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他也没反对。车子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他收好手机侧了她一眼,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说吧,刚出什么事了。你从医院出来,见了你妈?”
他猜的很准确,她的沉默等于是默认。
他盯着她目视前方嘴角紧抿的神情,本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这时却说:“不要紧,以后你好好爱自己的孩子就可以。”
她心跳漏了一拍,瞬间的怔忪,他提醒她:“小心开车。”
“哦。“她收敛心神,突然想要了解他更多一些,“那你妈妈呢,她对你好吗?”
她注意着路况,没时间分心去看他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没印象了。”
“……“唐末晚觉得自己好像触碰了一个禁忌话题,到底忍不住分心去瞅了他一眼,也就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从左前方突然窜出来一辆装满沙子的工程车。
唐末晚回神的时候都懵了,幸亏傅绍骞早已注意,奋力握着方向盘往自己这边走,最后竟是危险的擦着工程车车身而过,吃听得砰的一声,路虎的车子在马路上打了个飘儿,往旁边的过道上占了一个道后又危险的避开几辆车子,最后才慢慢的回到自己的车道上。
唐末晚的手心都出了汗,浑身都在颤抖,傅绍骞的额头上也沁出了微微的汗珠,让她靠边停车。
她听话的将车停在了路边,又开了双跳,整个人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心惊肉跳中回过神来。
双手十指紧握着方向盘,指尖都泛白了,小脸也是,惨白的毫无血色。
被傅绍骞强行换了位置,看他一个手打着方向盘开车,唐末晚虽然出声提醒,可自己刚才开车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只好选择沉默。
傅绍骞把车开回了公司楼下,虽然单手,依然开的很稳,唐末晚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把车停在了自己的停车位上,绕到一边帮她拉开车门,对她说:“下车。”
她不解的看着他:“做什么?”
“先下来再说。”
“哦。“唐末晚跳下车,脚下一软,傅绍骞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身,靠在她的身上,她倍觉安心,可注意到大门口保安探头探脑的样子,就立刻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想与他保持距离。
然而傅绍骞没让,锁上了车门后,左手揽着她的腰,朝公司内走去。
唐末晚觉得不妥,但他却不让她挣扎,在保安诧异而诡异的目光中,拥着唐末晚朝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明亮的大堂内原本拿着文件边看边走的员工因为看到了这一幕而停在了那里,然后又有别的员工倒退着震惊走来,一不注意,就把人的文件撞飞了,雪白的文件纸纷纷扬扬洒落。
那边拿着吸尘器做保洁的阿姨,一不小心就把绿色的盆栽当成垃圾给吸了进去,惊得啊啊直叫。
还有刚刚买了下午茶回来的小妹,跑得太急了看到这一幕而紧急刹车,咖啡洒了一地……
这一天,因为总裁傅绍骞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进公司,公司鸡飞狗跳。
第138章 前小婶婶?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什么都平平的女人啊
唐末晚跟着傅绍骞转身进电梯,看到大堂内的一团混乱,内心突然生出一丝胆怯来,紧抓着傅绍骞的手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啊。”
“不会。“他沉稳而笃定的回答。
电梯朝三十二楼爬升。
唐末晚一直紧抓着傅绍骞的胳膊。可透明的电梯壁上看到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逐渐压下心中那份不安。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傅绍骞抬腿往外走,唐末晚踟蹰的在电梯里又犹豫了两秒,才慢慢跟上他的脚步。
傅绍骞本带着唐末晚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结果距离门口还有几步之遥时,陈墨匆忙从旁边的会议室赶来,脸上似乎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傅总,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会议室……”
剩下的话,在看到低眉顺眼不太意思的唐末晚时,自动消了音。
傅绍骞侧过身。指了指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对唐末晚低声交待着:“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你先进去休息,我去开会,办公室里有水还有吃的,然后等我回来再说。”
陈墨看着傅绍骞如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的细致交代,眼角微微抽了抽,好不容易才把下巴合回去。
唐末晚害羞的不知所措,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这样的亲密着实叫人难以适应,又像是掉进了蜜罐里,只得快快应道:“你赶紧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管我了。”
他点了点头,转身朝会议室走去,陈墨跟在后面,趁着傅绍骞没注意。对着唐末晚竖了竖大拇指,眼中不言而喻的赞赏与揶揄闹了唐末晚一个大脸红。
“对了,傅总有个很重要的订单电话,你英语还可以吧,到时候如果有的话就帮忙接一下。“陈墨临走前交代。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她这才吐出一口气,转身推开傅绍骞办公室的大门。
跟在他一起将近一年的时间。却还是唐末晚第一次接触到他工作的地方。
宽敞而近乎令人发指的办公室面积,黑白分明的装修风格却一如他给人的低调奢华的感觉,一面落地的巨大文件柜,一张实用的大办公桌,一组黑色的真皮沙发,嵌在墙面里的一台饮水机,墙角两盆简单的绿色植物,整个办公室都透着一股大气磅礴之势。
她站在门口,收敛下心中的澎湃与震惊后,想象着傅绍骞坐在那张黑色的真皮座椅后面办公时的模样,顿时心里甜滋滋的。
整个楼层或者说整个公司的高层都集中到会议室去了,办公室内格外的安静,这个时候的天气,是连空调都不需要开的舒爽。
他办公椅的后面,是蒸面巨大的透明的落地窗,站在窗前,不但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高大建筑,还可以仰望头顶的蓝天白云,仿佛手可摘星辰。
她靠的近了些,贴着墙壁往下探头探脑,顿时有一种失重的后怕,三十二层,真的太高了,人站在这里,看到的是太阳将每一栋刺向苍穹的大楼,都变成耸立在这座城市上的日晷,巨大的日影在城市的地平面上,无情的掠过,仿佛死神高举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的饱满与沉淀,厚重与深情。
每一根日影,都仿佛无限放大的时针,在天空的尺度上,宣告着这个城市的日升月落。
繁华与寂寞,在日夜交替中追逐,陨落。
她想,傅绍骞站在这样的高处,除了高处不胜寒外,是不是每看一次,就越清醒一次。
办公室内寂静的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手指触摸着光滑瓷实的红木色桌面,桌上干净整洁的每一处都带着他深刻的个人烙印,她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来,厚实的真皮座椅微微凹陷,承载着她的重量,她往后一靠,整个小小的人都沦陷其中,就像靠在他的怀抱里似的,那么甜蜜安心。
太舒服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
刚才差点撞车的惊悸也慢慢过去,她想稍微睡一会儿等傅绍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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