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用竹竿去捅散漫天乌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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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知道他的身后有权贵的影子,所以堆笑道:“没听说吧。”

沈安压根就不屑于这样,他是直接传授外交之道给礼房的官吏,而唐仁所学最多,也最出色。

冯立英俊的脸上多了含义不明的笑意,负手道:“学问学问,一家有一家的学问,有的人自视太高,却不知天下之大,井底之蛙罢了。”

随后枢密院有人说沈安是井底之蛙的消息就被传了出去。

赵仲鍼怒不可遏,直接翻墙进了沈家。

如今两家就是一堵墙隔着,赵仲鍼偶尔少年心性会翻墙,连花花看着都不管。

王雱也来了。

但沈安正在和人说话。

陈昂看着没了在府州的得意,很是落魄。

“下官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说什么和折家勾结,下官连折家的酒水都没喝过一口,图什么?还不是图联手应对西夏人的威胁吗?可那些人就是有本事把联手看做是勾结,勾结什么?下官真是不知道啊!”

他笑的很是苦涩,神色疲惫,看着苍老了十岁不止。

人活着的目的不同,不同年龄段的追求也不同。

陈昂这等在边疆苦熬的官员想追求什么?

做官!

做大官!

很朴素的要求。

可现在他的这个追求被人斩断了。

“他们不给下官安排事,每月就靠着虚职的薪俸度日……汴梁居,大不易,下官倒是还能煎熬,可这等看不到光亮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陈昂看了沈安一眼,说道:“下官也算是走投无路了,本想来求待诏……可一想此事不只是一个衙门的事,乃是武人和文官之间的矛盾,却是无路可走,哎!罢了。”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来作甚?”

这话很是不客气,陈昂起身,尴尬的道:“下官来……”

某无助失落了,想找人倾诉。

“在汴梁,下官唯一认识的就是待诏,今日却是打扰了,告辞。”

“等等。”

沈安突然叫住了他,问道:“记得某去府州时,你虽然有些文官的毛病,可手腕还算是灵活,以前和西夏人可打过交道?”

陈昂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打过交道,有时他们会说走失了一批战马,然后来交涉,都是下官出面应对。”

沈安微微颔首,说道:“如此你就等着吧,别再四处奔走了,丢人!”

陈昂听到这话,眼睛一热,心中发酸,泪水就滑落下来。

“下官也不想这样,可……可下官在府州是立了功,为何回到汴梁被冷落呢?不公,这处置不公。”

“是不公。”

沈安说道:“这些不公还会延续下去,如果说这些不公是乌云,那沈某希望有一日能用竹竿把这些乌云捅散了,你可愿意手持竹竿吗?”

陈昂只觉得心跳加剧,嘴唇不禁颤动起来。

这是要招募某吗?

沈安看着他,说道:“若是怕了也无事。”

王安石后来招募了不少所谓的志同道合者,但里面有不少人是在投机。

陈昂苦笑道:“下官此刻前途全无,说什么都是空话,罢了,告辞。”

他没脸和沈安拍胸脯,说自己以后就是你沈安的人了。

他的妻儿也在汴梁,如今一家子租住在狭窄的地方,堪称是落魄。

他是落魄了,可骨子的傲气却让他不肯低头。

我不是来乞讨的。

要成为沈安一伙,你得有资本,不管是为官还是经商。此刻的陈昂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落魄官员,有何资格答应沈安的招揽?

若是答应了,那就是食客。

一路回到租住的地方后,妻儿都在等着他,见他神色黯然,都没敢问话。

陈昂看着妻儿的惨淡神色,怒火就不可抑制。

可这怒火能冲着谁发泄?

只能自己憋着。

他想起了沈安先前说让自己等着。

“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而辽国使馆里,冯立已经和辽使见面了。

“大宋和大辽亲如兄弟,所谓的乡兵进入辽境就是谎言,有人在造谣生事!”

冯立觉得外交之道就是不要脸,这个认知没错。

若论天下谁不要脸,不管古今中外,大抵权贵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而他就是权贵之后。

所以不要脸这门学问他自认为造诣颇深,比之唐仁更加出色。唐仁那种谄媚的对外之道让他颇为不屑,更不会去学。

辽使木然看着他,眼中有轻蔑之色闪过,喝道:“这是入侵!这是对大辽的挑衅!等着吧,等着那些人头被送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大辽的铁骑……此次大辽定然要饮马黄河,兵临汴梁。”

冯立笑道:“贵使这话怕是有些偏颇了……”

“滚!”

辽使指着大门方向喝道。

啥?

你竟然让我滚?

冯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第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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