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vil氣場太強大,hold不住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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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嘉言懷著悲壯的心情,在同事們充滿同情的目光注視下,走到冷魔頭的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從裡面傳來冷灝和嚴豐的對話。
“您聽我解釋,這次華天項目的競標,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客戶對於我們的設計方案很滿意,但問題是競爭對手開價比我們低太多,出於預算的考慮,客戶更傾向於選擇對手。不過華天老闆說了,如果我們肯降價百分之十五,他還是會優先考慮我們的。”
“降價?”冷灝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凌雲向來是明碼標價,從不打折,華天邀請我們競標時就該知道我們的規矩。”
“可是……這一次情況真的有點特殊,如果我們堅持不讓價,恐怕很難……”
冷灝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沒功夫聽你解釋你的無能,降價絕不可能!華天的項目我們投入那麼多精力設計方案,參加競標,你必須給我拿下來。如果失敗了,你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齊嘉言透過門縫看進去,頭髮花白年近五十的老嚴,一個勁地鞠躬道歉,腰彎得都快折斷了。
冷灝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命他出去。
老嚴佝僂著背退了出來,臉色灰敗,額頭上全是冷汗,徬佛陡然間老了十歲。
這樣的場景齊嘉言並不陌生,他才加入公司還不足半年,親眼看著冷灝炒掉了多少人。
凌雲的設計部原本有三十多號人,現在留下來的已經不足半數。人少了,活兒卻沒少,於是剩下的人身上的壓力就更大了,人人都處於超負荷工作的狀態,偏偏頭頂上還有個魔鬼上司,大家都活在惶惶不可終日的恐怖氣氛中。
齊嘉言默默嘆了口氣,雖然心中很同情老嚴,卻幫不了他,他自己也屬於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硬起頭皮,規規矩矩的敲了三下門。
“進來。”冷灝的聲音清冽剔透,像淬著冰水,透著一股子寒意。
齊嘉言推門進去,冷灝翹著二郎腿,手裡正拿著他昨晚交上去的設計稿。
冷灝穿著一件深藍色襯衫,領口微敞,隱約可見脖子上懸著一條銀色鍊子,下身是貼身的米色休閒褲,修飾出他修長筆直的腿。鼻梁上架著一副設計師品牌的銀邊半框眼鏡,襯著他清冷的五官和白皙的膚色,別有一種冰冷禁慾的美感。
齊嘉言以一個Gay的眼光來看,冷灝的樣貌真是非常有魅力。
不過,冷灝給人印象深刻的不僅僅是他的外貌,更是因為他出色的能力。二十五歲從哈佛MBA畢業後,他拒絕了多家跨國公司的高薪邀請,加入了當時還默默無聞的凌雲廣告,做了凌雲的設計總監。只用了短短五年時間,他就把凌雲推上了廣告業界的頭把交椅。
齊嘉言至今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冷灝的情景。
那是在一次客戶會議上,當時齊嘉言還在為另一家廣告公司工作,作為項目小組的一員參與競標會。
冷灝代表凌雲廣告上台展示他們的設計方案,他無可挑剔的風度和精彩絕倫的演講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以至於他講完之後,其他競爭對手自嘆弗如,紛紛棄權,主動退出競爭。
齊嘉言聽完冷灝的演講後激動地想,如果能為這樣的人工作,該有多好!所以當接到獵頭打來的電話,說凌雲有意聘請他擔任設計師時,他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跳槽。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有些人只宜遠觀,不宜近看,誰能想到看上去那麼風度翩翩的冷灝,私下裡卻是那麼可怕的性格!
短暫的入職培訓之後,齊嘉言正式簽約加入凌雲,從此陷入了一場噩夢。
一週七天無休,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加班到半夜是家常便飯,忙得天昏地暗,毫無私生活可言。
他齊嘉言好歹也是英俊瀟灑的純1一枚,每次去Gay吧,都會有漂亮的男孩主動投懷送抱,可自從加入凌雲,他已經幾個月沒有過娛樂放鬆了,光應付他的魔鬼上司就夠他疲於奔命了。
作為一個典型的處女座,冷灝將這個星座的缺點發揮到了極致,龜毛、毒舌、完美主義,對屬下要求嚴苛,不能容忍一絲差錯,任何事情不按照他心意來,就會被批得體無完膚。
齊嘉言可憐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快被打擊得不剩甚麼了,感覺每天上班面對冷灝都是一種折磨。
“我說……”冷灝突然開口,把齊嘉言跑到爪哇國的思緒拉了回來,“你大學是怎麼畢業的?這樣的設計稿,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比你做得好!我是不是該感謝這場颱風來得及時,否則拿著你這樣的設計方案去東京見客戶,我的臉面都要丟盡了啊!”
齊嘉言被叫進來就做好心理準備會挨罵,但冷灝的話還是給了他一記窩心腳。
阿傑說得對,冷魔頭還是不要開口說話比較好,一開口就破壞美感,讓人胃口倒盡。難怪他三十歲了還沒個伴兒,這樣的爛性格,誰能受得了啊?
齊嘉言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您的郵件我都看過了,我會按照您的意思去修改的。”
冷灝面無表情的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十二點前把改好的方案發給我。”
“今晚?”齊嘉言面有難色,“可是,今晚家父六十大壽,我要回父母家給他賀壽……”
冷灝毫不客氣的打斷齊嘉言的話:“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你想做甚麼都可以,但是在十二點之前,我必須看到修改好的稿子!”
”這……“齊嘉言的臉色難看起來,這是擺明瞭刁難他嘛,冷灝給他提的修改意見多達幾十處,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工,都未必能在十二點前做完,哪裡還有時間去給父親賀壽?
他忙得好幾個月沒有回家看望父母,父母嘴上不說甚麼,但心裡肯定不滿意,如果連父親的六十歲壽辰都不能回去,他可以想象父母該有多失望!
於是齊嘉言鼓起勇氣,再度請求道:“總監,父親一輩子才有一次六十大壽,我答應過一定回去的。我父母住在近郊,去賀壽完再改稿,肯定來不及,我請求您寬限一天,明天晚上我一定交給您。”
冷灝挺秀的眉峰高高挑起,下巴微微上抬,這是他發怒的先兆。
“呵,我想你還沒搞明白情況,我的指令不是給你討價還價的!而且,不是我不讓你做孝子,是你做的東西太爛了,不得不返工重來。再說一次,今晚十二點前必須給我,明白麼?”
齊嘉言氣得捏緊了拳頭,望著冷灝那張囂張至極的臉,再也感覺不到半點美感,只恨不得一拳砸上去,砸個稀巴爛。
他憤憤地抬頭瞪著冷灝,可惜只持續了短短幾秒,就被對方強大的氣場擊退,被迫屈服於Devil的淫威之下,忍氣吞聲地領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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