甚至他那双异于常人的充满黑色的双眼,有些渐渐的变得发红的样子,君婉晴因为怕他由于回忆过去的种种让他自己觉得十分心痛的事情,而由于太过难过,怕他走火入魔,失去心神心智,打算打断他的回忆和思考的时候,君婉晴突然发现,他那双异于常人,原本有些发红的双眼,竟然又渐渐的恢复了黑色,而且这样的黑色,不似他之前被捉住之后,有些暗淡的黑色,也不似在君婉晴对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圣主,表达出她心中十分瞧不起的情绪,而这个操控者又丝毫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反驳君婉晴,那种好像失去了自己心中的信仰,失去了力量失去了所有希望的那种,已经变得灰白的黑色,这种黑色,倒像是他每次提起来在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圣主的那种崇拜,像是他提起熔叔时,心中的那种欣赏和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的眼神差不多,是黝黑的双眼里面,带着光亮的,是有一种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愉悦的光芒。
君婉晴还没有从刚才,在这个操控者的回忆中看见的那一幅让人看了十分悲痛,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画面中收回思绪,君婉晴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是刚才操控者头脑中出现的那个小男孩,那个主人公,那个看着自己的父母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面前的孩子,也就是十几岁的时候的操控者,她那个时候,会不会不用那些冷酷无情的杀戮者动手追赶,自己直接躺到自己的母亲身旁,和妈妈一起闭上双眼呢。
但是,给君婉晴时间去考虑这个事情,就已经是后来的事了,因为君婉晴一看到这个操控者,眼中迸射出这样的充满希望而且十分明亮的光芒时,君婉晴就知道,在这个故事中,君婉晴最关注的这个圣主大人出现了,因为这个操控者那双异于常人充满黑色,而且在君婉晴的眼中,这双异于常人的,操控者的标志的这一双充满黑色的大眼睛,就像是一个大屏幕一般,能够将操控者心里想的所有的画面,看在眼睛里。
就像君婉晴刚才看见的,像放电影一样的一幕幕的画面,那场十分残忍而可怕的杀戮,那场单方面的杀戮,和那个血肉模糊的场景,让君婉晴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而且对这个操控者当时的心情,十分的理解,而且对操控者这么多年来的生活的辛苦,感到十分的同情。
而此时此刻君婉晴看向操控者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另一幅场面,这个操控者的眼神跟刚才那副暗淡甚至有些因为回忆的痛苦,已经逐渐发灰了,与此时此刻的那种眼睛中透着十分崇拜和向往的光,一点都不同。
于是君婉晴定了定神,再次观察了一下这个操控者此时此刻的心里想到的画面,这时候,一个看不清的男人,走到了这个当时还很年幼的操控者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在这个操控者的心目中,这个操控者的心里想的画面中,只是一团黑色的影子,因为这个男人的高大,让当时还很年幼,还没来得及长高的操控者,不得不仰起头来看这个走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在逆光的状态下,这个高大的男人在当时还很年幼的操控者的眼中,只是黑乎乎的一个轮廓,看不清容貌和当时的表情。
原本那个一身黑衣,手握着沾满了当时很年幼的操控者他那可怜的母亲的鲜血的钢刀冲自己砍过来的那一刻,当时内心已经充满绝望的,甚至觉得如果这个钢刀落下来,自己就能早一点看见他那最后一刻还用尽了透支了所有的力气,想要保护自己的的母亲,还有为了保护自己,被穿透了身体,像个肉串一样被穿在签子上面一样,被穿在了那泛着冰冷的寒光的杀人如麻沾满了各种人的鲜血的钢刀上面。
就在这个当时还很年幼的操控者,抱着必死的决心,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热情,甚至觉得自己死了以后,倒也是一种解脱,而已经闭上了眼睛,安然的等待着那名毫无人性的杀戮者的钢刀,落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但是意料之中的痛苦和冰凉的死亡的感觉,却并没有如期望中的那样,落在自己的身上,而当当时还很年幼的操控者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强壮有力,威武雄壮的身影,就像是刚才君婉晴看见的那副画面一样,逆着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君婉晴看到了这里,好想吐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对于这个操控者来说,他们圣教的圣主,就像是生活在世间至高无上的神一样,因为他们的命,都是被这个圣教的圣主,亲手将他们从人间炼狱,甚至是将他们从死神的手中,强行的给夺了回来,救了他们仅有一次的生命,而且在久了他们之后,还给他们都安排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让他们每个人生活的都还算舒心而且远离了那个在他们这十六弟子心中,像是人间炼狱一样的充满险恶的人世间。
这对这些弟子们来说,就像是重新给了他们一次新的生命,给了他们一次,重新生活下去的动力,这样的圣主,在他们这些忠于圣教,忠于圣主的这些衷心而虔诚的教徒弟子心中,又怎么能不像上帝一般的存在呢?
此时此刻,君婉晴也已经能够体会理解了这个操控者,为什么在自己诋毁他们的圣主的时候,一脸的愤愤不平,满脸的愤怒,在因为讲道理犟不过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能够反驳自己,进而觉得失去了信仰,十分绝望的样子,那双异于常人的充满黑色的双眼中,甚至出现了那种,生无可恋,失去了动力和目标的黯淡无光的眼神。
想到这里,君婉晴突然对这些生活在人间炼狱一般的社会中,受尽苦难生存意志薄弱的人们,对于他们圣教的圣主那种盲目的狂热和敬佩,追随的那种感情,感到十分的理解和能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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