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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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母见状,也跟着笑了。

乳母将换好的尿布从厚厚的帘门下递了出去,随即帘门被掀开一个小小的口子,嬷嬷将温度正好的清水送了进来,乳母拿着帕子沾了沾水,替糖糖洗好了小屁屁,然后换了一块干净的帕子擦干净。最后再抹上太医院精心调制的润肤膏。

乳母甚至还将鼻子凑在她屁股上闻了闻,“嗯,我们小郡主真香!”

糖糖有些不好意思,即使她外表是个婴儿,可骨子里可是个成年人啊!不要这样好不好?

解决了生理需要,糖糖觉得肚子饿了,她哼唧了几声。乳母笑了,“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

外面又递上了一盆温水,乳母先是仔细的洗了遍手,然后拿帕子擦干净手。外面又及时递上另一盆稍热点的水,乳母换了快帕子,撩开衣裳,拿沾好水的帕子仔细的将乳*房擦了一遍。

糖糖很满意的躺在鹅羽软垫上,她对乳母这样注意卫生十分满意,可看周围人的表情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想,可能又是那位太宗皇帝的杰作吧。

乳母擦好后,将糖糖抱在了怀里,糖糖大口大口的吮吸了起来。乳母看着糖糖如此卖力,知道她是饿坏了,可就算是这样,小郡主也没有不耐烦的哭闹,能伺候这样的主子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啊!

等小郡主满三岁后,她家的大丫头也有五岁了吧,到时候求求林嬷嬷,让大丫来给公主做伴吧。可惜啊,虎子是个男孩,要不他只比小郡主大一个月,陪小郡主玩正好。

糖糖虽然饿坏了,可是吃了一会也就饱了。她松开乳母的乳*头,咂咂嘴,满意的哼了哼。乳母放下衣裳,将糖糖竖着抱了起来,在背后轻轻的拍了几下,直到糖糖打出了奶嗝。

“水。”乳母轻声吩咐着。外面立刻递进来一个盛着清水的玉碗,乳母拿起一块帕子,沾了沾水,及其轻柔的帮糖糖擦着口腔。然后将糖糖抱在怀里,轻声的哄了起来。糖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乳母见状,轻轻的将糖糖放在悠车里,盖上薄被。然后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瓷碗,将多余的乳汁挤了出来。看着乳白色的乳汁被挤了出来,乳母心里一阵心疼,想起家中经常饿的哇哇大哭的儿子,她其实很想将这些乳汁留下来,然后给儿子喝。可她不敢。这是内务府的规定,小郡主光乳母就有三个,虽然小郡主只喝自己的乳汁,而且每次都喝不完。可是她和其他两个乳母都不敢做什么小动作,每次都会乖乖的将多余的乳汁挤出来。

乳白色的乳汁装了整整一大碗。乳母惋惜的不得了,叹了口气,将挤出来的乳汁和那些脏了的帕子一起推到了门口,立刻就有一双手将这些东西收走了。

“好了。”乳母对着外面轻声说道。

片刻后,玉辇微微晃动了一下,队伍又重新出发了。

所以,等糖糖的玉辇直接被抬入永寿宫的时候,离他们出发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昭淑太后一大早得知外孙女今天会进宫的消息,是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原本碍于规矩,只能等清河坐完月子才能见到女儿和外孙女,现在就可以见到了。生气的是皇帝年纪越大越任性了,糖糖才多大啊,哪能抱出来见人啊!

当即将隆盛帝好一顿数落。隆盛帝也不生气,嘿嘿笑着站在太后身边端茶倒水,伺候的好不殷勤,直到太后脸上露出了笑容,才慢悠悠的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太后见他想的挺周到的,也就将那丝不满抛在了脑后。母子俩坐在一起开始期待今天的会面来了。后来,太子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想了想,将手里的事一股脑全推给了儿子,拍拍他的肩部,一副交给你我放心的样子,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李明义看着父亲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看着同样这个表情的东宫幕僚们,“诸位大人们,我们开始吧。”

“是。”

祖孙三人等的有些心焦,不断派人去打听到底到了哪儿?直到听到太监压低着嗓门回报,“回皇上,太后娘娘,太子殿下,长乐郡主的玉辇已经到了永寿宫二门外了。”

昭淑太后喜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意外扯到了腿上的旧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隆盛帝见状,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和愧疚。赶紧上前搀扶着太后。然后示意太子快去将糖糖抱进来。

母后虽然只比自己大十岁,可身子骨还不如自己,而她身上的伤多半都是为了自己。这腿伤,就是自己十岁那年被贵妃陷害,诬陷自己弄丢了她最喜欢的一支步摇。自己年少气盛,和贵妃争辩了起来。父皇不由分说的命自己在贵妃的兰芳殿外跪足三个时辰。母后得知消息匆匆赶来,一把拉起了自己,说是她教导无方,该跪的人是她。然后命人将自己拉回了寝宫,自己在兰芳殿外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最后还是贵妃怕闹得太难看传出去对她儿子不利,才劝父皇收回了旨意。

