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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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骞,傅绍骞,她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念了好几遍,突然觉得,很顺口,很好听。

而楼上正在处理公事的傅绍骞,莫名打了几个喷嚏。

抬头看了看未关紧的阳台门,窗帘随风摆动,他拧眉,起身,走到阳台上,却听到楼下传来噗嗤噗嗤的嘿咻声。

他再度扬眉,身子探出阳台外,看到唐末晚正在阳台上高抬腿,抬的满脸通红,他于是出声:“特殊期间,还是不要剧烈运动的好。”

呵,这突然哪里传来的声音,唐末晚差点被吓破胆,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看到傅绍骞那倒挂金钩的模样,她没好气的啐他,“你干什么突然出声啊,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这是为你好。”傅绍骞说完就缩回了身子。

唐末晚又扭了扭腰,承认他说的有道理,特殊期间,不可以过激运动。

哎,说起这个,也是一件烦心事啊。

“哎,喂,傅绍骞。”见他没了身影,她赶紧趴到走廊上往上喊,“等一下!”

“干什么。”傅绍骞慢慢腾腾的居然又折返了。

她赶紧问:“你那治疗,是不是该继续了?”

他轻慢回答:“你都住进来了,还有长长两年时间,何必急在一时,我这几天很忙,暂且搁置一下吧。”

晚风吹过,吹起她单薄的衣衫,两年。

未来的两年,她都会跟这个叫傅绍骞的男人牵扯在一起,其实,也没有想的那么坏。

入睡前,她对自己说,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就随遇而安吧。

傅子慕拿了离婚协议书后,连卧房都没回,直接驱车来到了傅老太爷傅站的宅子外。

第二天一早,傅站的私人管家就向他报告:“老爷,子慕曾少爷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夜了,要让他进来吗?”

傅站休息的时候,是无人敢打扰的,傅子慕也没让人通报,就这样在露水中迎来了晨曦。

掸了掸身上的露水,看到镂花的黑漆大门在面前缓缓打开,他站的如一株翠竹。

管家为他让路:“子慕曾少爷,老爷在里面等你,请进去吧。”

“谢谢。”傅子慕微微欠身,表现出良好的出身教养。

傅站是一个极重修为的人,傅家的每一个子孙后代,在他面前,都要安分守己。

傅站虽然九十高?了,但是身体极为硬朗,可能与他每天早上都练习太极修身养性有关吧。

空旷的花园里,特意僻了一块空地出来,周围都打理干净,可以认他穿着仙风道骨的随意发挥。

傅子慕进来了也没有出声,就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看他打完一整套,放下手臂,回过头来这才上前打招呼:“曾爷爷。”

傅站擦了擦脸上薄汗,喝了一口管家帮他备着的雨前?井:“听说你在门外等了一夜,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

傅子慕谦卑的笑:“什么事情也瞒不了曾爷爷,曾爷爷明察秋毫,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他扬了扬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面前的桌上,“曾爷爷,这个,我是不会签的。”

傅站的目光微微收紧,第一次那么认真的打量这个在阳光下俊逸挺拔的曾孙,他两个儿子都命薄,早早去世,剩下的子孙倒是不少,但是能出头挑大梁的,却少之又少。

傅子慕生性顽劣,沉迷酒色,他亦早有耳闻,所以对他此举,他理解为:“觉得我股份给少了?还是其他条件不够好?你倒是说说看,我能够满足的都满足你。”

傅子慕勾唇,笑容沉重:“就因为小叔吗?所以你那么费尽心机的想把唐末晚从我身边弄走,你就那么疼傅绍骞,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傅站的目光彻底沉了下来,眼睛里带着一种直视不容被侵犯不容被僭越的权威,只是看了傅子慕一眼,便让傅子慕心生胆怯,但绝不会因此而退缩:“曾爷爷,这份离婚协议书,我是不会签的,这婚,我也是不会离的!”他说的坚毅,看似无一丝转寰余地。

傅站递过去一眼,白色的眉毛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沟壑纵横:“子慕,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傅子慕脸色一白:“曾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站去旁边洗手,白色丝缎的晨练服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傅子慕盯着他瘦削的背影,滋生了一晚上的勇气似乎慢慢从脚底流逝,在傅站那双看透一切的精明目光下,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傅站洗完手拿起管家准备在一边的白色毛巾,擦之前,还特意对他说了一句:“子慕,这块毛巾,我已经用了一年,你说我为什么要留着它呢,因为它听话,质地柔软,我用的顺手,习惯,可是如果有一天它不听话不柔软了,那么……”他随手往垃圾桶一丢,就把毛巾丢入了桶内,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第60章 你敢阴我,我就玩死唐末晚

傅子慕怔在原地,脸色越加苍白,傅站这是在警告他,如今他傅子慕还能站在这里。是因为傅站觉得他还听话。可如果他一味的坚持与逞强,最后的下场肯定比那块毛巾要惨。

已经到了用早餐的时候,傅站又恢复了原来慈眉善目的模样:“子慕,站了一夜,你要跟我一起用餐吗?”

傅子慕摇头:“不必了,我还要去公司。”

从今天开始,他也要去傅氏上班了。

傅站点点头:“那就去吧。记得把桌上的文件带走。”

傅子慕手头有些沉重的接过那份离婚协议,心里却是透亮,傅站是铁了心要维护傅绍骞了,他继续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傅站在饭厅用餐,私人管家是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伙计了,两人早已是心照不宣,虽然管家安静的站在身后什么都没说。傅站到底还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显出老人的迟暮来,管家帮他布菜,他说:“阿四,你觉得我做得对还是错呢。”

阿四接话:“老爷,你认为对的就是对的。遇上一个让绍骞少爷上心的太不容易,怕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傅站忍不住抬头看了管家一眼,笑赞:“好一个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不过成光他们父子两的意见怕是要更大了。”

这是家事。内部纷争,阿四不方便参与,于是就安静的接着帮他布菜。

傅子慕挟着离婚协议书如风卷残云的离开了傅站的住所。

性能优良的跑车在几秒钟内时速就窜到了200码。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一路狂奔,险象环生,他却浑然未觉。

视线所及处,皆是难言的愤怒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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