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那宫女额头顿时额头冒出冷汗,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皇后娘娘,是奴婢说错了话。”这话可谓诛心,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不见皇后娘娘呢,那岂不是公然表示对先帝的不满,再者,也会显露出她的不宽厚。
秦驷继续轻声说道:“那你还不滚开。”
那名宫女连忙让开了路,其他两个宫女也都让开,她们都是最低等的宫女,这种逾越的举动,她们再也不敢做了。
等到秦驷进了殿中,跟她对过话的那个宫女才瘫在地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她惊骇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往旁边爬去。
这位皇后娘娘怎么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柔弱温婉,心地慈善?
坤元宫里很凉快,一进去,秦驷就感觉到一阵凉意扑面而来,她不自禁地抖了一下,暗叫糟糕,这一冷一热的下来,按照这身子的柔弱程度,恐怕她一回去,就要生一场重病。
定了定心神,秦驷往里走去,没走两步,就撞见那个进去通禀的宫女,她见到秦驷,眉头皱了皱。随后上前一步,行礼道:“皇后娘娘,太后请您进去。”
“带路。”
听见秦驷毫无感情的声音,宫女心里一抖,她对自己这样的反应有些奇怪,随后她定了定神,引着秦驷往里走去。
坤元宫和秦驷的金角殿比起来还差了一些,很快,两人就来到太后面前,秦驷抬眼看了看,最顶上坐了两个人,一个穿着紫黑色的朝服,另外一个则穿着浅绿色的衣裳。
走的进了,还能听见两人说笑的声音。
等到秦驷来到两人面前,两人才停止了说话声,纷纷转头看向秦驷。
秦驷也不理会两人的目光,将皇后第一次见太后需要行的那套礼节,一丝不苟地做了一遍。
等到做完了,她才开口说道:“秦氏女秦思,见过太后。”
片刻之后,一个清婉的声音说道:“起来吧。”
这个声音听着倒是温柔,可是秦驷可以感觉到她话音里对自己的不满,那种不满压在最底下,让你摸不到,却能够实实在在的感觉到。
秦驷站起身,这才看见太后的样貌,她看上去是十分年轻的,肤色白皙,看上去如同一块上好的雪花膏一般,不过眼角的皱纹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年纪。
见秦驷盯着自己看,太后有些不悦地咳了两声。
秦驷这才恍然惊醒了一般,她又看看旁边的那个女人,这女人也是极貌美的,一双狐狸眼像是能够勾魂摄魄一般,半坦着胸脯,意味深长地看着秦驷。
秦驷脸上带着无措,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小鹿一样:“太后,是臣妾失仪了,臣妾原没想到太后竟然这般貌美,一时看呆了,请太后责罚。”
一番话说的太后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容,而那个狐狸眼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皇后居然会说出这样话?!跟传闻里可一点都不像。
☆、第5章 【凤印】
“思儿,快过来。”太后语气比起刚才来亲昵了不少。
狐狸眼女子见状,识趣地将位子让了出来。
太后拉着秦驷的手,让秦驷在她身旁坐下。秦驷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冷香,她微微眯起眼,目光极快地在太后手上扫了一下。
秦驷和太后离得虽然近,但是秦驷动作隐秘又极为迅速,太后并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见秦驷坐定了,太后挥挥手,立刻有宫女呈上来一个方形的木盒,木盒上刻着一副百子千孙图,寓意十分深刻,秦驷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如今看见女子捧着这样的东西,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就算有着秦思的记忆,可秦驷到底来到这里的时日尚短,还是不能习惯这里女子自轻自贱,且能生育孩子的事情。
太后伸手将那刻着百子千孙图的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块方形美玉。美玉上雕刻着一只凤凰,双翅微展,引颈高歌。
“这是凤印,以前六宫无主,凤印由哀家掌管,如今思儿你来了,这凤印,自然该交到你的手上。”太后将凤印连着木盒一起递给秦驷,木盒入手颇沉,秦驷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递给瑶月。
太后又道:“日后你与皇上要和睦相处,你把持后宫,约束后妃,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才是正理。”她在秦驷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像是在表示亲昵一样,可是那双手却十分冰凉,她又带着指套,指套上的纹路划过秦驷的手背,划出了一道道红痕。
秦驷顿了顿,随后恭敬应声:“臣妾遵命。”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向一旁那狐狸眼的女子招了招手:“青儿,快过来,来见见皇后。思儿,这是哀家的侄女,你们年纪相当,应该能玩到一块去的。”
玩?
堂堂一国之母,玩什么玩!就算秦思年纪小,但是她既然当了皇后,应该做的事情就只有宽厚严明,统治后宫。
秦驷不知道这里的皇后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她知道君后是什么样的。
太后说这话,分明是在给她下套。如果她真的应下了,那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秦思得罪她了?先是领路宫女,接着是用话下套。
秦驷感觉头上隐痛了一阵,她没在意,思索的目光在太后身上轻轻划过,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见一个声音道:“皇上驾到!”
接着,一个身穿明黄色朝服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傅钦烨。
傅钦烨进门之后,目光先寻到秦驷,见她无事,才跟太后行了礼,坐到一旁。
太后原本和缓点了的面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她开口道:“看来皇上这趟是专程来看皇后的,哀家倒是碍了皇上的眼了。”
这话颇有些指责傅钦烨不孝顺的意思。
傅钦烨挥挥手道:“朕与皇后阴阳调和,情意相投,难道母后不为朕高兴吗?”
这话一出,倒像是印证了太后的话一样,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太后脸色难看,傅钦烨嘴角也只挂着一个不经心的笑容。他目光紧紧跟随着秦驷,倒像是在用目光安抚她一样。
但他的话说的没错,错的是他的态度,他这样对太后说话可极为不妥,太后乃是他的生母,他但凡有一点孝心,也该对她客气些。
过了许久,太后才有些虚弱地说道:“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哀家自然高兴。”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都变得萎靡起来。
傅钦烨翘了翘嘴角,算作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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