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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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很长,很柔顺,一直垂到腰臀。赵绵泽身量比她高得多,擦拭头发时,垂下的目光,情不自禁就落在她细白如瓷釉的一截脖子和轻轻蠕动的锁骨上。

目光发热,他动作越来越笨拙,手指僵硬……

他贵为皇孙,从未侍候过别人,在夏问秋面前也不曾这般伏低做小。此时将她的头发握在掌中,隔着一层绒巾穿过手心,或偶尔一辔轻搭在手背上的冰凉触感,令他的心,软成一团。先前入殿时想过的,若是她不情愿,哪怕用强的也一定要让她从了自己的念头,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小七……”

轻“嗯”一声,她并不多言。

他垂着的眸子,微微一闪,声音有些哑,“大婚在腊月,还要等好久。”

“嗯?”她疑惑的抬头,撩他一眼,“难不成,殿下想失言?”

是,他想失言。

他后悔答应她了。

若非赵樽活着,他可以等,等再久都没有关系。可如今,他等不起,若是赵樽回来,他连一点机会都无。依了她的性子,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一定会马上悔婚,跟着赵樽去。

他放不了手。

所以,他不能让她知道赵樽还活着,也不能让他活着回来……

他必须得到她。

要不了心……也得要人。

坚定了想法,他温雅的面色略沉了几分,心里那一股描不出来的酸胀涩意,起起伏伏,目光复杂无比。

“我不想失言于你,只是长长的几个月。我等不及。小七,我是个正常男子,我……今夜我歇在这里,可好?”

夏初七微微一怔,迎上了他灼热的目光。

这些日子,他一向规矩,并没有什么迫不及待要她的意思,平素的行为,更是守礼守节。认真说起来,他算得是她见的男人里面比较君子的那种了。

今天风骨都不要了,这是怎么了?

思量一下,她若有所悟。

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正是重欲之时,以前与夏问秋一起,他自是过得欢娱性福。如今没有了夏问秋,又没有听说他去其他侧妃的院子,想来是守不住了……

她极是了解地点了点头,看着他,“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您有好几位侧室在堂,而且她们都是重臣之女,还是不要总这样怠慢得好。若我是您,一定不会让她们空房独守。偶尔去幸上一回,对彼此都好,还安定朝堂同,何乐而不为?”

赵绵泽呼吸一紧,目光深了深,他看着她垂在胸前的头发。

“你真这样想?”

“我从来不撒谎。”夏初七正色看他,歪了歪头,将身前的头发甩开,不以为意地道,“您贵为皇储,自当为了皇室开枝散叶的,早晚而已。”

赵绵泽目光一凉,苦笑一声。

“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端得是贤妻。”

瞄着他,夏初七顿了一下,淡淡一笑,“这无关贤与不贤。你若是真心想要补偿我,就应当疏远我一些,多去那些侧夫人房里走动走动。正如当初你对三姐那样,这才是保护,你懂不懂?你越是看重我,人家越恨我。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吗?”

“我……”

赵绵泽被她堵得有些语塞。

以前为了夏问秋,他是做过这样的事。

那时他只是一心护着她,并未想太多,即便好久不去瞧她,他也不会太过想念。因此,他一直觉得自己并非重欲之人,在男女之间那点事上看得很淡,注重修身养性,只当贪恋温香暖帐会损男子精气,非大贤之人所为。

可如今……

他是真的很想。

这些日子,他其实也有想过,少来楚茨殿看她,免得旁人嚼她舌根,惹来非议。可同样的一件事情,在夏问秋时,他可以做到。落到她的身上,他却做不到。脚就像不听使唤,哪怕什么也不做,过来看她一眼也好。

只可惜,她似乎不这样以为。

他那时避着夏问秋,她会哭泣,会难过。

可这个人,她在不遗余力的撵他。

久久,他突地一笑,“若是十九皇叔,你也这般待他,让他去找旁的妇人?”

“……”

夏初七一怔,你是他吗?

若是赵樽这样做,她能煽了他。

她心里这样想,却没有回答。

赵绵泽看着她,视线渐渐灼热,一双眼描摹着她从肩及腰的曼妙弧线,只觉口干舌燥,越发羡慕起那些可以在她身上随意拂动攀爬的头发来。

沉默一会,他蹙了蹙眉,像是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道,“这些日子,你似是丰腴不少?”

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吓了夏初七一跳。

“有吗?”

“有。”他笑道:“比起刚刚返京时,白了,也胖了,人也好看了。小七,有你为妻,我是有福分的人。”赵绵泽心潮起伏,抬手便抚她的发,“小七,你是我妻了,我们早晚都得在一起的……”

“还未大婚,谁说就是了?”她的声音凉了下来,见他沉了脸,又莞尔一笑,“你急什么,等到大婚的时候,我自然是你的。”

“我若现在要呢?”他的手爬上她的肩膀,狠狠往怀里一拽,态度突地强硬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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