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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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夏初七吹了一声儿口哨。

“哎,我真是这世界上最忧伤的女子。”

刚过晌午,清岗县便笼罩在了流言蜚语之中。

从早上回来就一直在药堂里忙活的夏初七,中途听见有来抓药的人闲嗑说,驿站里头好像出大事了,好多将士得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医官诊了脉,竟没查出缘由来,惹得晋王殿下大怒,罚了好些人。

对于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儿,夏初七表示很乐呵。

孙正业过来的时候,药堂正准备打烊。瞧着他急匆匆迈入门槛儿的样子,老顾头明知故问。

“哟,孙老,瞧您走得这一头汗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军中染上了时疫,众多将士咳嗽喘急,上吐下泻,老朽这是……哎,一言难尽!”孙正业摇头叹息,拿着自家开的方子给夏初七让抓药,“小子,速度点,急。”

“哦!”

没有像往常一样闲嗑牙,孙正业抓了药便领着一个小兵回去了。

“楚七,你在笑什么?”

顾阿娇柔声细说的问话,让夏初收紧了唇角。

“我笑了吗?”

顾阿娇使劲儿点了下头。

懒洋洋一撇嘴,夏初七收起方案上的几张药方。

“美人儿,你眼神儿不好使,让顾叔给你开个方子去?”

想到赵樽这会儿急得团团转的死德性,即便觉得士兵们有点无辜,夏初七还是胃肠肝脾肾都十分爽利。

哼,她不过小小玩一手,就足够他丫的抓瞎了。

如今没时间看小黄本和折腾傻子了吧?

哎,她还是心肠太好了。

如果再歹毒一点,恐怕今儿清岗城的棺材铺就要发财了。

饭后闲溜达出来,天儿已经入黑了,正街上少数几家还掌着灯。

夏初七走进铁匠铺,又捣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出来。

晚上。

待梆子响到三更,她再一次偷摸出了回春堂。

这一回,她全副武装。

裤子上细布条绑了小腿,腰上扎着厚厚的腰带,上面挂着她特地为贱人准备的好东西。

赵樽,你老子收拾你来了——

☆、第018章谁比谁更厚颜?!

驿站。

夜虫叽叽,皓月横亘在天上。

作为大晏朝的军事重镇,清岗驿地势险要,城墙修建得异常坚固,高达十几米全由巨大的条石和青砖一层层夯筑,城门口和垛墙上都有值夜的士兵在坚守岗位。

夏初七猫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便将从运水那俊男身上顺来的腰牌放回了怀里,赌运气一般慢慢溜到了前几天爬过的狗洞。

钻狗洞虽不雅观,却最为便捷。

她运气不错,那黑黝黝的狗洞还没有被填掉。

钻入墙内,她匍匐着观察。

只见十字分区的房屋,一排排烛火全灭。

正如她下药前预计过的那样,因驿站的兵将们纷纷感染了时疫,防御明显松懈了下来,夜巡人数锐减。

有戏!

她轻松躲过一拨守卫,溜到了那天关押傻子的马号。

马号是用来养马的地方,外头的草垛子很高。她藏身在草垛子后头,竖起了耳朵倾听里头的动静儿。

“啊……小点声……”

两道模糊、压抑、低低的声音,从草垛背后的隔窗传了出来,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声儿,一听便知道里面在干嘛事儿。

“嗯,兵符的事儿,京里已经得信儿了……”

喘息里夹杂着的对话,让夏初七愣了一下。

兵符?难道是细作?

可真他妈敬业啊!

办这事都不忘了革命工作,不仅交接了身体,还交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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