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1 / 2)
“你别得意。”钟郭氏咬牙切齿地道,“我最后悔的就是让玉衍娶了你,要不然玉衍也不会沦落到这田地……”
“甭说你后悔,我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你当初就该同意你儿子娶那妓子,他们彼此祸害便是,何苦拉我下水?”权英姿立即反唇相讥。
要比谁更后悔,她可不输她?
“你,你……”钟郭氏这会儿是真正地见识到这前儿媳妇的伶牙利齿,胸脯更是气得一起一伏,“你给我走着瞧,我倒要看看有何人会再来娶你这丧门星克夫的玩意儿?”
她恨不得把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拿来用在这前儿媳妇的身上,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心情舒畅。
权英姿冷睇着她,“钟夫人有这闲心管我的闲事,还是先管管自个儿吧,你这疯样哪还有半点豪门贵妇的派头?我再蘸与否还真与你不相干。”实在不想与这疯女人再废话那么多,她朝外喊道,“来人,送客。”
钟郭氏看着权英姿这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恨意前所未有的强烈,真没见过哪家的下堂妇如此嚣张的?她好歹是她的前婆母,有她这样对待前夫家的吗?
权英姿的贴身侍女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冷声道:“钟夫人,请。”
若这钟郭氏不为所动,就别怪她对这侯夫人不利了。
钟郭氏深深地看了权英姿一眼,忿恨不已地一甩袖子,重重“哼”了一声,最后临走还不忘放狠话,“你以为我喜欢待在你这地儿吗?权英姿,我就放长双眼看看你还能硬气到何时?说到底不过是我们钟家的弃妇。”
权英姿倒不会为这几句话动怒,不过仍旧回了一句,“哪来的母狗乱吠?说的都不是人话。”
钟郭氏气得转身就想要再与这前儿媳妇理论,不用权英姿使眼色,身为贴身侍女的大丫鬟已是着俩粗壮的仆妇进来把这不要脸面的侯夫人给叉了出去。
林绿氏被侍女扶回来休歇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场景,顿时怔在那儿。
钟郭氏还想要破口大骂,只是看到林绿氏在一旁,这才收敛了一下,一把甩开好俩粗壮的仆妇,“放手,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本夫人。”
俩粗壮的仆妇暗地里恨恨地看着这装模作样的侯夫人,她们呸!怪不得养出来的儿子不是玩意儿,还敢到这里来咒骂她们家姑奶奶,真是忒不要脸了。
无论钟玉衍养妓子当外室还是杀了奸夫淫妇,在正常人的眼里,这就是一例反面教材,对于权英姿与这样的人和离,没有一人会指责权英姿,这样离经背道的夫婿何人敢要?
林绿氏是认得钟郭氏的,现在碰上了面,不上前打声招呼说不过去,遂上前行了一礼,“侯夫人。”
钟郭氏看了眼林绿氏,林珑这二娘她也是认得的,只是想到叶旭尧和林珑这对夫妻对她儿子的见死不救,还有林绿氏的妓子出身,她连带对这林绿氏也有了意见。
非但没有做声,还倨傲地抬了一下下巴,明显是蔑视林绿氏,高声让侍女扶她上马车。
“乌烟瘴气的地方,请我都不来。”
林绿氏听到这指桑骂槐的话,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还记着这人可是正经的侯爵夫人,妥妥的一品诰命,犯不着得罪她给林珑添乱。
待钟家马车疾弛而去,她这才转身进屋。
此时权英姿从屋里迎了出来,“倒是连累了林夫人跟着受罪。”
“不碍事。”林绿氏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不过想到这两人的身份,“权姑娘,她怕是来意不善啊。”
“不用管她,反正说什么当狗吠得了,不就是发几句牢骚。”权英姿冷声道。
林绿氏叹息一声,碰上这样的人家也是命不好。
“犯不着为我感到难过,反正现在也甩了那钟玉衍,钟家如何与我早无干系。”
“这倒是,想来还是我迂腐了……咳咳……”
权英姿并不会因为自家姑姑权美环而讨厌林绿氏,也没因林绿氏的出身而看低她,所谓的好命也是要自身努力才能有的,林绿氏能当得林家主母,自然有她的本事。“没这么严重,对了,琦表妹呢?”探头看了看,没看到林琦,这才出声好奇一问。
“她还在菜地那儿呢……咳咳……这丫头也不知道……咳……如何说她好……”
权美环看林绿氏咳得脸都红了,就知道她的风寒症更深了些,遂忙让人扶林绿氏到厢房歇息,又让人去把大夫请来。
对于林琦这段时间的行为表现,她总觉得有几分古怪,可林家母女与谢玉安不说,她也犯不着去挖人家的*,只能也跟着小心翼翼地对待林琦。
看了看天色,似乎阴沉了些,她忙让人去菜地把林琦唤回来,省得也跟着感染风寒,到时候她可没法向林珑交代。
谢玉安倒是不喜欢田间劳作,一直在屋里看书弹琴,晚上给林琦讲讲课,然后就是坐下来与她们一块儿聊天,见林绿氏提前回来,遂也不好坐着,起身到隔壁林绿氏的厢房问候数句。
林绿氏一把拉住谢玉安坐到身边,“我瞅着琦姐儿似乎放下了……咳咳……是不是写封信给珑姐儿,我们好回城去……咳咳……”
谢玉安一把按住林绿氏,“林夫人,你现在正病着,也不适宜回城,这事急不得的,既然琦姐儿也能放下这段情,我们在一旁看着便是,实不宜插手过多。”
两人讨论着这事,待看到权英姿领着大夫进来,这才停下话语,不是有心瞒着权英姿,只是这桩情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权英姿也不在意,反正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她可不是那长舌妇爱嚼这舌根。
对于肖福林而言,这段时间过得甚是辛苦,这霍源不是在趁机打击报复,他才不信?向圣上进言御林军太过散漫,最好严格操练一段时间才能更有力地捍卫皇城的人就是霍源,圣上很快就采纳了他的建议,除了留有必要的人手防卫,他就被派带领御林军到此随霍源折腾,想来还气得牙痒痒的。
此时就一闪神,他就被霍源一个过肩摔,更是被他单手锁喉,耻辱,这是他肖福林的耻辱。
霍源嘲弄地看了眼这手下败将,抬起头看向那群睁大眼睛的御林军,“看到了吗?在战场上不集中精神就会这样,想要保住自己的命,精神就要时刻保持着集中……”
一群御林军看到平日威风八面的统领在这霍将军的面前坚持不了多久,顿时都为霍源喝彩,毕竟这可是真正地指挥过大战的将领,非是御林军可以比拟。
这又把肖福林气得要命,被霍源拿住要害,他还如何能动弹?
霍源松开锁住他喉咙的手,朝他挑衅一笑,他气极地半起身就要扫向敌人的底盘,准备让他跌个狗吃屎,哪知霍源反应比他快,单脚就将他踢开,然后稳稳地一脚踩在他的背上,然后又朝那群御林军:“偷袭也得看准时机,要不然就是这下场,无论是面对怎样的敌人,都不能轻敌……”
他退开一步,又一脚踢向肖福林的腰侧,“起来再打。”
肖福林都恨极了霍源,他带队绕山跑了好几圈,一回来就被迫当他的对手,两人的力量在这一刻不对等,这不分明就是在整治他?遂朝霍源咬牙切齿一句,“我不服——”
霍源圈着双手看他,“不服?那就起来再打过。”
“霍源,你这是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我与你有何仇怨?”
“你,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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