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1 / 2)
“哥,哥,你还醒着吗?我们再喝好不好?”他轻推着简靖书问道。
来回问了三次,简靖书都趴在桌子上没个回应,那脸色通红不已,显然是醉得不行。
简靖武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抬手架着简靖书到里屋去,把这酸得不省人事的兄长扔到大床上,不放心还上前轻拍简靖书的脸,试图看看能不能唤醒他,无奈简靖书没有反应。
他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出去开门让珍姨娘进来。
珍姨娘闪身进来,着芍药守在门外,一进来立即问道,“他喝醉了吗?”
“醉得不能再醉。”简靖武得意地道。
珍姨娘的脸上闪过得逞的笑容,只要制造一次与简靖书同床的假相,她就能宣布自己怀上了身孕,若是一举得男,他日她也会有耀武扬威的资本。“你先出去……”
简靖武一把拉住她往怀里带,“急什么?他这一喝醉不到明天是不会醒的,我们先亲热一下……”
珍姨娘一向是谨慎的性格,若非因为怀上身孕,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出此下策,本来还想等着权英姿进门再找机会的,可现在计划不得不提前,再迟她显怀了就做不得假。
一把推开简靖武,严肃地道,“别闹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赶紧着,别耽搁,除非你不想要我腹中的孩子?”
她知道简靖武对她腹中的孩子有多重视,所以拿这个来威胁他。
简靖武果然不再闹她,只要能栽赃给简靖书,他的孩子将来肯定会前程似锦。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然后共同走向简靖书。
珍姨娘忙去解开简靖书的衣衫,她怕迟则生变,所以动作都极迅速。只是在解开外衣的时候,她一抬头,猛地撞进简靖书睁开的眼睛里面,吓得她瞬间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啊——”
“你叫什么叫,赶紧着,快啊……”简靖武不知道这女人发什么疯,居然弹跳开几尺远,这样如何制造场面?他忙上前去准备解开简靖书的里衣,结果却与兄长漆黑的目光对上,一怔之后,他也像珍姨娘那样弹跳开好几尺,“你,你……”
床上的简靖书只是抿紧唇看着他们二人,场面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正在这时候,外头传来骚动声,门被人大力推开,沉着脸的简梅氏走了进来,目光冷冷地溜过简靖武与珍姨娘,“好一对狗男女。”
珍姨娘的脸色瞬间苍白,简靖武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简梅氏急忙走向儿子,“儿啊,你没事吧……”
“我没事。”简靖书待酒意过了一些,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跟着简梅氏过来的嬷嬷忙把解酒汤递给他,他接过大灌了几口,目光仍旧深深地看向他的弟弟与妾侍。
“爷,我不是有心要陷害你的,您要信我……”珍姨娘反应快,她忙跪下来,“太太,爷明鉴,爷久未到我房里,我想念爷,这才请二爷帮忙设这个局,让我与爷得以亲近亲近……”
“哥,对,我这是可怜珍姨娘,她对你情深一片,我看了都感动不已,你冷落她实不应该,所以才会想要帮帮她罢了……”简靖武忙顺着珍姨娘的话说下去。
珍姨娘为了表示自己知错,不停地磕头认错。
简梅氏气得发笑,这两人真是不知廉耻,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不认?
简靖书缓步上前一把提着简靖武的衣领冷冷地问他,“我且问你,我这个当兄长的可以对不起你的地方?”
“没有。”
“那你为何给我戴这顶绿帽子?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姨娘吗?纵使你心仪她,只要跟我说一声,我把她正式转给你又有何难?你为何非要在背后当小人?简靖武,你真不配当简家的人……”
简靖武听到这里,知道再狡辩也没有用,他一把拨开兄长扯着他衣领的手,“简靖书,你有当我是兄弟吗?我连你养的一条狗都不如,现在你倒是说话好听,马后炮谁不会?这么多年来,你霸占着简家,给我留下什么没有?我告诉你,老子不爽你很久了,爹偏心你,什么都给你,我呢,我能得到什么?”
“孽障,你给我闭嘴!”简梅氏听不下去,一个庶子求什么公平?自己赏他一口饭吃他就该偷笑了。
“你才该给我闭嘴,老太婆。”简靖武现在破罐子破摔,反正东窗事发了,他就算不认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这对母子已经定了他的罪,“你这么些年是如何对我的?我今年多大了?都二十二了,你有给我张罗一房媳妇吗?没有,你眼里只有你儿子,我没有媳妇,就去睡兄长的妾侍,怎么了?这天经地义……”
“啪”的一声,简靖书甩了这庶弟一巴掌。
简梅氏气得手直发抖,当年若非她发善心,简靖武早就可以再投胎了,到头来却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她自问就算没有过多的关心简靖武,但也没有亏待对方。
“你打我?”简靖武阴鸷地看向兄长,猛地伸手去抓简靖书的衣领,他是知道这兄长一向是个文雅书生。
简靖书一个错步避开他的爪子,然后手一拍,简家的侍卫冲进来立即按住简靖武,不让他乱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简靖书,有本事你与我单打独斗……”简靖书红着眼叫嚣着。
简靖书冷冷地看着他的挣扎,“简靖武,你有何资格与我单打独斗?你只是个庶出,如今还与兄长的妾侍通奸,这罪名你逃不脱,我会向族长请示逐你出族,省得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简靖书,你敢……”简靖武开始慌了,他现在都是靠着简家过日子,真被赶出去他如何过日子?
珍姨娘看着这场面早已经是六神无主,加之小腹传来坠痛,她的额头冒着冷汗,一股鲜血滑下大腿,她痛得慢慢地弯下腰,脚边的血染红了她今天穿的玫红色衣裙。
简梅氏上前蹲下来看着珍姨娘的惨状,“原来你真的怀孕了。”
珍姨娘错愕地抬头看着她。
简梅氏让人把芍药带进来,没一会儿,一身大丫鬟打扮的芍药进来,屈膝给简梅氏行了一礼,“太太。”
“这事你办得不错,回头我就还给你卖身契,还会给你五十两银子当酬劳。”简梅氏说这话时,目光落在珍姨娘的脸上。
珍姨娘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芍药,“你……你出卖我……”肚子痛得她渐渐说不出话来,此刻已经是咬牙切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姨娘,你怨不得我。”芍药冷漠地道,“你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
她没想过要背叛珍姨娘,无奈太太找上她,为了活命,她惟有出卖珍姨娘,把一切都告之太太,毕竟她不可能为了珍姨娘去死。
珍姨娘恨恨地看着芍药,这个贱人,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亲手掐死她,肚子里的小小胚胎滑落下来,纵使凉薄,她极感到难过,“是你给我吃了堕胎药?”她的目光死死盯在芍药的身上。
本以为出卖自己的人会是冬梅,所以她千防万防,最终没想到出卖她的人会是最为信任的芍药,想来都是讽刺。不过也对,爷对冬梅并不上心,回京后就直接把她遣了出去,那时候自己还松了一口气,终于少了个碍眼的眼中钉肉中刺。
还记得冬梅离开时大喊大叫的样子,她还拍手称庆,连太太也没有出面保下冬梅,她是知道太太心思的,无非就是为权府那位归宗女着想,心里又嫉妒又愤恨,就更是说话去嘲讽冬梅。
还记得冬梅当时回应自己的话,“我不过是个没有名份的通房丫头,不对,我连爷的衣角也没有摸到,就被遣了出去,珍姨娘,你以为你将来的下场会比我好?我且等着看你如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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