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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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挂着水珠,明显像是有人给清洗过了。他一双手脚都被分别绑住,捆在了一根木杆上!就像是平日里屠宰场杀猪一样!又或者像是他们平日里在野外烤猪一样!

而那距离篝火出不远的地方,竟是还摆放着一堆白骨!

唐纳修表情蓦然一僵,他心中一惊!

那些白骨,分明就是人类的骨头!

这,这,这,这些家伙该不会是打算将帕鲁烤着吃了吧?!这个想法一出现,就不停的在唐纳修的脑海里旋转,正是越看下去,越发确定这群家伙恐怕是将他们当成祭祀品了!

被人捆绑着倒挂的帕鲁,醒来后同样也发现了自己此时的惨状,他脸上神色大变,也顾不及自己浑赤**裸的模样,拼命的想要挣脱捆紧的绳索,面红耳赤额上的青筋暴突,可那些绳索显然相当牢固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逃跑。

四个壮汉一同扛着木杆将帕鲁带到了火堆中间,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看见帕鲁挣扎的太厉害,旁边另外一名壮汉皱着眉头,嚯嚯嚯大吼了几声,拿着根木棒对帕鲁后脑勺便是狠狠一棍!

“啊!……”

帕鲁疼的惨叫一声,整个人立刻陷入昏迷,鲜血止不住的从他头顶滑落到地上,激起地面的尘埃,血迹随着对方一路蔓延至人群中心的篝火前。

鲜血让那些同为土著居民的双眸发亮,欢声高呼,他们手舞足蹈地围在篝火前跳着奇怪的祭祀舞,以一种独特的节奏敲击着地面,跳来蹦去,不亦乐乎。

默默地屏住呼吸,身为医生的唐纳修不由暗自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替帕鲁担忧,这一棒子下去该不会直接将帕鲁那家伙敲成傻子吧?!哪怕没有被敲成脑震荡,只怕也够帕鲁喝一壶了……

身上的枪支匕首统统都被对方搜走了,巴沙洛缪紧抿嘴唇手腕被绳索困得严严实实。

“我们得想个办法从这里逃出去!这些该死的野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说话的是麦基,他是‘幸福号’上的一名老船员,“按理说这片海域是不应该有这种如同野人一样的土著的!”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的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巴沙洛缪点点头,他一双眼睛盯着对面的土著。可没想到他们一行人刚出了那鬼地方,现在竟是又遇到了危险,实在是运气太糟。

“你身上有刀吗?”

他没忘记当初在孤岛寻宝,和那个海岛猎人战斗的时候,唐纳修从身上摸出手术刀解开绳索逃跑的事情。

“没有。”

默默的摇摇头,唐纳修双眉紧蹙有口难言,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解释,他此时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扒光,脚上的鞋子由于睡觉时候放在火堆前打算烤干了再穿,可结果半夜三更却被人绑了来,自然是也没穿,只剩下一条光溜溜的短裤衩套在腰间,怎么看全身上下都是每个藏刀的地方,这让他怎么敢兑换手术刀?

唐纳修咬着唇角,盯着篝火前欢呼的人群,以及奄奄一息的帕鲁。可他要是现在不兑换,保不住他们有可能在这栽个大跟头!

他思考了几个呼吸,正打算咬牙兑换一把手术刀刀片,想着先逃了再说的时候,唐纳修的耳边忽然听见了那群土著众更加高昂的欢呼声。

嗯?

唐纳修连忙抬头看向前方,一抬头,就看到距离篝火中人群不远的地方,一名手持权杖满头白发像是祭祀的老者走在前方,他带着两名身材高大的脸上同样画着花纹的男子走在身后,然而紧跟在三人身后的,是四名同样身材高大,腰间穿着兽皮裙却抬着木轿的土著!

说是木轿,其实也就是把极为简陋的四人抬木椅,木椅的工艺极差,用各种藤条捆绑起来,上面铺上了一张白色带花纹的皮毛,从这群野人手中的东西看来,已经极为不错了。

当然。

这些都不是重点,领唐纳修瞪大双眼的,竟是那木椅之上抬着的人居然是塞西尔?!

