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千。剩下的,我下个月发了工资还你。”
尚棠数出三千块钱交给房东。
没想到以往拿点钱就能打发走的房东这次却一反常态,眼珠滴溜溜一转:“不行!不够!”
尚棠也气急了,阴冷的说:“我身上就这么多。你就是在屋里搜也就这么多。”
“钱没有,那就拿别的东西抵啊。”
房东目光瞄向少年那酷似母亲的脸,那纤细脖子上露出白皙的锁骨,吞了口唾沫。
“你什么意思。”尚棠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瞬阴冷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活刮。
“别装了。”房东反倒淫邪的笑了,“我都打听到了,你不也在夜总会上班吗,那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尚棠沉着脸一言不发。
调酒和卖淫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房东以为他在犹豫,心中一喜,循循善诱:“我这个人很大方的,一次就能抵一个月房租。你好好想想,嗯?”
“你妈那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没钱交房租的时候,就会自己来找我……”
尚棠猛地抄起椅子往他的脸上砸去。
房东倒在地上,肥厚的肚子蠕动着,捂着淌血的脑袋,惊恐的大喘着气:“你踏马的敢砸我!你这个婊子养的臭崽子!”
少年阴狠的盯着他,就像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也不知是砸伤的不深,还是愤怒超越了恐惧,房东只叫了两声就停住了,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瞅着伫立在原地的少年。紧接着猛地扑向了他。
尚棠顿时被这庞然大物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房东骑在瘦弱少年身上,一手掐着少年的脖子,空出的手开始撕扯少年的衣服。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一路货色,爷可不怕,嘿嘿嘿,挨了你一下,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些补偿……”
少年虚弱无力的挣扎着,却被身上的重量死死的压制住,房东瞪大了眼,激动的整颗头都红了,大口喘着气,颤抖的抚摸过身下少年的胸口和腹部。尚棠的一双眼刹那变得血红。
房东猛地扇了他两巴掌:“服不服!”
见他不吭声,肥厚的手又扬起扇了数十下,房东边打边喘着粗气问‘服不服’。
这巴掌打的极重,尚棠头晕目眩,眼前一片血红,嘴角都被扇出了血。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如我愿,或者敢去叫人来,你从此就别想再在我这里住下!”
尚棠僵住了。
他的手臂缓缓的,放松了。
房东兴奋的眼中冒光,嘴里嘟囔着:“早这样不就得了……”开始猴急的去脱身下少年的衣服。
尚棠告诉自己。
无所谓,就当被狗啃了一口。
人活着不就得为了得到什么而失去什么吗?他还是个男的,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事过去之后,还是照常生活,上班,考学,给鬼买可乐,将来把老妈找回来。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即使这样念叨着,胸腔紧贴肥肉的粘腻恶臭恶心感,还是让他握紧了贴在后腰的水果刀。
好死不死的,在即将脱掉裤子的一瞬,房东念叨着。
念叨出了足以改变所有人命运的那一句话。
“说起来,你妈刚来我这那会儿还没有你呢。哈哈,喝一点酒就醉的睡死了,开始也是和你一样,犟着不愿意,被我抽了两巴掌老实了。”
“那之后她跟过那么多男的,你也不一定是我的种……不过就算是…我也不认你这种婊子生的野种。拿来玩玩就算……。”
房东没能说下去,因为他的脖子被水果刀贯穿了。
尚棠屈着身子,一手狠狠捂住了眼前男人的嘴,另一手迅速的把刀从他的喉咙间拔出来,溅了一脸血。他并不停歇,一刀又一刀的对着那肥厚的肚子扎进去。
血花一片片呲出来。
肥肉不再颤抖。
不知连扎了多少刀后,少年的手终于脱了力,水果刀掉到了地上发出碰撞的轻响。
眼前的尸体再无声息。
地板上晕上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视野的一切。
尚棠这才如梦初醒,喘着粗气,瘫倒在地上。
死人了。
尚棠迷茫的想。
他杀人了。
他无助的蜷缩着身体,抓起那把水果刀,又无力的放了下去。