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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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饶嘱咐,“别带她在外面玩。”

萧熠以为她担心再被媒体拍到,答应:“知道。”

然后两人目光一错,都不着痕迹地移开。

和徐骄阳往suv方向走去时,赫饶隐隐听见身后的楠楠小声问:“咦,萧叔叔你不是第一次见我妈妈吗?怎么你妈妈好像和我妈妈很熟的样子?”

徐骄阳偏头看她:“你们,真的分手了?”

直到到了医院,赫饶也没回答。复诊完成后,她打车回了警队,到了门口时正好柴宇从里面出来。年轻小伙子看见她,眼底的意外惊喜之意根本掩饰不住:“组长你怎么回来了?”

赫饶弯唇笑:“搞突袭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柴宇挠挠头:“队长让我出去一趟,那我先去了。”

赫饶点头说好。

当两人擦肩而过,看不见彼此的表情,柴宇才允许自己眼底的失落之意肆意流露。

赫饶一出现在一楼大厅里面就沸腾了,特突队员们纷纷围拢过来,明明各个都去医院探望过,依然关切地询问她的伤势。向大家汇报完健康情况,赫饶上二楼,敲开冯晋骁办公室的门。

冯晋骁像是有预感似的,直接问:“出了什么事?”

赫饶把门关上,神色肃然:“师父,我想调六年前发生在a市的一起案件的卷宗。”

☆、第43章 总有这样一个人03

赫饶要调取的卷宗是六年前发生在a市的一起要案,案发时间十月十日,警方称其为双十案。那时她还是警校学生,而冯晋骁已经是a市的刑警队长。只是当时并不是冯晋骁负责那个案子,所以错过了身为当事人的赫饶。没错,赫饶是当事人之一。

那起案件因为最终没有告破,也为了保护受害人的名誉,所以没有对外公布。但冯晋骁还是从警校同学卓尧那里了听说了一些相关的信息。可毕竟隔了六年,对于案件的细节他印象不深。现在赫饶忽然说要调取卷宗,冯晋骁敏锐地意识到她发现了什么:“有什么新线索吗?”

赫饶的心情和眼神一样复杂,她慎重开口:“我觉得我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但我没有证据。”

从一个多月前她家出现带血的匕首时起,她就一直隐隐不安。可自酒会那一夜,她和萧熠遇袭后,张征被杀的消息他们一直对外保密,而对于于晓玲的监控也在持续。可惜,至今为止,依旧一无所获。甚至于他们都无法确定,对方的目标到底是赫饶,还是萧熠。

陆成远已经把张征昏迷的消息放出去了,但那个在汉宫会所对张征下杀手的人却没再有动作。于晓玲则像这世上从未出现张征这个人似的,连向警方要求去医院探视张征的要求都没提过,而是逛街购物,美容健身,生活如旧。

陆成远都沉不住气了:“我看这个女人没什么价值,我们不用再耗费人力物力了。”

冯晋骁有不同看法:“她就是太正常了才不对劲。最简单的道理,以前有张征按月给她钱,现在失去了经济来源,她的日常开销那么大,钱从哪儿来?你也说了,她生活如旧。那她每个月的支出最起码得几万,她会这样挥霍积蓄吗?像她这种人,又能有多少积蓄?”

陆成远显得有些烦燥:“可已经一个月,她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露出来,如果说她真的有问题,也隐藏得也太深了。”

越是隐藏的深,结局越会让人意外。冯晋骁思考了下:“放消息出去,张征有苏醒的迹象。”

陆成远的眼睛为之一亮:“明白了。”

除此之外,酒会夜遇袭案毫无进展。

“出现在我家的匕首和那夜遇袭,我还是坚持最初的意见,二者是有关联的。”赫饶又把刚刚经历的小车祸说了一遍:“我认为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蓄意。对方的目标不可能是骄阳,也未必是我,可能,”话至此,她停住了,然后:“可能是我被曝光的女儿。”

冯晋骁倏地看过来,“你的,女儿?”

赫饶的双手交握在身前的桌面上,她深呼吸:“师父,我有一个请求,以警察的身份。”

冯晋骁注视她漆黑的眼睛:“对萧熠保密?”

冯晋骁面前,赫饶没再掩饰,她把内心的挣扎都表现在了脸上:“我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我只想给孩子最妥善的保护,然后,让他置身事外。”

冯晋骁没有马上答应,反而一针见血地说:“你走进这间办公室前,应该已经决定告诉我当年那些我所不知道的,既然如此,先说说你女儿是怎么回事?”

如果被允许,那段经历赫饶一辈子都不愿再回忆,可是现在——赫饶以手肘拄在桌上,手指cha进发间。

就在赫饶把六年前自己所经历的全部案件经过讲给冯晋骁听时,萧熠带着楠楠回到了萧家老宅。在楠楠的正面照上了报纸,赫饶因此与他分手之后,萧熠怎么可能再把楠楠带到大庭广众之下?万一萧氏总部的楼下就潜伏着记者,他再被偷拍,赫饶就真的要和他大动干戈了。萧熠不敢冒险。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那么,害怕赫饶了?还有眼下这个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小东西,赫饶那么坚决地表态与他无关,怎么他就非认定了是他女儿呢?萧熠摸摸楠楠软软的头发,有些理解不了自己。

萧茹在后视镜里看到儿子微蹙着眉头思考的样子,以及他身上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到家后,萧熠先带楠楠参观老宅,告诉她这里是奶奶的卧室,那里是叔叔的书房等等。在楠楠被后院的花花草草吸引住时,萧茹就领着小朋友识花认草了。

“奶奶这是什么花呀,怎么长这么长?”

“这是吊兰,又叫垂盆草,你看,它都是顺着花盆边缘向下生长的。”

“哇,那个绿油油都爬到柱子上去了呢。”

“那个是绿萝,缠绕性很强。”

“什么叫缠绕性啊奶奶,我听不懂。”

“缠绕性呢就是……”

萧熠看着近前一老一小的身影,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再环顾这个以往安静异常的宅子,只觉这里如果再有位女主人,就完美了。

邵东宁的办事效率很高,傍晚他就把货车司机的基本情况查清了:g市下县某个乡镇的农民,为人奸滑,贪财,长期为g市某批发市场送疏菜水果,平均每两天往返一次g市和乡下,妻子在家务农,与公婆同住,他们有个儿子,今年十二岁。

想到某种可能性,萧熠陡然一惊,他给冯晋骁打电话,问:“她在你那吗?”

冯晋骁抬眼看看对面坐着的脸色惨白,神色悲戚的赫饶,“在,怎么了?”

人和冯晋骁在一起,萧熠就放心了,他松了口气,简明扼要的把今天赫饶所经历的车祸情况,以及当时suv和货车所处的准确位置描述了一遍,然后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认为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那么简单,我让东宁查了一下那个货车司机的情况。”

居然和赫饶的想法不谋而合。冯晋骁起身,拍拍赫饶的肩膀:“去休息室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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