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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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气氛颇佳的西餐厅内,陆云深静坐着,银质的汤匙被他修长雅致的手指握着,轻轻搅动着杯中咖啡,白色的餐巾扑在他的膝盖上,倒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艺术秀。

只是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显然无心欣赏。

傅梓遥自从出现后看到与自己相亲的男人是陆云深之后,态度就较之前更冷了。

这是一个喜欢过唐末晚的男人,对一个心里有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傅梓遥的态度是不屑的,加之那个女人又是唐末晚,她就觉得更加不可能了。

再看陆云深,由始至终都是淡然沉稳波澜不惊的模样,说话淡淡的,嗓音淡淡的,也似乎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底,她笑了,抬头:“所以,陆先生,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坐在这里?”她穿着宝蓝色的长裙,很适合她的颜色,陆云深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耐,他的修养却十足,姿态平静又随意:“我们是在相亲啊,都没有彼此了解过,就要散了?”

灯光从他的头顶落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从容优雅,浑身上下仿佛镀着淡淡的光芒。

傅梓遥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能面色不改的说出这些话来,略略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们需要了解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想跟我相亲?”

陆云深的目光明明很淡,却又像是别有深意:“你未嫁,我未娶,有何不可。”

明明只是那么随意的一句话,却像是在傅梓遥的心湖中投下了一块巨石,搅的她心神不宁,细白的涂着透明指甲的手指握紧了咖啡杯子边缘。

陆云深并不喜欢女人涂指甲油,那些五颜六色的颜色,会让他觉得艳俗,但傅梓遥涂的是透明指甲油,指甲透着一种朦胧而柔白的光,看了,并不让人讨厌,而她一向给人冷冰冰的感觉,可是这次,却因为他这句话,那冰冷的面具似乎有微微的皲裂。

半晌,傅梓遥笑了,清亮的眼神中透着洞察一切的犀利:“陆云深,你知不知道你娶了我,就得叫唐末晚小婶婶了。”

陆云深身形一怔,看他微变的脸色,傅梓遥舒畅的笑了,那是一种反败为胜的骄傲和恣肆张扬。

“怎么样,没想到吧,现在,你还想跟我了解下去吗?”

这个问题,确实是陆云深忽略了的,一时没有想起。

如今被她点破,他竟然无言以对。

对面的傅梓遥却已经拎了包站起来:“所以啊,咱们真没必要继续,你不过是想找个女人结婚,但我还没有打算把自己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再见。”

她走的潇洒,倒把陆云深一个人晾在了位置上,就算没有陆氏总裁的头衔,喜欢他的女人依然不少,可是,他竟然要取傅绍骞的侄女,以后叫傅绍骞和唐末晚小叔小婶婶?

光想想,就让人退避三舍了不是吗?

第261章 婚礼被延后

傅梓遥离开餐厅后,开着红色奥迪在路上转了好几圈儿。

她并不知道今天来相亲的男人是陆云深。

小奶奶之前也是有跟她提过的,但可能没注意听,所以漏了吧。

这半年,陆云深在a大任教。名声却慢慢在a城的商业圈里传播开来。因为陆何明不顾正室反对,执意把公司留给了私生子,但是这个私生子却从不在公司露面,据说也无心接手公司。

这对一向明争暗斗内部倾轧的家族企业来说,无疑是很奇怪的例子。

大家都在传,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把名利看的这样轻。

她现在在傅氏任职,这些小道消息自然也是不绝于耳。她想有些男人就是喜欢沽名钓誉,欺世盗名,好大喜功。

但是在看到陆云深本人后,她想。这个结论应该是不成立的。

他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整个人坐在那里,深邃沉静的眉目。紧抿的薄唇,白皙的面容,柔和而清瘦的侧脸,内敛又沉稳,并不像一般的商人市侩精明,又圆滑世故。

他就是一个适合在大学校园里清静的做学问的人。这样的人,或许真的不适合执掌公司。

你把他推去商场上,看着他在尔虞我诈里勾心斗角,奋力厮杀,你会觉得,那是一种对他的亵渎。

这样的男人,跟她一直以来遇到的男人都不太一样。

傅绍骞矜贵成熟但又不乏商人的奸诈狡猾,傅子慕傲慢张扬却在女人堆里流连忘返,她见一次就讨厌一次。

但不可否认,她是羡慕唐末晚的,傅绍骞把所有的奸诈狡猾都留给了外人,留给唐末晚的,只有一颗温柔的拳拳真心。

她自从搬出来之后就没有回去过傅宅了。

傅成光一个人住着也不知道好不好,他们父女的感情一直寡淡,这些年她也不指望能任何的改变。

跟傅子慕,也许随着年纪的长大他们都开始变得成熟了吧,虽然没有长足进步,但好歹也没有那么针尖对麦芒。他们已经开始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所以对大人的那些恩怨情仇,却开始慢慢看开。

调转车头,准备回自己的房子去时,却在路边意外发现了傅成光的车子。

她隐约看到有人在车内,但因为是单行道,没法看的更清楚,只好作罢。

至于车内,确实是傅成光,还有一个刚刚跟他相谈甚欢的年轻姑娘,姑娘跟他喝了几杯酒,有些醉了,靠在椅子上暧昧的冲他笑,嘴里还一边嚷嚷着:“好热,好热……”

于是动手拉下了拉链,露出里面黑色的抹胸,一道深深的沟,雪白的球儿,明晃的有些刺目。

傅成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姑娘便直起身体,搂住他的脖子:“大叔,你不热吗?”

“我开了空调,很快就不热了。”他回答。

姑娘嘟起了嘴巴,浓浓的抱怨:“大叔,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空调也没有脱衣服凉的快啊,我帮你。”

傅成光笑笑,按住她的手:“这里是马路上,不太方便,要脱的话,跟我回去脱吧。”

姑娘心领神会的一笑,在他的下身上用力摸了一把:“大叔,你真是太讨厌了。”

“大叔,这是哪里?不是去你家吗?为什么这里这么偏僻呢?”姑娘原本兴致勃勃的东摸摸西摸摸,等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傅成光却把车子上了锁,前方的空调嗡嗡转动着,她想挣扎,可是手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心慌的看着傅成光,“大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跟我回家吗?我这就带你回去。”

姑娘吓得全身颤抖,噤若寒蝉,可意识却模糊起来。

唐宛如自从上次咬舌自尽后,一直就没恢复,吃饭疼,说话也疼,傅成光又不给她看病,她只能整日躺在黑暗中伤心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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