可母后的腿却被冻坏了,整整在床上瘫了大半年,后来虽然好了,但却落下了毛病。

“没事没事,就是坐的时间久了,腿有点麻。”太后安抚的笑了,拍拍隆盛帝的手安慰到。

“祖母,父皇,糖糖来了。”正在此时,太子李宏抱着糖糖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喜悦的微笑。

太后和隆盛帝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伤感,全部心神都被那个襁褓吸引住了,“快快快,天保啊,快把糖糖抱过来。”

李宏依依不舍的走了几步,将糖糖递到了太后怀里,太后小心的抱着糖糖坐下,仔细的打量着外孙女,“像,真的像姐姐。比我小时候还像。平安啊,看到糖糖我就像看到了姐姐。”

隆盛帝笑着说道:“是吧母后,儿子没骗你吧!不过,母后,你怎么记得我娘小时候的样子啊。”

昭淑太后眼神都没离开过外孙女,笑着说道:“你忘啦?你外祖父可是位丹青妙手,我们家里的每个孩子,自打一出生,你外祖父每隔十日就给我们画一副画像,他说了等我们以后出嫁的时候就是他给我们最宝贵的嫁妆。只可惜,你外祖父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所以啊兄弟姐妹中就我的画像最少。我记得,好像有几副画像和姐姐的弄混了,那好像是姐姐八个月大的时候吧。放在哪里来着?碎玉啊,你去找找看。”

“是,奴婢这就去。”碎玉姑姑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太后身边的一切事务都是她打理的。

“是吗?还有这回事?娘怎么没跟我说过啊,我也没见过啊。”隆盛帝立刻感兴趣的问道。

昭淑太后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丝感叹,“其实你外祖父的意思是让我们新婚之夜和夫婿一起观看这些画像,他说这会是很美好的一段经历。可是姐姐大婚后的第二天,就将她从小到大的那些画像都烧了。”

昭淑太后没有说原因,但是隆盛帝和李宏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先皇和昭惠太后大婚之日并没有在未央宫留宿,而是去了贵妃的兰芳殿,这一直是昭惠太后和凌家的耻辱,也是隆盛帝一辈子始终耿耿于怀的事。

“你外祖父原本是好意,可惜啊,我们姐妹俩都没这个福分。不过这样也好,我的那些画像还留着,要不然很可能也和姐姐的一样,早就烧掉了。”昭淑太后看的很开,当初的凌家的确被人将面子踩在了脚底下,那些年,她们姐妹在宫里的日子是不好过。可是那又如何,日子再不好过,现在也好过了。当初负过她们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轮到她将别人踩在脚底下了。

☆、第15章

正说话间,碎玉手里捧着几张画像走了过来,见小郡主还睡着,特意放低了声音:“太后,皇上,太子殿下,老奴将画像找来了。”

隆盛帝立刻示意儿子把画像拿过来,太子李宏无奈的耷拉着嘴角,从碎玉姑姑手里将画像接了过来,还说了声,“劳烦碎玉姑姑了。”碎玉姑姑是他祖母一辈的,还是恭敬点比较好。

“不敢不敢,都是老奴应当做的。”碎玉姑姑也不敢托大,赶紧说道。

李宏将画像在隆盛帝面前展开,隆盛帝认真的看了过去,不由得嘶了一声,“母后,这,这真的是娘亲小时候的画像?”

太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心吵醒了糖糖。见怀里的糖糖只是皱了皱小鼻子,睡的依旧安稳,才轻声的说道:“那上面不是有你外祖父的亲笔题字吗?”

隆盛帝看了过去,果然,上面有外祖父的题字,‘小女明萱周岁留念’。“这么一看,糖糖和娘亲真的挺像的啊,尤其是眼睛,可惜糖糖现在睡着,要不母后就可以看到了。”

太后轻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见天的跟我说。你看那一幅,是我九个月时的画像,都说我和姐姐长的像,如今这么一看,糖糖才是最像的那个。糖糖的嘴巴和下巴像我,额头鼻子什么的和你娘亲一个样。我就想等着我们糖糖睁开眼睛,好看看糖糖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像舅舅说的那样啊?”

隆盛帝打开另一幅画像,果然是啊。“朕记得当初心婉小的时候,朕还纳闷她怎么长的不像母后啊,知恭知俭两个也不怎么像,谁曾想,生下个小妞妞居然这么像。”

李宏也在一边凑趣道:“或许这就叫隔代遗传吧?是吧?”

正在此时,太后怀里的糖糖忽然睁开了眼睛,太后既惊喜又紧张的轻声唤道:“糖糖,醒了啊?我是外祖母啊!”

隆盛帝和李宏也顾不得看画像了,两个人都凑在太后身边,惊喜的看着糖糖。

太后紧张的盯着糖糖,生怕她会认生,突然哭闹起来。太后甚至都做好了随时换乳母进来的准备。可糖糖睁着大眼睛看了太后半天,哦,这就是我的外祖母啊,她不是比那个逗比舅舅大十来岁吗,怎么感觉和舅舅差不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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