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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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活了,不活了……活不下去了……”

看他痛苦的奔了出去,夏初七赶紧敛住笑容,紧张了起来。

“赵十九,咋办?”

赵樽懒洋洋地躺着,一动也不动,闻言瞄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头。

“继续按!”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蹙了蹙眉头,着急地道,“我是说二宝公公咋办?我看他这回像是气得不轻,赶紧的让甲一跟上去,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事儿就大发了……”

“无事,不必理他。”赵樽懒洋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等她认命的坐下来继续为他按摩,方才漫不经心地道,“爷第一次剪他头发的时候,他说要去投河,结果只是出去泡了个澡。第二次剪他头发的时候,他说要去服毒,结果只是睡了一觉。放心吧,这一回,咱闺女烧了他的头发,虽然比爷更狠了一点,他也一样死不了。”

“啊!”一声,夏初七惊呆了,胸脯一阵起伏。

“原来如此……果然野性也会遗传。”

轻轻唔一声,赵樽不以为意,那高冷雍容的姿态,让夏初七很容易就想到隔壁毡帐里的那个小恶魔……两岁的小恶魔,简直就是生来克她的。娘俩斗法五天,要不是她夏初七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估计真能被自家亲闺女活生生气死不可。

“阿七,一会儿你下厨给咱闺女做点吃的吧?”

“嗯?做什么?”

“她跟着东方青玄,草原上长大,也没吃过你做的菜……”

夏初七瞥他一眼,良久都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些许。赵樽黑眸微微一斜,看向她,正好迎上一双大白眼儿。她恶狠狠地盯回他,一双翦水般的眸子里,俨然燃烧着两簇熊熊的火焰。

“赵十九。”

“在,娘子有何吩咐?”赵樽握了握她的手。

“你有了闺女,就没了我,是不是?以前你可舍不得我下厨的?”

“不识好歹。”赵樽低笑一声,就势把她拉过来,趴在自己的身上,与她骨碌碌的大眼睛对视片刻,抬头啄一口她的嘴,似笑非笑道,“老爷这是看你被闺女欺负得很了,想帮帮你……这样可好,你白日伺候咱闺女,老爷晚上再伺候你?”

听他说起伺候,夏初七脸一红,轻轻在他身上推一把。

“有积分么你?”

“……没有。”

“那谁要你伺候?”

“嗯?”赵樽眉梢一扬,掌心贴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又勒紧了她的身子,嘴唇凑了过去,贴在她的耳朵边上,低低笑问,“要不要?”

温热的气息入耳,有些痒痒,夏初七一边闷笑,一边挣扎着推他。

“好啦好啦……让人看见。”

敛眉,抿紧,深目,赵十九一脸严肃,“到底要不是要?”

“赵十九!”夏初七咬牙切齿。

“老爷问你呢?”

“要要要……”

夏初七受不住痒痒,笑不可止地倒在他的身上,扑腾扑腾几下,像一只落水的鸭子,闷头发笑。温香软玉抱在怀,赵樽目光微微一深,为了闺女禁了好几日的欲望,从鼠蹊升腾、蔓延……

“阿七……”他抱紧她的身子,顺势翻了一个身,便把她压在了身下,目光烁烁间,满满的都是动情后的热炙,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他低下头,便要去亲她。可不巧,他的嘴刚凑上去,二人“亲热被打断体质”再一次发作,他还没有来得及一亲芳泽,背后便传来一道清脆且冷静的童稚声音。

“喂!喂!”

不喊爹,不喊娘,只喊“喂”的人,只有小宝音了。

女儿的声音一入耳,赵樽仿若被雷给劈了,几乎霎时便翻身而起,便拉起夏初七坐好,整理着衣裳,黑着脸吼了一声,“甲一!”

原本甲一是守在帐外的,应该会寸步不离。如今他没有进来,却是宝音来了……还让小丫对看见爹娘的“不雅画面”,这让他这个做爹的……还有阿七这个做娘的,情何以堪?

“赵十九!”被女儿撞见,夏初七急了,羞恼的白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就迫不及待地向宝音解释,“宝音,我与你爹两个,正在切磋武艺……嗯,就像你爹和阿木古郎切磋那样……”

“……”宝音不懂,歪着头看他。

“这叫什么比喻?”赵樽听懂了,严肃着脸装不懂,暗叹一句“家门不幸”,又扬着嗓子喊甲一,想要转移这边儿的注意力。

可是他又喊了一声,甲一还是没有出现。

他脸色一变,却见宝音蹙着小眉头。

“那个丑八怪……去给我拿药了。”

丑八怪?夏初七与赵樽面面相觑一眼,错愕不已。而端着汤药进来的甲一刚好听见这句话,一张黑脸往下一沉,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自从在阴山皇陵受了伤,甲一脸上的疤痕便一直没有处理,也一直就不太在意,甚至多次拒绝夏初七为他治疗的好意。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两岁的小丫头嫌弃。抿了抿僵硬的嘴唇,他生生咽下一口唾沫,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竟是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夏初七看他这般,突地爆笑出声儿。

她给了甲一一个“让你不治,活该”的眼神,走过去牵了小宝音坐在圆圆的小杌子上,方才从呆若木鸡的甲一手里接过汤碗,拿勺子搅了搅,笑眯眯地道,“宝音真乖,吃药也不怕苦,娘就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听话的孩子……”

“阿木古郎说过,生病要吃药药……宝音听话。”

小丫头丝毫不给她这个做娘亲的面子,奶声奶气的回答里,全是对东方青玄的依恋与信任。夏初七撇了撇嘴,又一次心塞了。想到自家怀胎十月,差一点丢掉性命才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却不把她放在眼里,那酸涩的滋味儿,难以言表——

“你要不要给我吃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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