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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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珑半弯腰与叶旭鹏直视,“事关子嗣,我无法宽宏,鹏哥儿,哪怕你恨我,今天我也还是这么行事。”顿了一会儿,“等你将来长大有了子嗣,你就会明白今天尧大嫂子这一番话了。”

语罢,她绕过叶旭鹏向外走,不再为这纷扰的事情乱了心神,在此时此刻,这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她不过刚走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是彭爵爷夫妻带着五房的哥儿姐儿走了,她摆摆手表示知道,总算把这事解决了。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桂家,那根本就无须介怀,桂家没爵位官位又不高,加之桂氏是始作俑者,断然不会上门来,只会灰溜溜地领回桂氏。

只是后来这桂氏终究没能生下二房的嫡长孙,被遣回娘家后,叶王氏倒是给这个前儿媳妇时不时地送去补品,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开始物色新媳妇人选。

这举动被桂氏知道,生了好一阵子的气,她还打算生个儿子能将功赎罪,重回叶家。兼之又与娘家的嫂子们处得不好,时常发生口角,最后被她其中一个交恶的嫂子暗中下绊子,被一只狸猫惊扰到,当日就流产了。

叶王氏知道她连胎儿都没能保住,亲自登门痛骂她一顿,彻底断了她回叶家的念想。

最后的最后,她被几个嫂子们算计,许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做填房,镇日与这丈夫前妻所生的子女斗个你死我活,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她也会想想当初与叶旭衍的婚姻,年纪一大才发现那会儿的自己真是魔怔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汝阳城。

叶蔓君抱恙的消息,哪里瞒得住?一如她的未婚夫死了的消息也开始在京城上流社会相传一样,她的一举一动,汝阳王府里的人都在意得很。

飘着桂花香气的院子里,屋里的人收起最新接到的密报,然后轻轻地放在案几上,一旁略有些年纪但仍显得风韵犹存的妇人倾身问,“怎么了?可是坏消息?”

“王爷不日就要抵达汝阳城了。”一个年纪约二十左右的男子沉声道,不待母亲做出反应,又忙道:“那叶家嫡女如何了?”

这两人正是汝阳王朱翌的侧妃容氏及其行三的庶出儿子朱子然。

“听说水土不服病倒了。”容侧妃一副英测高深地道,“对了,王爷在信中说什么,如今世子已死了,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然儿,你也是这王位的有力竞争者。”

她争了一辈子,就为了争这口气,上有王妃朱陈氏和宠妾滕氏挡着,下有更年轻的侍妾上位,她若是输了,儿子怎么办?

王位?

朱子然起身背着双手踱到窗前,与朱子期有几分相似的脸部轮廓更为深沉,他从来期许的不是什么王位?先祖是被迫才接受了这王位,他们汝阳王这一支本也应是帝皇才对。

大哥那个嫡子只想坐享其成,他不可能让这样的人当汝阳王一脉的领导者,所以在九王爷找上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与他合作,暗中下手害死了朱子杰,时机选得刚刚好。

至于同为庶出子的二哥朱子期,这人他看不透,但不代表他就甘心将成果让给他,父亲的偏宠早就让他恨之入骨,同为庶子,凭什么父亲的眼里只看到他?

随即他的手猛地握紧,抿紧唇转身看向面向光的母亲,“我打算去会会这个叶家嫡女。”

☆、第一百七十章较劲

容侧妃的神色一顿,儿子这是什么意思?忙起身走近儿子,追问道:“你打算……”

朱子然朝母亲竖起中指轻“嘘”一声,抿紧的唇终有了一分笑意,“娘,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明白。”

容侧妃微微一怔,好半晌,方才道:“既然你有此意,那为娘就帮你铺路。”

朱子然朝母亲行了一礼,“孩儿谢过母亲。”

容侧妃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儿子的忙,眼里闪过同样坚定的光芒,“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帮你能帮谁?”

所以容侧妃要去探望患病的叶家嫡女一事在王府里很快就传开,王妃朱陈氏面色大怒地摔烂了屋里不少物品,这容侧妃打算做什么?她恨恨地瞪视着缩着头的仇嬷嬷,“你打探了这么点消息就回来了?”

“王妃,老奴真的尽力了,叶姑娘也是真的病倒,这个老奴绝对没有说谎……”仇嬷嬷赶紧跪下。

朱陈氏深呼吸一口气,正要唤人把地上的破烂收起来,结果却有人匆匆进来,她不悦地问,“出了什么事?”

“回禀王妃,叶家送嫁的堂叔亲自到王府来了,说是要问一下王妃……”禀告的侍女瞄了眼在王妃面前得力的仇嬷嬷,有些话不敢直说。

“说!”朱陈氏大喝一声。

仇嬷嬷的心头狠狠一跳,这会儿她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失控了。

那侍女这才不敢再东张西望,“问一下王妃派一个嬷嬷去羞辱他们家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羞辱?”朱陈氏怒瞪仇嬷嬷,“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仇嬷嬷怕得身子直打颤,这会儿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与叶蔓君会面的情形转述给朱陈氏听,半点也不敢添枝加叶。

朱陈氏听得额筋一直跳动,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气不过地上前一脚踢在仇嬷嬷的身上,仇嬷嬷连呼痛也不敢说,只是一味地说着,“老奴知错……”

“你正在坏我的事,你可知道?”朱陈氏怒道。

叶家在打算什么她焉会不知?京城贵女没有多少人愿意嫁到汝阳城来,叶家是想把责任推到她身上,然后正大光明地向京城请旨,为叶蔓君铺路回京城。

一想到这个,她就握紧拳头,不行,她绝不容许,她的儿子尸骨未寒,叶蔓君走不得。

“拖这个老奴出去乱棍打死。”她不留情面地道。

仇嬷嬷没想到朱陈氏会这么狠,这会儿不得不求饶,“王妃开恩啊,给老奴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朱陈氏岂是心软之辈?

早在嫁进这王府开始,她就不知道心软二字怎么写?曾经收到家书,母亲的叮嘱还是能令她有些许宽怀,感觉到些微的人间温暖。

但这些在长期的王府压抑生活中,渐渐流失了,她变得不再期待母亲的信,她一人在此受尽冷嘲热讽步履艰难,而她的家人却在千里之外享尽天伦之乐,有谁理解她的苦楚?她成了陈国公府的一枚弃棋,这种认知经年发酵,对娘家人她再也没了期待。除了儿子,没人能再给她安慰,哪怕那个仍在安氏女腹中的孙子也同样给不了她。

她的手一挥,立即有人上前拉着仇嬷嬷下去受罚。听着外面仇嬷嬷的呼痛声,她整了整衣服,是时候要去会会这叶家之人。

同一时刻,朱子期就收到了叶蔓君的点滴消息,听着下人的禀告,他不禁嘴角微微一笑,这叶家嫡女倒是颇为有趣,装病避开发疯的朱陈氏,亏她想得出来。

与他坐在一块儿的生母滕氏,却是轻笑出声,“期儿,这叶家嫡女忒为有趣,我都迫不及待想要会会她了。”

“娘,你去会她做甚?”朱子期似懒洋洋地道。

滕侧妃伸手拍了儿子背部一记,“她可是差点成了世子妃,我去瞧瞧她有何不可?这个京城贵女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没选对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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