看模样,那老祭祀明显对塞西尔十分尊敬!

可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他们和塞西尔天天呆在一起,也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怎么这群野人却对塞西尔如此敬重?众人满头雾水。

看着老祭祀手舞足蹈的吼叫声,下面的一群土著更加兴奋了,他们抬手就是要将帕鲁架到火堆上灼烤,看到模样恨不得直接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这番举动立马让海盗船里的众人骚动了起来,他们紧蹙着双眉神情激动,紧接着好些水手更是不管不顾的冲着塞西尔喊道,让他将他帕鲁快点救下来。

“塞西尔!这边,这边!”

“塞西尔,快让他们这群野人放开我们!你快点救我们出来!”

“救帕鲁,先救帕鲁!”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喊出第一声,紧接着所有的众水手都冲着塞西尔喊道,明眼人都看得出塞西尔和他们的待遇完全不同。

在那些野人心中恐怕他们都是祭品罢了,自然死活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之内,估计一旦对方发现他们有任何的不轨之心,就会立马冲上来将他们解决掉!

可他们现在浑身肌肉酸软无力,没有任何利器枪械,被剥的赤条条的模样,又怎么肯能是对方的敌手呢?

此时想救帕鲁,恐怕只能靠塞西尔了!哪怕只是能够拖延点时间也是好的。虽然不知道这求救有没有用,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塞西尔瞪大双眼,一瞧见人群中的唐纳修,没有丝毫犹豫,立马低下头冲着老祭祀说道什么。也不知道两人究竟是如何交流的,祭祀蹙眉摇头,嚯嚯吼道,急的塞西尔满头大汗。

看这模样,众人的心立马悬了起来。

也不知道塞西尔说了什么,只见那祭祀激动的大吼,身后那两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窜而出,快速向唐纳修窜来。

“你们干什么?!”

巴沙洛缪两眼一瞪,立刻想要挡在唐纳修前面,奈何他被人捆得像个粽子,根本没办法反抗,直接被对方推倒在一旁,那无力反抗的模样和平日里威严冷俊的形象截然不同,十分滑稽,可却没人敢笑出声,

男人好似不屑瞥了一眼巴沙洛缪,冲着身旁另一人嚯嚯吼了两声,扛起唐纳修就是往人群堆里走去,而骚乱的人群当中立刻有一名同样上身赤条条,下身同样只围着一块兽皮裙的妇女走了出来,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脸上的神色既是焦急又是害怕,更多的却是期盼,她盼着唐纳修能够治好她的孩子。

“唐纳修船医!”小家伙急急从轿子上跳下来,抬手扯着唐纳修的衣裳,仰头盯着急切道:“您快看看这个小弟弟得了什么病?!祭祀说他们族里有很多人得了这种病,他们将帕鲁哥哥绑起来,就是为了祭天!”

“可要是上帝有用,帕米尔婶婶他们也就不会被那群海盗杀了,呜呜。”小家伙泪眼婆娑哽咽道:“只要能够治好这个孩子,老祭祀就答应将大家都给放了!您一定能治好他们的对不对?”

这段时间跟在唐纳修身边学习,他知道,这种法子根本没办法救人性命。他如今在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唐纳修这一个亲人了,他又怎么舍得看着唐纳修被祭天呢?

更何况船上其他的海盗,平日里待他也是极好的,塞西尔很喜欢他们。

可惜无论塞西尔怎么说,老祭祀都认为使他们这些外来者给他们带来了灾难,除却他之外,其他人都会被一把火烧死,除非他们能够现在就将生病的人治好,所以如今他只能盼着唐纳修船医那高超的医术能够救活所有人了。

这里没有什么医生,也就只有平日里祭祀会使用一些药草给伤员病患治疗,他们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科学的知识,知道的极少,很多普通的病症在此时看来都是极为致命的,就像是很多人知道非洲某些地方有着丰富的黄金宝石矿产,却无人敢去开采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金银财宝埋在地底无人敢碰,因为那些地方往往都是疟疾病的重灾区。

疟疾在这个时代,一旦发生几乎是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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